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突然下跪讓焦楊有些措手不及。
“您這是幹什麽?趕快起來。”焦楊伸手去扶陸老頭。
陸老頭跪在地上說:“我這是替我的孽子道歉,另一方面希望你能帶著陸商逃出這裡,這孩子還年輕,這一輩子不能就這麽荒廢在這裡。”
“老人家,你真是高看我了,你看我一身的傷勢,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萬幸,而且我估計外面正有成群結隊的陸家弟子在搜尋我,陸商的事情我無能為力。”焦楊拒絕道。
陸家發生的事情焦楊只能為陸商父子感到遺憾,但他並不想摻和道這場父子,兄弟之間的恩怨情仇當中。
說道底,陸商和陸老頭也是陸家人,焦楊心中有芥蒂不太想幫他們。
陸商拉著自己的父親說:“爸,您起來吧,我是不會留下您獨自離開的,而且陸煬對這位先生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我沒有臉請求焦先生幫助我們。”
“你糊塗啊,每天生活在這山洞裡有什麽未來?你難道想讓你媽白死嗎?你難道不想為你媽報仇嗎?”陸老頭情緒十分的激動,語氣中盡是仇恨,對陸煬已經沒有一絲的親情。
陸商抿著嘴,他何嘗不想報仇,可現在武功被廢已經和普通人無異,拿什麽去報仇?
陸老頭見兒子低頭不語,想再次乞求焦楊。
焦楊先一步阻止對方開口,說:“這件事等我傷好了再說,我會好好考慮的。”
陸老頭見焦楊的語氣決絕默默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失望。
不過失望歸失望,事在人為,只要讓焦楊看到自己的誠意就好。
三個成年男子人,一隻野兔,有些不夠分。
“焦先生,這兩隻大腿還是您吃吧。”陸老頭撕下兩根烤熟的兔腿討好似的遞到焦楊面前。
焦楊沒有假客氣,修複傷勢需要營養,大量的營養。
吃飽喝足之後,焦楊才正式打量起這座山洞。
洞內有石床、石凳、石桌,還有許多精美的雕刻裝飾,一看就是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
“奇怪,你們藏在這種地方陸煬竟然沒有發現你們?”焦楊好奇的問道。
“這個山洞是祖上開鑿出來的,經過歷史流逝很少有人知道,而且這個山洞的入口很隱蔽,不知道機關是絕對進不來的。”陸老頭很自信的說道。
“你們祖上是山頂洞人?一個山洞都搞的這麽精致。”焦楊隨口說了一句。
“焦先生有所不知,這山洞的位置在陸家禁地,本來是為守禁地的弟子準備的局所,自從我父親一代開始守禁地的規矩不再受重視,這裡也就荒廢下來。”陸老頭說道。
禁地?好像苗寨地區也有類似的族規。
“那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陸家的禁地。”焦楊試探性的說道。
他很好奇這種大家族會有什麽樣的秘密,上一次在面對苗寨禁地的時候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令焦楊一直很在意。
“這……”陸老頭有些遲疑,畢竟是自己家族上千年守護的秘密,帶一個外人去參觀多少有些不便。
“不方便就算了,我也就是隨口一說。”焦楊看對方有遲疑連忙說道。
陸老頭一聽說:“不不不,沒有什麽不方便的,禁地都荒廢幾十年了,也算不上秘密,我這就帶您去參觀。”
說著,陸老頭拍拍屁股就起身,焦楊和陸商緊跟在後面。
三人通過冗長的隧道來到了一面石牆附近,陸老頭伸手按下了一塊凸起的方石。
轟隆隆!
三人面前的石壁劇烈抖動兩下之後緩緩打開。
“這就是我們陸家的禁地,也是祖墳埋骨的地方。”陸老頭指著這片山坳說道。
焦楊走出山洞環顧四周,這裡的格局看起來和苗寨的禁地有幾分相似,都是建設在山坳當中,周圍的環境易守難攻。
只是陸家的禁地已經幾十年沒有打理,雜草已經長得跟人一樣高,山坳的樹木也十分茂密看不清全貌。
“讓您見笑了,自從我爸去世之後這裡就再也沒有來過人,每年的祭祀也只是在宗族塔裡舉行,所以這裡疏於打理雜草叢生。”陸老頭慚愧的說道。
焦楊走在前面,緩緩說:“恐怕你們陸家今後必須來這裡祭祀了。”
陸老頭和陸商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
焦楊微微一笑說:“因為你們家的宗族塔被在我和陸煬的戰鬥下已經塌了。”
“額……”陸老頭和陸商啞然。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這樣被毀了。
“你們不恨我?”焦楊問道。
陸商苦笑一聲:“一座塔而已,而且也不是焦先生有意為之,怎麽能怪罪到您的身上。”
焦楊挑了挑眉,陸商這小子和他哥還真的很不一樣,有能力幫幫他也不是不行。
山坳深處是一座遺跡,已經坍塌半數有余。
“咦?”焦楊輕咦一聲。
“怎麽了?焦先生是不是有什麽發現?”陸商好奇的問道。
焦楊怔怔的看著遺跡深處的巨大石碑發愣,這石碑簡直和苗寨裡面的石碑一模一樣,上面的文字只有少許不同。
“你們陸家世世代代守著這塊石碑,知不知道這裡面的秘密?”焦楊問道。
“秘密?一塊石碑而已能有什麽秘密。”陸商毫不在意的說道。
陸老頭說:“時間太久遠了,流傳下來的也只是隻言片語,祖上規矩只是讓我們後代好好守護禁地,不要讓外人進入,這裡已經被陸家先祖調查的乾乾淨淨並沒有異常,所以到我這一代才逐漸放棄了守護禁地的職責。”
“難道焦先生知道我們禁地的秘密?”陸老頭緊張的問道。
焦楊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你們的秘密,只不過不久前曾去過苗寨的禁地,他們的禁地規模和你們這裡的相似,而且族規也差不多,都是讓弟子世代守護在禁地,而且在禁地周圍還修築了長城。”
“長城?”陸老頭眼睛一亮說:“我們家禁地周圍也有許多防禦工事,不過都拆掉大半了。”
焦楊摸著下巴,眉頭緊皺感覺這禁地背後好像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你們陸家,其他三大家族有沒有禁地?”焦楊問了一句。
“有!不光三大家族,還有幾個強大的門派也有自己的禁地,不過這很正常,禁地大多都是祖墳之類的,沒有什麽奇怪的吧。”
陸老頭覺得石碑啊,防禦工事啊什麽的都是為了守護祖墳建造的,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焦楊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你們這禁地最近有人來過啊,而且次數還挺頻繁的。”
“不可能吧?這裡距離陸家主城有好幾公裡呢,誰會閑著沒事到這裡來。”陸老頭說道。
“你看石碑上的灰塵已經被人擦乾淨,而且這邊有一些植物已經被踩死了,這種野草一次兩次可踩不死。”焦楊指著石碑下面的一株小草說道。
來著武功肯定不弱,輕功肯定是草上飛一列,對方目的很明確就是為石碑而來,直接踏著周圍的雜草直接來到石碑面前。
難道來的人是陸煬?
如果真是這樣此地不能久留,他們三人是踩著雜草一路過來的,已經留下明顯的痕跡。
陸煬再次來到石碑附近的話一定會發現這裡的端倪,到時候大兵壓境就真的玩完了。
“走吧,我們回去。”焦楊當機立斷說道。
“好,焦先生您和商兒先回去,我看看能不能再捉一隻兔子回去,晚上吃。”陸老頭說道。
“不必了,收拾一下,我們立刻離開這裡!”焦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