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家的案發現場。
“那個?老爹,你教我的第一個術是什麽啊?”卡卡西靠在凜人腿邊,弱弱問道;
聞言,朔茂思索片刻,臉色忽然一僵,視線不留痕跡的掃過凜人和他的廚子分身。
“額我記得好像是體術”
說著,朔茂眼神瞪了下卡卡西,讓他住口的意思很明顯。
然而卡卡西卻視若罔聞,小手死死拽著凜人的七匹狼褲腰帶,接著問道:
“老.老爹,你得說具體點。”
見兒子一副害怕自己的樣子,朔茂捂住了黑如鍋底的老臉,歎了口氣,甕聲甕氣道:
“木葉.木葉體術奧義·千年殺!”
話音剛落,小卡卡西眼睛猛然一亮,撒開抓著七匹狼的手,一頭撞進朔茂的懷抱。
“老爹!你是真的老爹!”
身體可以造假,但記憶,而且是這種只有父子才知道的秘密,造不了假。
小家夥年紀不大,心思挺多;
首先通過七匹狼褲腰帶的手感確認了凜人大叔的身份;
然後用秘密確認了老爹的身份;
看著父子相認的感人一幕,凜人拍了拍手掌,吸引了在場兩人一分身的注意力;
“好了,既然卡卡西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那我們就抓緊時間,討論下怎麽給木葉一點顏色瞧瞧。”
說完,凜人率先開口道:
“我的想法是襲擊一波村子,不需要造成很大傷亡,偷偷摸摸襲擊一波就行。”
聞言,朔茂臉上頓時變得有些糾結。
這家夥心軟的毛病又犯了。
遲疑片刻,朔茂為難道:
“凜人,意思意思得了!別搞什麽大新聞。
要不就把今天在我家門口鬧事的人都砍了!”
說著,朔茂一臉為難的拿出一個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記滿了姓名。
見狀,凜人瞬間頭皮一麻,心裡直呼好家夥。
千萬別欺負老實人,古人誠不欺我!
一旁,卡卡西看著老爹記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宛如一個小悍匪一般滿臉興奮道:
“搶了集英社!把裡面的書統統搬走!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朔茂一個腦瓜崩敲在刺蝟頭上。
“混帳玩意兒,集英社是你凜人大叔的店!”
眼瞅朔茂就要教訓卡卡西,凜人當即伸手攔下朔茂,義正言辭道:
“狗哥,卡卡西還是個孩子啊!怎麽能體罰呢?!
關於這點我一定要嚴肅批評你!
對孩子一定要有耐心,語言教育為主!
來!用這個!”
說著,遞出了自己的純金褲腰帶。
“用這個,手不疼!”
面對完全不當人的凜人,父子兩人同時翻了個白眼。
翌日清晨,整個木葉震驚了。
木葉曾經的英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在家畏罪自殺了。
得到消息不久後,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歡騰的海洋;
除了部分還算理智的人,剩余村民在暗中挑事之人的領頭下,歡天喜地的走上街頭,慶祝村子少了個毒瘤;
一時間,木葉村就像舉辦了一場祭典一般,到處彌漫著歡聲笑語;
眾所周知,笑容是能傳遞的;
很快,更多人加入了這場不知為何的歡慶之中。
村子裡到處都是:
“我早就知道那家夥不是個好人!”
“還用你說?什麽狗屁英雄,只不過運氣好點罷了!”
“還指不定和砂隱村串聯好演的一出戲呢!這下露餡兒吧!”
攻擊朔茂的話甚囂塵上,失了理智的村民們都在吹噓著自己的遠見和英明。
火影辦公室裡。
連日以來的壓抑氛圍一掃而空;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嗓子眼裡哼著的歡快小調卻說明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朔茂死了,慚愧自殺;
這個結果簡直太棒了!
自己這邊不僅可以給那些任務委托人一個交代,身上還沒沾到髒水;
接下來,只要淡化朔茂的名氣,用新的英雄充填大眾的視野;
隨後,好好照顧朔茂的遺孤,讓那些稍微有點腦子的人知道:
無論誰傷害了村子利益,寬宏仁慈的我們都會照顧好你的孩子的!
就在他思考計劃還有哪些不足的時候,突兀的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進!”平淡的聲音響起;
門打開,情報班班長快步走進辦公室,半跪在地。
“旗木朔茂屍體檢查的怎麽樣了?”
猿飛日斬漫不經心的問道。
聞言,情報班班長面色凝重的開口了。
“三代目大人,情況有些不對勁!
雖然我們可以確認那具屍體就是旗木朔茂本人,但還有不少疑點;
首先,貫穿心臟的刀傷裡側向右偏移;
根據現場情況看,死者是右手持刀捅進自己的心臟;
正常情況下,貫穿傷傷口朝向應該偏左而不是偏向持刀的右手;
其次,屍體手上並沒有常年持刀的老繭,這點相當可疑!
最後一點,我們解刨了死者的屍體,發現死者身體各處沒有任何損傷和傷疤;
額.甚至甚至有點像孩子的身體!
這和我們在木葉醫院查到到朔茂住院次數有不小出入!”
聞言,猿飛日斬眉頭瞬間皺起,滿臉狐疑的看著情報班班長。
什麽意思?
你想說旗木朔茂自殺之前做了個手部去死皮,然後又弄了一套全身美容SPA順帶搓了個背?
這.
到底是你有腦子毛病還是我有腦子毛病?
就在猿飛日斬冥思苦想的時候;
情報班的地下基地外,志村團藏帶著大量根組織的成員強勢闖入。
“讓開!今天誰敢攔著老夫,老夫就讓他加入根組織!”
