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討論報紙的第三次十八席會議即將展開,這對團藏來說絕對是個機會。
上個星期,他已經按照凜人說的方法,借四代風影羅砂之手換掉了十八席三個礙眼的家夥;
而這三個礙眼的家夥,背後都有砂隱村高層的影子。
想到這裡,團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還是打心眼裡欽佩凜人這家夥的遠見。
之前,一直阻撓報紙通過提議的黑手,就是砂隱村高層。
他們的想法不難猜;
無非就是看到了報紙的前景,想獨吞,不想讓這個權力落入十八席的手中。
根據團藏手下兩名根組織成員收集的關於十八席的情報來看,眼下的局勢已經非常明了了。
十八席,
其中十三席代表了砂隱村各個不同中下層團體的利益;
這些人都想掌握報紙這個大殺器,和團藏的立場一致;
而新換的三席,背後都站著四代目風影羅砂;
至於剩下兩席;
一席是凜人提拔的泰達,背後沒什麽利益交織,看樣子是準備待價而沽。
至於另外一席那個名為葉柄的女人,背後應該是砂隱村部分中上忍自發組成的團體。
在團藏看來,代表高層的那三席被羅砂掌握後,這次的會議應該會相當順利。
想到這裡,團藏頓時有些期待明天的會議。
翌日下午三點,市政部的會議室準時召開了十八席會議。
變身成卡扎的團藏坐在首席,架子擺的很足;
嚴厲的目光掃視一圈後,他這才沉聲開口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會議吧!
這次會議和上次一樣,大家討論下報紙這個提議到底應不應該實行。”
話音剛落,有些急不可待的眾人當即舉起了手。
“卡扎大人,我同意!”
“我也同意,這種對村子好的事情必須同意啊!”
“複議,雨隱村的報紙都發行半年多了,有什麽好不同意的。”
“.”
就在眾人嚷嚷著趕快通過好分蛋糕的時候,一聲聽起來格外刺耳的女聲響起。
“我反對!”
下一秒,都說同意的十七席連帶團藏齊刷刷的看向會議桌的另一頭。
葉柄雙拳緊握,死死壓在會議桌上,毫不畏懼的和眾人對視。
“我反對,這種關乎村子風向的議題,應該再仔細斟酌斟酌。”
女人堅定的話語聲回蕩在寬大的會議室中;
一時間,怒罵聲甚囂塵上。
眾人已經受夠這種無休無止的扯皮,明明蛋糕已經端上桌了,就是有人在裡面不斷搗鬼。
會議桌的另一邊,團藏眯著眼睛,眸子深處殺意凜然。
他真想一口風遁將這個不識趣且突然跳出來反水的女人削成十八段,但他做不到。
這裡不是木葉,他的手下也只有兩個擅長收集情報而不是戰鬥的根部。
一旦身份被識破,後果不堪設想。
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
團藏夫人,你也不想給砂隱村押送回木葉吧~
“哼!既然有意見,那就看著辦吧!”
強行壓下心中憤懣,團藏重重拍了下桌子,起身大步流星走出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對長久以來卡扎大人的威勢,眾人皆縮著腦袋,一臉不善的看著葉柄。
很快,時間來到了傍晚六點。
原本已經下班的十八席中的十四位出現在卡扎的豪宅門口,鬧哄哄的討論著。
“久保,你和卡扎大人最熟悉,這次一定要求他把葉柄那個家夥踢出我們十八席!”
“沒錯,臭女人一句‘我反對’差點沒把我氣死,明明那三個禍害都被踢出去,這個女人還不老實!”
人群中央的久保同樣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今天來的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和中下層某些團體有聯系,而他們也是最想掌握報紙權力的一批人;
連帶今天的會議一共三次;
三次了!
他們即將到嘴的蛋糕都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無情打翻,這踏馬簡直把人氣死!
所以,他們忍不了也不想忍了。
久保抬手下壓,示意眾人安靜,隨即開口道:
“朋友們,我們是十八席!
卡扎大人辛辛苦苦帶著我們賺錢,卻總有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想要破壞,想要獨吞,我們能答應嗎?!”
“不能!”
“那我們應不應該把這些害群之馬趕出去?”
“應該!”
看著眾志成城的眾人,久保激奮的一揮手臂道:
“好!今天就讓卡扎大人為我們主持公道!”
“好!”
“.”
另一邊的人群最外側,泰達視線隱晦掃過群情激奮的眾人,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譏笑。
他現在隻想笑!
久保在扎卡大人家門說這些,無非就是變向的給卡扎大人一點壓力;
這種行為,在他看來,相當幼稚;
以他對卡扎大人的了解,這些人無疑和跳梁小醜無異,而且他們的請願也絕不可能成功。
卡扎大人是什麽人,表面上看就是個做蛋糕的廚子;
但實際上,人家穩坐釣魚台,絕不可能因為十八席的請願就親自下場。
就像上個星期高層那三席突然被無聲無息換掉一樣,卡扎大人只會在暗處動手,明面上絕不可能下場的。
在泰達心裡,卡扎大人就是裁判;
而裁判是絕不會下場的,因為一旦下場,就要接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後果;
就算沒被打的鼻青臉腫,下場揮舞汗水,也不是優雅的卡扎大人應該做的事情。
其實他想的很對。
凜人之所以留下團藏主持砂隱村的事情,無非就是覺得現在已經一點難度都沒有了。
就像報紙。
所有人都知道這東西好;
換做凜人,他可能第一次會議不通過的時候就會立刻否決掉報紙這個提議並且禁止任何人再提起。
然後那些經受不住權力誘惑的人就會親自下場開始剽竊凜人的點子。
比如高層把著權力不撒手的老不死。
但這些人能成功嗎?
不可能,不提四代風影羅砂,就連這些中下層團體也絕對會出手阻撓;
就算高層願意百花齊放,願意讓中低層弄點小報賣賣,這些中低層也不願意。
因為他們知道,在市政部玩有公正的卡扎大人在中間擔保;
而單純粹論對村子的影響力,這些人搞不過高層;
這就導致,他們誰也玩不溜這個東西,最後只能低頭默認凜人來牽這個頭。
上位者,越是不要權力,權力越會往手裡送;
而一旦上位者下場,就會被別人看到弱點;
所以,裁判不出手原則才是正確的;
很明顯,團藏並沒有理解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