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不一會回來,不止帶來了一套上好的茶具,還讓人準備豐富的食物,大多都是肉。
甚至,還有機車,哈雷,寶馬,鬼火……等等,十多輛跑車型機車,擺放在門口。
十分的吸引人眼球。
張八百頓時快忙不過來,手裡的肉不舍得放下,可是又想摸機車,弄的手足無措。
“這些全部都是送給我的?”張八百問道。
言少先是得意的瞟了薑泰平一眼,然後才點頭,“當然,這些都是我親手送你的。”
他可不想被誤會,特別把‘親手’二字,咬的格外重。
“少主?”尹茗問道,她的意思是,稍微展示一下財力,把這個白百搶回來。
薑泰平搖頭,笑道:“無妨。”
張八百把肉咬在口裡,將滿是油漬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終於是摸到了心心念念的哈雷和寶馬。
這一刻,他是極為滿足。
掛空,試了一下動力,引擎咆哮的聲音,是那麽震撼,那麽的滿足。
張八百拿下嘴裡的肉,對言少說道:“你真是一個好人。”
言少笑了,正準備出言留下他。
張八百繼續說道:“我還以為,要走著去龍虎山,現在可以自己騎車去了。”
“不過,我也不是那麽貪心的人,我就要這輛哈雷,其余的,你退回去吧。”
言少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不敢相信的問道:“你還是要走?”
“我當然得走。”張八百回道。
他的家本就在龍虎山,而且他出來的任務,就是迎接薑泰平回龍虎山。
他有什麽理由不走?又有什麽理由不回去?
“這個,你看給多少錢合適?”薑泰平這時候問道,讓人把那套茶具打包了起來。
準備出發了。
言少現在哪裡關心茶具,拚命的想著辦法,怎麽能讓高手留下來,所以不耐煩的道:“送你了。”
“那謝了。”薑泰平也沒有客氣,收下這套價值百萬的茶具。
也許,是自己誤會他了,昨天還晚上,還以為他是故意撞來的,從今日來看。
言少確實是一個好人。
“你這朋友真不錯,我一直以為,像你們這種有錢人,都非常吝嗇,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沒想到他人這麽好。”張八百說道,吃完了肉,推出哈雷,準備和薑泰平一起走。
薑泰平一笑,說道:“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應該都有吧。”
“你人也不錯,就是心眼比他還多。”張八百突然說道。
薑泰平一愣,以為就自己看出來了,沒想到他也能看出,言少是一個好人。
什麽是好人?付出一切,想著有回報,實際上沒有回報。
“白小兄弟留步。”言少快步過來,攔住了張八百,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我為先生準備了一點路費,還望不要嫌少。”
難不成,他以為這樣,就能留下張八百?
“謝了。”張八百推掉了,“也就最多兩天的路程,用不著。”
他也不是見好就收,基本的原則還是有的,吃了他的肉,要了他的車,都不算什麽。
可要是收下這個錢,性質就變了。
“只是一片心意。”言少卻不肯放棄。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當我欠你們言家一個恩情吧。”張八百說道。
言少便沒再強求,看著他們走遠,眼底閃過一絲狠色,“如果沒了薑泰平,看你跟著誰走。”
薑泰平的車隊,行駛出了景德。
“白百,你今年多大了?”
“為什麽不上學?”
方辛月和柳珊珊趴在窗口,和騎著哈雷的張八百搭話,她們怎麽也沒想到,薑泰平說的最後一個人,竟然會是他。
終於,車隊有了一個有意思的家夥。
“我今年十七歲,我還在讀書,只是沒上學,不過我的老師說,我讀的也夠用了,不用學了。”張八百也是耐心的滿足她們的八卦心理。
後面一輛車裡,唐小玉氣的半死,抱怨道:“就允許她們撩小哥哥,卻不讓我靠近薑泰平。”
梅姨搖頭,她被拒絕了這麽多次,竟然還敢有這種想法,不知道該說她有恆心,還是說她無可救藥。
“薑泰平也是,就這麽看著,他難道不生氣嗎?”唐小玉繼續道,男人的佔有欲一般很強。
當著男人的面撩小哥哥,一般是最容易被激怒的方式,甚至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這是不同的。”梅姨一副過來人口吻。
“哪裡不同?”唐小玉問道。
“當她們都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當是朋友,當她們都討厭一個人的時候,永遠都有偏見。”梅姨解釋道。
薑泰平難道會擔心她們做出什麽?或者會擔心張八百?不會的,因為他們是朋友,這只能算正常交流。
唐小玉就不一樣,被她們同時討厭,不管她做什麽,她們第一個生出想法,絕對是帶著偏見的。
唐小玉不語,她也搞不懂,自己能做的都做了,為什麽她們還是這麽討厭自己。
離開景德,一直向南走,這次走的是大道,快了不少,不過一路山林也不少。
“停車!”薑泰平突然吩咐道,“我們就在此處休息。”
張輝納悶,這才出城半個多小時,就停車休息?不過他也沒多問,把車停到了路邊。
旁邊正好有一個小樹林,大家就在樹林裡休息。
“把言少送我的茶具,還有茶葉拿出來。”薑泰平吩咐道。
尹茗立即去搬,然後跟著薑泰平,穿過樹林,來到一條小溪邊上,這裡正好有一位老者正在垂釣。
並不是傳統釣法,而是台釣,抬起了釣台,準備了釣椅,魚竿也是高碳的,開的商品餌。
一分鍾最少起竿三次,幾乎次次有魚,薑泰平就看了一會,他就上了十多尾。
“少主?現在要跑嗎?”尹茗也洗好了茶具。
薑泰平擺了擺手,讓她退下,然後坐了下來,一心看他釣魚。
時間慢慢過去,這一停留,竟然就停留了大半天,天色都漸漸黑了,這次估計要在外面過夜了。
“他在搞什麽?”唐小玉不解的問道。
方辛月搖頭,“我也不清楚。”
薑泰平經常做一些,讓她無法理解的事,她都早已經習慣了,也不會刻意去問。
“我去問他,晚上吃什麽,柳珊珊,你做好準備。”唐小玉說道,便跨步走了過去。
柳珊珊雖然不想聽她的,但是現在,確實該做飯了,隻好開始準備起來。
“老爺爺,能賣我們一些魚嗎?我們晚上想吃魚。”唐小玉大大咧咧的說道。
老者只是搖了搖頭,然後把剛釣上來的魚入護,換餌料繼續釣。
“爺爺,別這麽小氣嘛,就賣我們一些,你反正都釣這麽多了。”唐小玉繼續說道,並一邊偷偷看著薑泰平。
這次,老者頭都懶的搖了。
“唐小玉,離開。”薑泰平淡淡的道,語氣不容拒絕。
她嘴一倔,還是離開了。
“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老者突然開口。
薑泰平笑了笑,終於起身開始燒水泡茶,並說道:“看來老先生,知我所求?”
“你在這裡守了大半天,比我更像釣魚人,我就不願意守,三分鍾不上魚,我就坐不住了,但是現在的水裡的魚,是越來越少了。”老者說道。
他釣的是水裡的魚,薑泰平守的是機緣,他的魚小,薑泰平的魚大,自然要守久一點。
不一會。
“茶泡好了。”薑泰平說道。
老者終於從釣台起身,洗了手,“你釣一會,如果你能釣到魚,我給你所求,一個答案。”
這也太簡單了,這麽好的魚情,不想上魚都難。
自己的機緣終於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