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手術室裡;
綱手師徒三人;
綱手主刀,靜音輔助,床上躺著有野原琳;
“琳,我最後問你一遍,確定要移植這雙眼睛嗎?”
床上,琳身上蓋著白布,一張單純可愛的小臉洗的白白淨淨,眼裡時不時閃過的畏懼表明她的內心並不像她表現的那麽堅決。
直到現在,她依然記得凜人大叔說過的話。
“這雙眼睛來自宇智波,但你不用擔心,他的主人早就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琳,你想變強;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公平;
或者說,不公平才是常態;
想要變強的人很多,而強者永遠只是那寥寥幾個;
我想了很久,或許這雙宇智波的眼睛能讓你更快成長起來,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至於代價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你可能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或許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亦或許是無休無止的追逐,也可能是美滿與幸福;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挺認可你敢於挑戰人生的勇氣;
這一點,你和你母親真的很像。”
想到這裡,琳的腦海中再次劃過父親戰死後,母親日漸憔悴的面龐;
劃過帶土死之前眷戀的目光;
劃過卡卡西擋在自己身前背影;
帶土把自己托付給卡卡西,就是希望自己好好活著!
既然這樣,那自己一定要好好活著!
漸漸地,琳眸子中堅定的光芒愈發明亮;
她決定了,舍棄帶土記憶中那雙褐色的眸子,換上一雙嶄新的眼睛;
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卡卡西,為了帶土!
“老師,我想好了!”
看著穿著白大褂的綱手,琳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
見狀,綱手悠悠歎了口氣。
戰爭,打了這麽多年戰爭,到底帶來了什麽?
繩樹死了,那個傻呵呵的宇智波男孩死了,同伴死了那麽多
除了憎恨和悲痛,我們到底還剩下什麽?
搖了搖頭,將雜念拋諸腦後,綱手一臉嚴肅的拿起了手術刀。
“靜音,準備開始,麻醉!”
醫院門口的大樹下,凜人雙手抱胸,最後看了眼木葉醫院二樓手術室的窗口,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溫柔的女聲忽然在背後響起。
“老師?!凜人老師?!”
誰?
除了梨衣,我什麽時候教過女弟子?
還是哪個不成器的家夥練了葵花寶典?
一扭頭,一位穿著居家服,長相柔美大方的女人牽著一個孩子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
“你是?”
“啊~初次見面,凜人老師;
我是富嶽的妻子,宇智波美琴,這是我和富嶽的兒子,宇智波鼬;
鼬,快叫爺爺~”
一旁,黑發黑瞳的小正太禮貌鞠躬,脆生生的叫了聲爺爺。
見到這一幕,凜人隻覺眼前一陣發黑;
木葉45年,我朔方凜人,三十五歲,已經被人叫爺爺了;
輕咳兩下掩飾住悲痛欲絕的內心,凜人端著架子點了點頭;
“你好,小鼬。”
和宇智波鼬打了聲招呼,凜人抬頭看向宇智波美琴,笑著說出了最受少婦喜歡的十大金句之一。
“這孩子長得像你,長大了一定是個帥小夥,就是不知道便宜哪家姑娘了。”
不出意料,聽到這話的宇智波美琴頓時笑的像個偷到母雞的狐狸。
笑著聊了兩句,凜人問起了富嶽的近況。
“對了,富嶽那小子最近怎麽樣了,還在木葉警衛隊嗎?”
聞言,宇智波美琴微微點頭。
“富嶽還在警衛隊,就是最近.”
“最近怎麽了?”
“他想當宇智波族長,最近正在拉人入夥。”
說完,宇智波美琴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說實話,她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
最愛的丈夫乾著穩定的工作,不用去村外和敵人拚死拚活;兩人也有了一個可愛懂事的孩子;
而且宇智波一族驕橫的傳統被丈夫偉岸強硬的身軀牢牢擋在了家門外,絲毫沒有影響到鼬的成長。
可一旦富嶽當上宇智波的族長,那這樣平靜美好的日子還能維持的住嗎?
想到這裡,心有憂慮的宇智波美琴對著凜人禮貌鞠躬。
“凜人老師,您這麽長時間沒回村子,富嶽整天在家念叨著想您;
要不這樣,我們一家請您用晚餐吧~
請上手打師兄一起,正好大家也能聚一聚。”
聽到這話,凜人微眯的眸子裡頓時閃過一絲精光;
宇智波美琴的想法太好猜了,以至於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的打算;
不過,他並不準備插手宇智波的事情;
有富嶽這位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內鬼’在,宇智波跑路必成定局;
最關鍵的是,富嶽和自己一樣,看不上驕傲的宇智波,喜歡謙虛的宇智波;
這就很nice~
所以,這位宇智波太太,你也不想額,這句不算;
思忖片刻,凜人微笑著搖了搖頭道:
“謝謝你的邀請,不過還是算了,我最近在砂隱村有點事;
替我轉告富嶽,聚會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完,凜人緩緩蹲下,輕輕摸了摸一旁瞪著圓溜溜大眼睛的鼬的腦袋;
“鼬,以後闖禍了你爸要揍你,就趕快往茗茶大街66號跑,我幫你揍你爸。”
笑著開了句玩笑,凜人起身擺了擺手告別,轉身離開了木葉醫院。
看著凜人離去的背影,鼬一臉天真的側頭看向母親,單純問道:
“母親,凜人爺爺很厲害嗎?”
聞言,宇智波美琴笑著搖了搖頭。
“不知道哦~回去問爸爸吧~”
“嗯。”鼬認真的點了點頭,牽著母親的手走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