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你這是怎麽了,你不要這樣…”
美莎莎一時間接受不了李天齊突然間的冷淡,試圖靠近對方。
可此刻的李天齊卻完全聽不進去對方的話。
猛然間站起身來,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美莎莎的臉上:“賤人,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美莎莎被打的身體一陣搖晃,極為的委屈。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做夢都沒能預料到的事情。
在她看來,張子晨只不過是個鄉巴佬而已。
出手打了她,那麽她必然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然而,由李天齊幫忙出手,依舊被對方打得落花流水。
美莎莎的心裡除了恐懼之外,便是深深的後悔與自責。
後悔自己不該像之前那樣任性。
如果她當初不那麽囂張跋扈的話,哪還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不過,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
李天齊徹底的把她給恨上了,美莎莎知道,自己很難挽回對方了。
想到這些,她便失望的離開了這裡。
“快把二少爺送醫院!”
一位李天齊的下屬從地面上站起身來,對著其他人吩咐道。
或許是由於疼痛的太過嚴重,李天齊竟暈倒了過去。
他從此斷子絕孫,李家之人要是知道這件事又會做何感想?
張子晨沒考慮那麽多,他只知道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如果李家膽敢找他尋仇的話,那麽張子晨也必將讓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
“哢嚓!”
李天齊受傷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李家中。
使得李家上下立刻引發了一場極為強烈的轟動,許多人都開始傳遞開來。
李天齊所在的病房中。
李中海,也就是李天齊的父親當場暴怒。
他雙拳緊握,發出一陣陣骨骼的錯位響動聲音。
李明豔聽到這個消息後,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天齊,李明豔身上有暴怒的火焰迸發出來:“這個該死的病秧子居然敢下這麽重的手,等我將他拿下後,必然把他碎屍萬段!”
李中海的目光看向了李明豔,眼中有幾分埋怨閃過:“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個病秧子回到了燕京,為什麽不早點把他除掉?要不然,天齊他能受到這種恥辱嗎?”
“他可是我們李家的希望,很有可能成為李家未來的繼承人,可如今,卻這樣被廢掉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李家的臉該往哪擱?”
李中海的話帶著強烈的冰冷,一直在埋怨著李明豔。
李明豔被說的一陣低頭。
心中簡直恨死了張子晨那個病秧子!
“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天齊白白的受傷。”
“再過兩天就是那老家夥的80大壽了,在此之前,我肯定會給你個交代!”
李明豔對著李中海保證道。
她早就有除掉張子晨的想法,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這一次,李天齊的遭遇給李明豔敲響了警鍾。
張子晨早就不是從前那個懦弱膽小的病秧子了。
留著他,只能增添無窮的後患。
更何況,她兒子張子龍的手術也迫在眉睫了。
燕京黃鶴山,李家老宅。
“梅叔,我沒打擾您老休息吧?”
李明豔來到了老宅中的一處木屋內,對著一位閉目養神的老者恭敬的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別來這裡,我老了,幫不上你什麽忙。”
梅叔對著李明豔說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而他對李明豔的態度也相當的冷淡。
這完全不符合一個正常的主仆關系。
“梅叔,您千萬不要這麽說,這次,您必須要幫我一個忙,天齊他被人廢掉了!”
李明豔有些焦急的對梅叔開口。
她知道,想要穩穩的把張子晨拿下,就只能尋求梅叔的幫助了。
“什麽?”
李明豔的話語落下後,梅叔那滄桑的眼眸立刻睜開,並且在短時間內瞪的老大:“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對於李明豔的話,梅叔相當的驚訝。
李天齊可是主人的孫子,對方的身份何等尊貴。
主人臨終之前,還刻意托付他,讓他幫忙守護李家的基業,以及李家的嫡系人物。
因此,梅叔才幾十年如一日的鎮守在李家。
“天齊他被廢了!”
李明豔一臉沉重的重複了一遍。
“是誰乾的.?”
梅叔身上迸發出來極致冰冷的氣息,對這李明豔問道。
“張景山的孫子張子晨!”
李明豔咬牙切齒的回答。
聽到這話,梅叔先是有些意外,隨即陷入到了沉思中。
良久後才抬起頭,對這李明豔開口道:“我早就囑咐過你,不要輕易招惹張家的人,你卻從來不聽,現在釀成大禍,又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李明豔被說的低下了頭。
正如梅叔所說的那樣,對方之前不止一次提醒過她。
和內心的貪婪卻讓李明豔按耐不住心中的悸動。
“這樣吧,我給你舉薦兩個人你找他們去吧,如果他們不同意,你再提起我的名號。”
梅叔對著李明豔淡淡開口,聽到凶手的身份後,他竟然不準備自己出手了。
李明豔目光閃爍了下,有些不理解梅叔的行為。
以對方的實力以及地位,真的用得著那麽怕張家嗎?
只不過,李明豔卻不敢多問,只能淡淡的點頭。
梅叔雖然是她們李家的下人。
但對方卻擁有超凡的地位。
李家的人,即便是李中海都要對梅叔恭恭敬敬的。
除此之外,梅叔的實力也是公認的強大。
整個華夏,能與其匹敵的人少之又少。
對方是真正的隱士高手。
只不過,最近幾年以來,梅叔的年事已高,很少在外面走動了。
緊接著,梅叔把他舉劍的那兩個人的地址以及聯系方式告知了李明豔。
李明豔才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看來,眼睛要不太平了…”
看著李明豔離去的背影,梅叔那滄桑的眼眸中閃過幾分不安的光澤。
隨即,不再理會什麽,再次閉目養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