隨著藥瓶咬破,張月凝身體的異化開始消失,恢復成正常人的樣子。
謝邀這才一點點的放松戒備。
張月凝摸了摸身上的傷,轉頭看向祭壇。
“奶奶的,敢坑我!”
她又扔進去了一個炸彈。
又是巨大的震動,謝邀再次被迫趴在地上,本就脆弱的耳朵似乎更痛了。
他終於知道張瘋子的名字怎麽來的了。
真是神經病!
謝邀一般都是會把事情在自己掌控中,然後去在邊緣反覆瘋狂試探。
但張月凝這個人,她根本沒有底線,完全隨心所欲。
等他坐起來的時候,看到張月凝已經蹲在完全變成巨坑的原祭壇位置看了。
他也走了過去。
祭壇之下,全都是白骨。
但這些骨骸全都是幼小的骨架,一看就是小孩子,起碼不會超過周歲。
張月凝抬頭看他,對他露出一個笑容,道:“刺激嗎?”
謝邀聽不到,目光仍舊看著下面。
張月凝挑眉,這才看到他耳朵不斷地流血。
她想了想,拿出一顆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謝邀嘴裡。
謝邀本能的想吐,但藥物入口即化。
一股力量瞬間傳遍全身。
謝邀悶哼一聲,臉色漲紅,倒在地上,有些痛苦的抓著泥土。
張月凝蹲在他身邊,看著他的反應,摸著下巴。
“這玩意吃了這麽難受嗎?還好我沒吃。”
這是她一次遊戲得到的道具,說是十全大補丹,能提升力量恢復精氣,而且是永久性的,紫色級別的丹藥。
這東西放出去都是天價的道具。
但張月凝不是很感興趣,主要名字太難聽了。
她又不缺錢,她經常在論壇帶玩家玩遊戲,基本無縫進遊戲,光是帶人的錢都夠她幾輩子花不完了,所以就沒賣,一直留著。
剛剛看到謝邀傷成這樣,念在他沒扔下她自己跑的份上,她才拿出這丹藥的。
謝邀不知道這是什麽,他只知道自己快炸了。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強行灌入了力量,讓細胞變得膨脹,甚至炸裂。
心臟在劇烈的跳動,如果有心臟檢測儀,他此時心臟已經跳到了兩百之上,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狀態。
痛苦是一層接一層的。
直到最後,所有的痛苦消失,謝邀才狼狽的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但他的身體,正在慢慢的,傳遞給他前所未有的力量。
謝邀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毫不客氣的說,此刻的他,一拳下去也許真的能捶死一頭老虎。
耳朵也恢復了。
他看向張月凝,道:“多謝。”
張月凝卻看著他現在這張娃娃臉,笑眯眯的向他身下看去。
“不必謝,告訴我你那有沒有變化就行?”
謝邀頓時冷下臉。
張月凝伸手就想掀他裙子自己看,謝邀一跳兩米外,躲開了她。
“誒呀,別害羞,我這藥可是紫色道具,我都不要你錢,多少讓我看一下!”
謝邀黑著臉跳到墳頭,轉頭就看見一個紙人正趴在地上看他。
從紙人的視角,絕對能看見他裙子下面。
謝邀:“……”
他一腳就想踹過去,紙人連忙求饒的抱頭。
謝邀眯起眼,打量著這個紙人,是個女性,穿著黃衣服。
“能有反應?會說話嗎?”
紙人抬頭,搖了搖頭,指了指謝邀腳下。
謝邀看了一眼,注意到自己好像踩到了棺材。
剛剛的爆炸已經讓附近的墳頭倒的倒歪的歪,一部分棺材都露了出來。
張月凝也走了過來,她這次終於看到了謝邀嘴裡的紙人。
“喲,誰燒的美女啊?”張月凝說著,把謝邀推開,挖出了棺材。
棺材很小,根本不可能是成年人。
張月凝頓了頓,掀開棺材,果然,裡面是一具小小的白骨。
她臉色有點陰沉。
“嘖!”
她對這些東西一般不關心,遊戲而已。
但這種涉及小孩子的陰術,真的很讓人不爽。
不論是祭壇下的白骨,還是這邊滿墳頭的白骨,又或者那些怪鳥,都彰顯著一個事實。
這裡,有人用嬰兒祭煉邪術。
不過……
她眯起眼看了一眼謝邀。
她忽然注意到,整個任務來說,其實只有謝邀和這個旅遊團格格不入。
因為他的任務,和趕屍以及湘西,都毫無關系,除了和她是個鄰居之外。
紙人這玩意,雖然是靈異題材必備,她也玩過,可這跟趕屍就沒什麽大關聯了,趕屍是不需要紙扎人的。
張月凝嘴角緩緩勾起。
“兔子,商量個事唄?”
謝邀警惕的看著她。
“你先說。”
如果還是看他裙子下面的話,他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