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處處充滿生機的木葉村。
凜人帶著風塵仆仆的三個小的,回到了這裡。
三年不見,整個木葉村擴大了一倍有余,整個村子的外圍,一道高大的圍牆豎了起來。
看著和記憶中越來越重合的木葉,凜人大大咧咧的伸了個懶腰。
“解散,三天后火影大樓集合,領這次任務酬勞!”
說完,率先走進村子;身後,綱手急忙跟上凜人的腳步。
看著遠去的老師以及綱手姐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梨衣大姐頭,你準備去哪兒?”手打弱弱的問道。
說實話,三年時間,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都待在一起,三人的感情格外的好,乍一下要分開,還真舍不得。
瞥了眼兩個小弟,梨衣無奈的撓了撓頭。
“哪也不去,準備大吃一頓,然後去泡溫泉,然後在溫泉旅館裡好好睡上一天一夜,睡到飽!”
聽到這話,手打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這!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毫不猶豫,手打絲大大咧咧的嚷嚷起來:
“梨衣大姐頭,帶我一個,我拿到任務酬勞就還你錢!”
聞言,凜人老氣橫秋的點了點頭,視線看向宇智波富嶽。
見狀,小富嶽冷靜的點頭道:“算我一個,我要好好洗洗眼睛!”
“你不回族裡報到嗎?”手打好奇問道。
富嶽頓時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傲嬌的哼了一聲。
“你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嗎?
如果回去還要被拉著問這問那,我會暴走的!”
見狀,梨衣大手一揮,如同過去無數個清晨一樣。
“出發!目標烤肉店!”
“呦!”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拿到了酬金的三人告別了彼此,回到了各自的家中。
宇智波族地,中心大院。
三位族老坐在上座,面和如鍋底,他們身邊,是傳說中的宇智波族長。
他們周圍,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圍著一大圈宇智波的族人,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間那個背著背包的男孩。
“三年,從沒聽過這種離譜的事情,一個任務做三年!乾脆一個任務做一輩子就好了!”
一個族老重重拍著桌子,大聲抱怨。
“就是!”另一位稍微年輕的族老立刻接住話茬。
“你自己也不反抗,這種任務分明一點也不合理!”
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一個任務一做就是三年,除了極少數追忍,幾乎很少出現這種情況。
就算是追殺忍者部隊,追殺叛逃的忍者,也不會三年一次都不回村子。
“真是的,不知道你那個老師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一出去就是三年。
真是一點也不把我宇智波一族放在眼裡。”
族長的話音剛落,一直默默沒有說話的富嶽忽然抬起了腦袋,挑了挑眉,嗤笑道:
“怪不得老師說,宇智波一族多數人都沒什麽出息;
一開始我還不相信,還頂嘴被老師揍了好幾頓!
現在,我信了,你們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
三年的任務又怎麽樣!總比待在村子裡浪費時間要好吧!真是無聊!”
“住口!”一聲大喝打斷了富嶽的話,宇智波族長氣勢洶洶的站了出來。
再讓這小鬼胡說八道下去,自己以後還有什麽威嚴統治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富嶽,你忘記你姓什麽了嗎?!你就是這麽和族長說話的!”
一旁,族老的訓斥聲響起。
人群中,熙熙攘攘的討論聲也響了起來。
“這小子,以前還挺好的,出去一趟變了個人似的。”
“是啊,一準是被那個叫什麽人的家夥帶壞了。”
“我看還是村子上面的家夥不懷好意!”
“很有可能,畢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紛紛擾擾的斥責聲響起,富嶽不屑的目光掃過眾人,冷笑道:
“我就這樣說話,有什麽問題嗎?還族長,誰給你封的族長,斑老爺嗎?”
“混帳!”
聽到這話,宇智波族長眼睛瞪得溜圓,怒吼一聲衝向宇智波富嶽。
見狀,富嶽臉上漸漸沒了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眼睛再睜開時,眼中的三顆勾玉連到了一起,構成了一個奇異絢麗的花紋。
“須佐能乎!”
一聲低喝,深藍發黑的骨架從下到上,包裹住了富嶽的身體;
骨架的手臂揮出,瞬間將傻了眼的宇智波族長扇飛了出去。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種力量!你殺死了誰才獲得的這種力量!”
下一秒,哄鬧聲瞬間響起。
富嶽眉頭緊皺,看著面前大驚失色的族老,緩緩歎了口氣。
“你們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聲音響起,嘈雜的哄鬧聲漸漸停歇,眾人一聲不吭的看著中間這個尚且年幼的身影。
“三年,當我和凜人老師說,我想要變得更強的那一刻起,噩夢就開始了。
每天,我睡覺的時間不超過六個小時,是不是感覺不少了,是的六個小時也不少了;
但這是建立在完整睡六個小時的基礎上,而我,每睡不到一個小時,就被老師吵醒,揍醒,用水澆醒;
要麽起來練習提取查克拉,要麽練習結印,要麽挨揍。
你們懂那種痛苦嗎,那種煩躁嗎?!
那種睡不夠覺,氣到渾身顫抖,氣到恨不得毀滅世界的痛苦!
我父母戰死的時候,我感覺天塌了;可睡不了覺,我恨不得把天都砸塌了!
這還只是晚上。
白天,我還要和草隱村的忍者戰鬥,你死我活的那種,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殺死的那種!
梨衣的手被砍斷了三次,手打身上更是沒有一塊好肉,我年紀最小,受的傷最少。
但差點要命的傷也不少於五次!”
說著,富嶽撤去了須佐能乎,扯開衣領。
胸膛前,密密麻麻全是疤痕,更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差點貫穿心臟。
霎時間,眾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不過,我們很幸運,有綱手姐姐給我們治療,而且面臨必死之境的時候,老師總是會及時出現。
我恨老師嗎?一開始是恨的,後來就不恨了。
有夢想的人,總要付出比沒有夢想的人多十倍百倍的努力,我們還活著,還能追逐夢想,就是恩賜。”
說著,富嶽學著凜人的樣子盤腿坐下,理了理衣服。
“梨衣的理想是殺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徒;
手打的理想是開一家拉麵店,在村子遇到危險的時候,有實力站出來,保護村子。
我的理想我以前的理想是振興宇智波一族,後來我發現我錯的厲害。
我們一族,最值得驕傲的是這雙眼睛嗎?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是愛,是保護愛的人。
老師說過,人是自私的動物,但理智和感情使人變成了人;
每個人都應該有他的錨,沒有錨的人,飄著飄著就沒了。
說實話,我聽不懂。
可能我想的簡單了,但我想說的是,我們為什麽不能像愛著族人一樣愛著村子呢?
危險到來的時候,族人保護著我們的後背,村裡的同伴不也在保護著我們嗎?”
說到這裡,富嶽自嘲的笑了笑。
“或許老師說的沒錯,我只有變得像宇智波斑一樣強大,才能改變族人的現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