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一本木的聲音拉的老長,一張胖臉也拉的老長。
凜人點頭。
“對!合作。
你出材料、鍛造坊、門店,我出技術和體力。”
聞言,一本木沉默下來,心裡默默的打起了算盤。
合作,這種方式並不少見,相反,非常常見。
一本木知道,鐵之國很多鍛造大師,都隻接受合作形式的雇傭,這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這樣做的好處是,商人可以得到品質更高的忍具,而鍛造大師,時間更加自由。
畢竟,對於那些著名的大師來說,鍛造,已經不是一件工作,而是一種創作。
想到這裡,一本木看向面前身高剛好超過櫃台的男孩,有些猶豫。
如果這孩子所有成品的質量,都如櫃台上插著的這根千本一般,那麽,他確實有提出合作的資格,可他能嗎?
凜人仿佛也看出了一本木的疑惑,毫不猶豫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忍者包。
打開忍者包,傾倒。
瞬間,滿滿一包的千本傾泄而出。
一本木隻草草打量了一眼,瞳孔頓時縮成針尖大小。
他雖然只是個商人,但在判斷忍具質量這一點上,他算的大師級人物。
櫃台上灑落的千本,他一眼竟看不出任何區別,宛如複製粘貼而成。
長度,線條,就連尖端的弧度,仿佛都一模一樣。
隨即,一本木抬起腦袋,直勾勾的盯著凜人道:“你想怎麽合作?”
聽到這話,凜人心裡微微一喜,知道自己的這場面試已經成功了大半。
“刨去材料,剩下的我要三成。”
三成?
一本木本想一口拒絕,怎麽可能讓他拿走店裡利潤的三成,可他轉念一想,硬生生將質疑憋了回去。
“凜人君你的產量呢?產量多少?”
凜人扭頭,看向殿內牆上掛滿的各種忍具,大手一揮。
“一個月,這裡全部.”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本木打斷了。
“不夠不夠,這些不夠!”一本木胖胖的腦袋搖的飛快。
凜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一字一頓的補充道:“我說的是,這裡全部的十倍!”
聞言,一本木愣住了,眼裡寫滿了震驚;
凜人真的有這麽多的產量,那自己完全可以把店裡雇傭的兩個水平一般的鐵匠全部開掉!
這!省下來的兩萬兩,簡直不要太賺!
想到這裡,一本木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答應。
“行,我同意了!”
最後,一本木重重拍板。
雙方一拍即合,一本木很高興。
如果凜人真如他預想的那般高產且穩定,那他簡直就是自己的搖錢樹啊!
“既然合作達成,我就先不打擾您了,再見,一本木先生。”
“請等一下。”一本木伸手,攔住凜人和梨衣,隨後以一種不符體型的敏捷,從櫃台後跑了出來。
“冒昧問一下,凜人君帶著妹妹,初來木葉嗎?”
凜人點頭。
見狀,一本木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既然如此,就請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吧,也省的你住在亂七八糟的旅店了。”
聞言,凜人有些猶豫,他倒是無所謂,既不要臉也不怕死,蹭吃蹭喝啥的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凜人擔心梨衣會認生。
想到這裡,凜人低頭看向認真舔著蘋果糖的梨衣,機智如他,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抉擇。
見凜人猶豫,一本木頓時心裡一緊。
好不容易套到一個年紀不大,卻鍛造水平優異的鐵匠,一本木可不想自己的搖錢樹跟著別人跑了。
要知道,木葉售賣忍具這一行,競爭激烈。
幾個排名靠前的家族,都有售賣忍具的店鋪,而且他們的店鋪,可都有大價錢請來的鍛造大師;
若不是自己靠著父親走南闖北,總能拿到低價且質量過得去的原料,他的小店早就被人擠沒了。
想到這裡,一本木嘴角扯起燦爛的笑容。
“不用擔心,我妻子杏子,非常喜歡女孩,可我們只有一個八歲大的兒子,這也是我們的遺憾。
相信凜人君帶著妹妹住到我家,杏子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聞言,緩緩蹲下,牽住梨衣肉嘟嘟的小手。
“梨衣,你願意去這個叔叔家住嗎?”
