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州 西域 魔土 血海魔宗分宗
血海魔宗正統傳人血煞老魔頭從沉睡中蘇醒,直接倒噴出一口鮮血,他的眼神之中還是那無盡的混沌色。
他的氣息波瀾起伏,等到終於平複了一切,他比平時萎靡了許多,仿佛剛剛受到的重創。
“好可怕的人,僅僅只是一拳,就將我們三個人的合體打成重傷。”血煞依舊在回味著那一拳,可是那一拳包羅萬象,她實在看不出那人到底是什麽底細,甚至那人的面容他都開始有些模糊不清,仿佛他不能記住那人的長相。
“可怕,當真是可怕。”血煞老魔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在為自己沒了四分之一的血海而感到心痛。
“剛剛來到這裡,就遭逢如此重創,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若是被那幾個老家夥知道了,剝了我一層皮。”
血煞不是安寧州本土的修士,而是外界魔道派來鎮守這裡的長老,世人都知道這一片土地之下,埋藏著無與倫比的秘密,誰都不願意直接下手,但是因為多方勢力的牽製,還有那位恐怖存在的身影,沒有人敢直接蕩平這裡。
於是,無論世家,皇族還是魔道,宗門都派起了許多精英前往這一片地域,想要知道這片地域的真正秘密。
“報,老祖,幾位長老有要事商討。”閉關室的門忽然被叩響,血煞的眉頭一皺,她並不想讓那些魔道同輩知道自己衰弱了許多,他閉上雙眼,氣勢緩緩的上揚大片大片的血水融入他的身體,隨後表面上她又回復了之前的修為。
他緩緩站起身來,血水隨著他的衣裳舞動而滴落,他輕輕揮動袖子,那一扇大門緩緩打開,門口一位穿著血衣的金丹期修士跪拜在那裡,久久不敢抬頭。
血煞面無表情,慢慢的走過,忽然間,他在那位金丹期修士身邊停了下來。
娜金丹期修士身體猛地一顫,仿佛是預感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一滴血水緩緩的滴在了他的腦袋上,可他不敢動彈,忽然間,他感受到一片陰影,籠罩在他之中,那位可怕長老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下輩子,不要亂闖,我的修煉室。”
這位金丹期修士,面色一白,不停的在地上跪拜起求血煞的原諒,可那血色的人影已經走遠了,大堤大堤的血水滴落在他的身上,血水仿佛擁有的理智,將她一點一點的拖進了流淌的血河之中。
那位金丹期修士不斷的在掙扎著,可是沒有任何作用,他身上冒出的血,光被血滴瘋狂的吞噬,他那可憐的魔功在那位老魔頭面前,也只能算是一份血食。
那高高揚起的手臂被血水吞沒,一陣氣泡聲在血水上面蕩起,之後除了血水緩緩的流淌之聲,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四周的一切安靜極了,所有的都陷入了那詭異的寂靜。
分宗大廳之中,七位身穿暗紅色衣袍的男男女女坐在位置上,他們每一個人都顯露出化神境界的氣息,就單單一個血海魔宗分部就擁有著七名化神境界,有一位合體修士。
忽然間,在悠長的隧道之中,傳來了水珠滴落的聲音。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此時他們的紀律比那些所謂的正道還要強。
如果要說魔教,最害怕的是什麽?
那絕對不是佛門,也不是道門,而是更高一級的魔道修士。
修煉同種魔道功法的人,對下層有絕對的支配權,所有的魔道修士既是盤中的食物,也是享用食物的食客。
而這些在外界凶名赫赫的化神修士們遇到了那一位合體境界血海修士,一個個都謙卑的就像儒道修士一樣。
血煞老怪緩緩的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看他。血煞很滿意,這樣的態度,走上了高台坐下,下一刻,他的血海真身和宗門的氣韻結合在一起,化作了一片磅礴無比的血海。
血煞老怪物說道:“那些暗棋都已經準備好了嗎?”
一位化神期修士,站起來說道:“我們已經滲透了許多的世家,給一些修士都下了血咒,他們聽命於我們,隨時準備發動進攻。”
血煞點了點頭,又問道:“地下的血海通道準備好了嗎?這可是關乎到我們撤退和給養的提供。”
“稟告大長老,地下的血海通道已經修建完畢,已經達到了龍脈的眼皮子底下,相信我們不會被發現。”
血煞又問了幾個問題,正當眾人覺得這一次會可以糊弄過去時,血色籠罩了整個議事廳,所有人都仿佛置身於濤濤的血海之中。
那坐在最上方的合體境界修士血煞站了起來,說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一個月前的那一場戰爭?直接動用了我們血海魔宗的暗子,那個煉成血河真身的家夥,到底是誰?”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他們都知道這位長老說的到底是誰,他所說的就是一個月前深入世家宗門勢力複腹地,大鬧了一場,最終被剿滅的那一位化神巔峰的血魔。
而在凡間界,有這個實力和功法的,必然是血海魔宗的長老。
而在血煞看來,眼前的這些長老一個都沒少,而外地的化神期長老也沒有資格被調過來,所以那一個跳的正歡的血魔必然是坐在下面中的一個。
這些化神修士都戰戰兢兢,他們這些人在血煞看來,和一個個會移動的血包,沒有任何區別,若是血煞受損,變是直接吞了他們的血河來補充自己的血海也無可厚非。
詭異無比的沉默籠罩在這裡,血煞的的眼睛掃過一個又一個長老,似乎自在觀察他們的元神靈力波動。
“稟告長老,我等不知,若是我等有那血魔的實力,又怎會如此碌碌無為?”此時一個長老戰戰兢兢的收說道。
血煞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他怎麽可能真的是為了這件事來懟這群長施壓,他只不過想找一個由頭吞下那麽一兩個長老來補充自己的損失而已。這在血海魔宗之內是合理的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