聞言,攔在團藏面前的暗部身體猛地一顫,卻依舊硬著頭皮攔在團藏面前。
“團團藏大人,沒有火影大人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您就別難為我了,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聞言,團藏眉頭緊皺,重重哼了一聲。
“行!老夫不進去!你小子進去把朔茂屍體拿出來給我看看!”
“這”
暗部又是一陣為難,他不想去根部,但他更不敢得罪三代目。
“老夫都讓步了,還敢嘰嘰歪歪!
旗木朔茂本來就是我根部的人!快給老夫交出來!”
團藏怒吼之際,一個戴著面具的暗部從遠處快步趕來,湊到攔門的暗部耳邊低語了兩句;
隨後,這名攔在團藏面前的暗部這才長長松了口氣,快速讓開大門。
“團藏大人,請!”
見狀,團藏冷哼一聲,帶著一票根部昂首闊步走進實驗室。
徑直走到擺放著屍體的解剖台前,看著台上屍體鐵青的臉,團藏臉黑如鍋底。
“抽血化驗!”
一聲令下,一個根部成員快步上前,抓著屍體僵硬的手臂抽出一管烏黑粘稠的血液。
“走!”怒吼一聲,團藏帶頭走出實驗室。
寂靜的根組織地下基地中,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實驗員站在團藏面前,低聲匯報:
“大人,血液化驗,確實是旗木朔茂沒錯。”
話音剛落,團藏按在椅子上的手瞬間用力,掰斷了椅子把手。
好你個旗木朔茂!
當初說好感謝我的照顧和關愛!
說好絕對不會讓我失望!
RNMLEGB!
你就這樣不讓老夫失望?
直接躺平?!
這樣欺騙我一個老人家,你好意思嗎你?!有點出息沒有?!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眼下,別說賣個面子給凜人那家夥;
這鍋,怕不是又要被猿飛日斬那個混蛋扣在老夫頭上了!
造孽啊!
一群人的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
團藏今天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他感覺,心在滴血的自己和這個充滿了歡聲笑語的村子格格不入。
最讓他難受的是,明明自己已經很禮賢下士了;
團藏原本的打算是把朔茂請回來好吃好喝,努力培養感情,像照顧坐月子的媳婦一樣好好照顧。
結果,媚眼拋給瞎子看!
朔茂這女子性格貞烈無比,寧可自殺也不願意從了他。
就很鬱悶
一連三天,團藏都窩在根部老巢裡自閉;
然而,就在朔茂死亡第四天的午夜,大事發生了。
憑空出現的一發威力不算巨大的尾獸玉命中了木葉最著名的建築——火影岩;
好巧不巧,這發尾獸玉剛好命中了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腦袋;
就在爆炸聲響起,警笛聲大作,驚醒眾人的時候;
無數開燈查看的村民們發現自家床頭擺著一封黑色信件。
打開一看,血紅色的字跡映入眼簾;
懺悔信;
正在看信的這位木葉村民,您好,我叫旗木朔茂;
當你看到這份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三天了;
而我寫這封信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向您懺悔我犯下的罪責;
我不該,不該在砂隱村派人襲擊村子、大肆屠殺村民的時候阻攔他們,給自己惹下千代那樣的仇敵;
我不該,不該放棄任務,給村子抹黑;
我應該當即丟下那個受傷的拖油瓶,讓他在爛泥地裡掙扎著痛苦死去;
我不該,不該在你們指責我的時候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我應該立刻自殺,像我這樣任務失敗的人,給村子添一絲一毫的麻煩都是罪大惡極;
我不該,不該出名,不該成為村子的英雄;
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我明白的太遲了!
對不起,我錯了!
一封短短的信並不能改變什麽,無數人將這份黑底紅字的信件撕成碎片,衝出家門保護木葉;
但也有一部分人,選擇默默關上了臥室的燈,悄無聲息。
種子已經種下,靜待萌芽即可。
火影岩,二代目千手扉間雕像頭頂,凜人身披灰色光幕,靜靜的看著腳下木葉村,眸光晦澀不明;
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泛白,第一抹陽光照在了木葉村;
和往常一樣,這個生機勃勃的村子漸漸蘇醒,大街上又響起了各種喧鬧的聲音;
人們照例送孩子上學,照例打掃衛生,出門接任務,仿佛前幾天的狂歡從來不存在一樣;
與此同時,一股難以察覺的詭異氛圍給這個滿是生機的村子蒙上了一層陰影。
人與人之間,仿佛隔上了一層薄薄的毛玻璃。
歡聲笑語,戛然而止!
火影辦公室,猿飛日斬端坐寶座上,身前辦公桌沒了往日堆積成山的文件,只有一張黑底紅字的信件。
這封信很簡單,無非就是旗木朔茂的自責;
但在他們看來,這封信宛若一把刺刀,準確的扎在了木葉的七寸上。
木葉又叫木葉隱村!
樹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火之意志維系著村民間的關系;
而然木葉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隱村,是火之國的戰爭和暴力集團!
一邊是現實,人要吃飯,忍者要做任務賺錢養家,光有理念可活不下去;
另一邊是理念,火之意志生生不息,需要的是傳承,是羈絆;
無論是為了現實拋棄羈絆,亦或是為了羈絆損失利益,都不是可取之道;
這裡的平衡,需要相當高的政治智商才能維持;
猿飛日斬已經幹了二十多年了,可以算得上經驗豐富,水平一流;
但!這也只是建立在凜人不插手的情況下。
現在,這個男人開始插手,事情瞬間向著最壞的方向急速狂飆。
座位上,猿飛日斬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的信件,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低氣壓。
雖然他已經出動所有暗部和根部,挨家挨戶的回收這些信件,但光是回收有用嗎?
村民們,已經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