梨衣早就把蘋果糖上的紅糖舔了個乾淨,這回正發愁怎麽吃掉這顆紅彤彤的大蘋果,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哥哥在哪兒,梨衣就在哪兒。”
聞言,凜人點頭,站起身對著一本木點點頭道:“那就麻煩一本木大叔了。”
一本木嘿嘿一笑,忙說:“不麻煩,家裡空房間很多,不麻煩。”
天色漸晚,最後一絲陽光漸漸消失;
大街上,各式各樣的燈籠亮了起來,人們穿著浴衣,比肩接踵,走在大街上,好不熱鬧。
一本木得到凜人這棵搖錢樹,心情大好,乾脆給自己也放了個假,早早的關上了店門。
“凜人君,走吧,回家吃飯。”拍了拍滾圓的肚皮,大搖大擺的走在前方。
凜人點頭,牽著梨衣,跟上一本木的腳步。
七彎八繞。
一本木帶著凜人和梨衣來到一處幽靜的庭院之中。
庭院假山流水,分外別致,和式木質建築古色古香,庭院中央的小水池中,一根添水有節奏的發出‘咚’的輕響。
這!又胖又市儈的一本木,居然住在這種滿是雅致的庭院中,實在是.人不可貌相啊!
庭院後方的空地上,一個和凜人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滿頭大汗的練習著手裡劍投擲,男孩有著一頭偏藍的白色頭髮,眼神專注而認真。
一旁的木質低台上,一位雍容華貴的成熟女性姿態姣好的跪坐著,和男孩一樣的白色頭髮高高束起,正滿臉欣慰的看著男孩。
“我回來了!”一本木叫喚了聲。
女人轉過頭,緩緩起身,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歡迎回來,親愛的。”
剛說完,便看到了抱著蘋果猛啃的梨衣和一臉詭異表情的凜人,眼睛一下眯了起來。
“親愛的,這兩位是?”
一本木大大咧咧的讓開胖胖的身體,指著凜人道:“這位是朔方凜人,這是她的妹妹朔方梨衣。
從今晚起,他們就住在我們家啦!”
說完,指著走到近前的女人道:“這位是家內,加藤杏子。”
“您好,杏子阿姨。”凜人和梨衣禮貌鞠躬。
見禮完畢,一本木指著不遠處還在練習手裡劍投擲的男孩道:“加藤斷,我兒子。”
凜人視線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加藤斷?好熟悉的名字,難道是綱手的初戀情人加藤斷?看這發色有點像啊!
唉,真是個倒霉鬼,年紀輕輕就絕後了,也沒把綱手肚子搞大留個後什麽的。
想到這裡,凜人看向一本木的視線也帶上了絲絲憐憫。
您也是個倒霉蛋,兒子死了,孫子沒著落了,算了,找機會暗示你再生一個吧。
不過,看你和你兒子的長相,感覺總有那個地方那麽違和,這家夥該不會是隔壁老王的種吧?
心思險惡的凜人一時間想了很多。
另一邊,加藤杏子對梨衣倒是什麽十分喜愛,看的出來,她真如一本木所言那樣,非常喜歡小孩子。
“斷,收拾收拾,準備吃飯了!”這邊,一本木對著正在投擲手裡劍的加藤斷吼道。
加藤斷立刻搖頭。
“父親,我還要投擲一百遍,你們先吃吧!”
說著,再次抽出手裡劍,練習起來。
聽到孩子的話,一本木頓時板起了臉,嘴裡嘀嘀咕咕道。
“練習練習,別說你當不了火影,就算你當了火影,你也得接我的班!”
聞言,加藤杏子白了一本木一眼,“別打擊孩子積極性,想當火影怎麽了?火影最光榮了!”
說完,牽起梨衣小手,柔聲道:“梨衣醬,跟杏子阿姨一起去廚房,看看今晚有什麽想吃的。”
“好!”梨衣流著口水,重重點頭,隨即滿臉渴求的盯著凜人。
“去吧,別給杏子阿姨添亂。”凜人歎了口氣。
“嗯!”
