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老者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他緩緩起身,一步步來到了袁建民的跟前。
雖然滿臉滄桑,但他的目光卻是那般的銳利。
仿佛能夠看穿一切一樣。
伸手試探了一下袁建民的脈搏,隨即手掌握住了對方的手腕。
一股股氣流順著他的手臂,朝著袁建民身軀內部灌輸而入。
那股氣流是那般的澎湃,蘊含強大的能量。
氣流進入袁建民的體內不停的在袁建民的血脈中流動著。
使得他的身體被那股氣流包裹,整個人的面色都恢復了幾分紅潤,呼吸都勻稱了起來。
老者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舒緩了不少。
只不過,他剛剛停止輸送氣流,袁建民的臉色又變得蒼白了起來。
身上氣息開始浮動,整個人的狀態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那一位老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非常的意外。
他再次把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袁建民的脈搏上,仔細的感知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疏忽大意,一直在用心的感知著。
沒過多久,那一位老者便在袁建民的身體內部感受到了另外一股氣流。
那一股氣流不停的在袁建民的身體內部湧動著,使得袁建民的身體不停的遭受著打擊。
各大周身組織細胞仿佛一直在承受著破壞,使得袁建明的狀態越來越差。
那股氣流極為的霸道,很快便將他灌輸而入的氣流吞沒掉了。
“這股氣流的主人是誰?難道,他的實力也達到了4級古武修士的水平嗎?”
老者淡淡的開口,臉上浮現出強烈的震驚。
即便是他,境界也僅僅達到四級頂峰古武修士的水平。
整個華夏,能與他相抗衡的人少之又少,他不明白這究竟是誰乾的。
為何要對他的徒弟下次毒手?
更重要的是,他所釋放出的氣流居然無法幫助到袁建民。
老者心中震驚的同時,也並沒有放棄。
而是繼續向袁建民的身體內部灌輸氣流。
試圖以這種方式阻止袁建民的傷勢繼續惡化。
只不過,不論他怎麽嘗試,那股氣流都無法真正的被清除掉。
甚至,他越是嘗試,那股氣流就越狂暴,對袁建民身體的損傷也隨之變強。
老者不敢再嘗試了,他知道,如果再繼續嘗試下去的話,袁建民很有可能會就此喪命。
而他也明白,袁建民是被強大的古武修士所傷。
因此,這種傷勢,普通醫術根本起不到效果,即便是那些所謂的各大醫院名醫也是如此。
“想保全性命,只能找那個出手的人了。”
老者心中暗道一聲。
袁建民是他的徒兒,他自然不希望對方有事。
同時,他也對那個出手的人有著幾分好奇。
很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把他的徒弟傷成這個樣子。
“建民,你醒了?”
好不容易利用藥物以及多方位治療喚醒了袁建民,那為老者急忙問道。
“師傅,救我…”
袁建民剛剛醒來,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要散架了。
那一股股強大的氣流依舊在他軀體中蔓延著,不停的破壞著他身軀內部的各大組織細胞髒器。
讓他感受到了來自於死亡的絕望。
“告訴我,是誰傷的你?”
那位老者急忙對袁建民問道。
袁建民不敢有任何的保留,一五一十的把關於張子晨的所有事情,通通告訴了他的師傅。
老者聽了後,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駭然了起來。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袁建民問道:“你說對方只是個20出頭的青年,是真的嗎?”
在他的認知中,能夠擁有這等實力的人,年齡肯定不會很小。
而袁建民卻說,對方只是個20出頭的青年而已,著實讓人難以相信。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人就在濱海,我猜測他,應該是一位四級古武修士…”
袁建民急忙確認一聲,隨即,他的雙眼再度發黑,再次暈死了過去。
老者不敢停留,把袁建民安頓好後,就直接離開了別墅區,前往濱海。
張子晨並不知道袁建民離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這幾天,他依舊做著自己的事,過得既充分又踏實。
他剛剛送完齊小涵上幼兒園回來,便被一位老者攔截住了去路。
這讓張子晨目光微微一凝,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一位老者身上釋放出的強大氣息。
立刻確認了對方古武修士的身份。
那股氣息實在太強,渡邊上井等人根本無法與其相提並論。
“小友就是張子晨?”
老者對著張子晨問道。
張子晨的具體信息,是袁建民給他的。
他順著對方的信息找到了這裡。
卻沒想到,對方看起來是這麽的普通,而且身上似乎沒有任何的氣息釋放,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是我。”
張子晨淡淡點頭,沒有否認,對其問道:“閣下是?”
“我是袁建民的師傅。”
老者淡淡的回答,目光始終在張子晨身上掃視的。
似乎很想看穿張子晨。
“閣下找我有什麽事?”
張子晨眼露鋒芒,這段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經常被古武修士尋找,而且尋找他的人還越來越厲害。
“老夫想讓小友回答幾個問題,不知可否?”
老者繼續對著張子晨詢問。
張子晨目光閃爍了下,不知道這位老者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毫無保留。”
“小友來自何門何派,這一身的本領是誰教的?”
老者提出了第1個問題。
似乎是他最想知道的。
對方這麽年輕,就有這等實力,在整個華夏也是絕無僅有的。
“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並沒有所謂的門派,我想閣下是誤會了。”
張子晨搖頭苦笑。
不到兩個月之前,他才剛剛接觸到所謂的古武修士。
對於這些古武修士的門派以及境界,幾乎沒有多少了解。
“無門無派,怎麽會有這種實力,小友真會開玩笑,既然小友不願意回答,老夫也不做強求。”
張子晨的回答似乎並不能讓老者滿意,微微搖頭苦笑道:“我的徒兒被小友所傷,無藥可醫,實不相瞞,這一次老夫前來,主要是為了懇求小友,幫助老夫為我那徒兒袁建民療傷,不知小友能否給老夫這個面子?”
說話的同時,這一位老者居然對著張子晨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顯得極為的恭敬。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四級頂峰古武修士,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個人實力,在這個華夏都算是頂尖存在了。
而此刻,為了自己的徒兒,老者居然對著一位青年如此的放低姿態懇求。
足可以想象,這一位青年的身份地位該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