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他稱呼自己母親為嶽母,想到自己已經跟他定了終身……
心裡就不由喜滋滋的,今天這一切,真的仿若夢境。
這是她這兩年來睡得最香的一晚。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夏影望著自己身上整齊蓋著的被子,想到自己晚上一直有蹬被子的習慣……
俏臉一紅。
旋即忽然發現,自己枕邊有些蛻落的皮屑,臉上竟然也有些細癢。
她‘噔’的起身,蘇問天已經不在屋裡,夏影拿起鏡子,望著鏡子裡那張醜斑和爛瘡好了小半,皮膚白皙了三成的臉……
喜極而泣!
他沒騙自己,真的變漂亮了……
而那瓶放在櫃邊的玉液下邊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有一行字跡。
“往後,天塌了,我替你頂著!”
嗡~
夏影的心房,如遭雷擊!
吳家大宅,今晚熱鬧非凡。
大人物降臨雲州的消息雖然封鎖的嚴實,但那一日卻不止一人看見漫山遍野的青衣軍。
人人都在猜測這位的真實身份,想要施展渾身解數攀龍附鳳。
會場之中,來的都是雲州有頭有臉的豪門貴胄,酒過三巡,議論不止。
那思君崖下,人人著青衣跪拜一人的場面,光是想想就讓在場每個男人熱血沸騰!
一輩子若能這般闊氣一起,也不枉白活!
“雲州商會長魏忍冬今天放出消息,說那位大人物要在雲州修建一座別苑,正等著咱們雲州各大集團競標!”
席間有人開口,頓時引得周圍眾人的興趣。
“這麽說,咱們雲州第一豪宅謫仙居,怕是要地位不保?不過這是好事兒啊,能給那位大人辦事,哪怕不收錢也大賺,而且絕對大大提升企業形象!”
“沒錯,再者如果能抱上那位大人物的大腿,以後喝口湯都足夠咱們雲州各大世家撐死!”
吳家老祖宗吳青松皺了皺眉頭:“眼饞也沒用啊,謫仙居都是韓家修建的,聲名在外,這好事再怎麽也落不到我們頭上……”
“說哪裡的話?吳韻小姐不是要跟韓蟬少爺成婚了麽?以後吳家跟韓家就是一家,分什麽你我!”
有人輕笑著打趣。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更讓吳青松面色一變,手中拐杖狠狠杵地:“女生外向,而且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以後吳家還是要我那孫兒吳墨掌控,只可惜我兒吳星河教子無妨,他又不爭氣!要是有他姐姐吳韻三分手腕,現在雲州商會的會上還輪的上他魏忍冬?”
似乎老爺子對這個位置耿耿於懷,只是提及此事,席間眾人只是笑,卻並不應答。
一個個後背冷汗直冒……
原來吳老爺子人老心不老,還惦記著這把交椅?
“爸,這有什麽難的?只要這次吳墨代表吳家競標成功,大人物一高興,說不定您就能坐上那個位置。他魏忍冬何德何能……”
吳星河給老爺子斟酒,吹捧,然而還不等他話說完便被老爺子無情打斷……
“住口!就憑你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他不搞砸才怪!”
老爺子的白眼讓吳星河立時噤聲。
反而不遠處坐著的吳墨眼神逐漸變得陰戾,上頭有吳韻這麽一個手段狠辣的姐姐壓著,任誰都會覺得憋屈。
然然就在這時,前廳忽然傳來一陣嘈雜……
旋即眾人齊齊望去,卻不約而同的一呆,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夏影,以及跟在她身後的蘇問天!
夏影的心在砰砰直跳,吳家祖宅對她來說宛若禁地,縱然她一直想來討個公道,但真正然她鼓起勇氣的……
卻是蘇問天的那張小小紙條!
“這,跟在醜八怪身後的不是兩年前跌落思君崖的蘇家小子麽?他竟然還活著?”
眾人面面相覷,兩年時間,不少人還對蘇問天有點印象,畢竟如今吳家的大半產業,都脫胎於曾經未曾分崩離析的蘇家……
然而桌上的老爺子看見這兩人,卻面色不悅起來。
筷子狠狠拍桌!
吳星河湊上前皺眉低喝:“夏影,明知是家宴你還敢不請自到,做什麽?倒大家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