那邊加藤杏子準備晚飯,這邊,一本木拉著凜人坐到庭院前,看著加藤斷不斷投擲著手裡劍。
“凜人,你說,火影到底有什麽好?”
一本木一臉不爽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加藤斷,發牢騷似的抱怨起來。
“我那個弟弟也相當火影,我這個兒子也整天把成為火影掛在嘴上!簡直要把我氣死!
我祖上,戰國時期跟隨千手一族南征北戰,好不容易建立了木葉;
從我這一輩開始,終於不用把七八歲的孩子送上戰場,終於可以快快樂樂的做點生意。
結果,我這兒子,偏偏還要重蹈覆轍,你說氣人不氣人。”
“氣人。”凜人點頭。
這種情況,只能說打的少了,要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這孩子保準聽話。
不過,這話凜人可不會說出來,人家父與子之間的事情,自己一個外人置喙簡直蠢到爆炸。
“對了,凜人君想當火影嗎?”一本木問道,眸子深處隱隱帶著某種期待。
“不想,也當不了。”凜人平淡回答。
他沒有撒謊,也不可能撒謊。
畢竟,只要他想表達出一點對火影這個位子的渴望,那木葉村就再無自己容身之地。
不過,這話聽在一本木耳中,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確實啊,木葉沒有外村人當火影的先例。不過,凜人君,你就真的不想嗎?”
“嗯,不想。”
見凜人言之鑿鑿,一本木點頭,反問道。
“那為什麽我這個兒子總把成為火影掛在嘴上?”
“不知道,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吧。”凜人有氣無力的回了句、
“證明自己?”一本木緩緩皺起眉頭,低聲反問道:“證明自己不是應該在床上嗎?”
“唉!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呦!”
凜人瞬間坐的筆直。
“大叔,這你就不懂了吧!”
“來!聽我好好給你說道說道。”說著,一把勾住一本木的脖子。
“我問你,一個男人如何讓一個女人愛上自己?”
“額這個嘛,應該有很多種方法吧~”一本木不確定的說著。
“完全正確!”凜人重重點頭,“那我再問,一個男人如何讓很多女人愛上自己?”
聞言,一本木一愣,呆呆搖頭。
這個問題,他從沒想過,而且,攤上了杏子這樣外表儒雅,內在母老虎的女人,他也不敢想。
見一本木一臉癡傻的樣子,凜人砸了砸嘴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實力,在忍界,實力就是讓很多女人愛上你的方法。
可能有的女人喜歡錢,有的女人喜歡帥,有的女人喜歡老實的男人,但萬變不離其宗的,還是安全感,有安全感的男人。”
“你說,還有誰比火影更讓人有安全感嗎?”
“沒有。”一本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對了,咱們再說回證明自己。
一本木大叔,你是過來人,應該知道,男人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對吧?”
聞言,一本木一臉認同的猛點腦袋。
“兄弟,你說的太對了,有的時候啊,真不是能力不行,而是各種事情影響到了,力不從心啊!”
見一本木讚同,凜人接著說道:
“那為什麽會力不從心呢?年紀?身體素質?還是心情?我覺得,都不是!”
“那到底是什麽?快!快告訴我!”一本木兩眼放光的盯著凜人,隻覺得自己把凜人帶回家的決定太正確了,這孩子簡直就是個寶藏男孩。
“是新鮮感!”凜人一臉神秘的湊到一本木耳邊輕聲道。
“一本木大叔,你想想看,成為火影,是不是能給很多女人安全感?能不能到處爬床?能不能每天做新郎?會不會有很多證明自己的機會?而且是不會力不從心的那種!”
“所以?”一本木反問。
“所以相當火影的人都是老色批啊!你個呆瓜!”
聽到凜人的話,一本木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說了尼瑪一大堆,也沒告訴我到底怎麽解決力不從心!
而且,我踏馬懷疑你變著法兒的說我不行,罵我弟弟和兒子是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