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真正的瘋子!
瘋子急忙從樓上趕下,他實在不明白,明明有機會跑的,他為什麽不跑,因為這個小女孩?
以他的身份,這難道不是瘋子嗎?
葉承志看到瘋子出來,二話不說,油門一轟就走了,反正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沒必要面對這個瘋子。
瘋子正準備去追。
“站住!”薑泰平怒吼道,又吐出一口血,都這樣了,他竟然還堅持站了起來。
“他是我的!”薑泰平猙獰的說道。
瘋子的臉上再也不是滑稽,也不是凶神惡煞,多出了幾分認真以及尊敬,輕輕點了點頭。
撲通!
薑泰平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昏厥了過去,不久被拉上救護車,送去了中心私人醫院。
薑泰平受傷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幾乎人人皆知,但是知道薑泰平身份的沒有幾個。
出了這麽大的事,瘋子本以為那些人會震怒,甚至是血洗葉家也說不定。
但是夜色依舊風平浪靜,沒有絲毫的反常,這才是最大的反常。
看樣子,能收拾葉承志的,真的只有薑泰平了。
薑泰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渾身上下還有些發痛,但能自由抬動手臂和腳,應該沒什麽大礙,於是松了口氣。
這時候,蘇柔正好進來。
“你終於醒了!”蘇柔兩隻眼睛布滿了血絲,昨晚半夜收到消息,她就立即趕到了醫院,到現在都沒合一眼。
至於瘋子,礙於身份,他把薑泰平送到醫院就回去了。
“好在你身子骨夠硬,也算你命大,不然你早交待了。”蘇柔帶著幾分怨氣說道,滿滿的都是擔心。
“我什麽時候能出院?”薑泰平問道。
“醫生說最少要一個月,雖然沒有什麽大礙,但有多處輕微骨折,你就好好養病吧。”蘇柔說道。
薑泰平搖了搖頭,說道:“最多一個星期,我必須離開醫院。”
一個星期?
“你不要命了,要是傷口再裂開怎麽辦?”蘇柔擔心道。
“沒事,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薑泰平下了決定,就絕對不會更改,一個星期,必須從醫院離開。
蘇柔雖說很無奈,可是根本留不下他。
“那這一個星期,就由我照顧你吧。”蘇柔甜甜的笑道。
兩人雖然還不算是男女朋友關系,可總比普通朋友關系,稍微多一點點。
另一邊。
“混蛋!”葉承志氣的把一個琉璃煙灰缸砸在了地上,無比的震怒,沒想到那樣都沒有廢了他。
反而起了反作用,把蘇柔送到了他的身邊,誰知道薑泰平住院期間,兩人會發生什麽。
“葉公子,昨晚的事好不容易才壓下去,你再也不能這樣胡來了。”智囊勸說道。
那樣大庭廣眾之下,開車撞了人,然後逃逸,沒有一篇新聞報道,也沒有任何人調查此事。
當然是葉家梳理關系的結果。
“這一個星期,無論如何,你都給我安份一點。”一名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也是葉承志唯一畏懼的人。
“爸,這口氣我不能忍。”葉承志咬著牙道。
“那也得忍。”葉思遠低眉道。
“我早已經放出話了,必定娶蘇柔為妻,要是做不到,我豈不成了全城人的笑柄,我們葉家臉面也無光啊。”葉承志喊道。
當初葉承志對蘇柔一見衷情,更或是說,讓他有了強烈的征服願望,當即就放出話,勢必要把蘇柔攬入懷中。
葉思遠也沒阻止,因為現在蘇家破敗,雖只剩下蘇瑛和蘇柔兩個弱女子,但繼承了蘇家的巨大財富。
要是葉承志能娶到蘇柔,那等於得到蘇家一半財產,再想辦法對付蘇瑛,把整個蘇家收入麾下。
對於現在如日中天的葉家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只是沒想到,一個女人而已,他竟然這麽久拿不下,著實讓當爹的失望。
“下個星期,炎黃商業聯盟要舉行招盟會,周建業那個家夥,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提前拿到了會員卡,我們葉家也絕對不能落人之後,只要拿下會員卡,你想得到蘇柔,還不是輕而易舉?”葉承志雙眼釋放炙熱的光芒。
炎黃聯盟,他已經連續申請五年了,這是最後一次,絕對再不容許失敗。
能不能成為頂級一流家族,就在此一舉了。
“招盟會開始之前,你留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葉思遠說完,便出門了。
葉承志癱坐在沙發上,怒氣還未消退,雖然說不能出門,但並不意味著什麽都做不了。
“有沒有辦法?讓薑泰平永遠出不了院!”
薑泰平醒來當天下午,就已經能下床走動了,蘇柔不免擔心他太過於牽強,又勸不了他,只能一路陪著。
“你別逞強啊,再過五分鍾,你就回去乖乖躺著去。”蘇柔擔心道。
兩人走在醫院花園裡,肩並著肩,就像是小情侶一樣,非常的溫馨,蘇柔多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又盼望著他能早點康復。
“你怎麽這麽囉嗦,和老媽子一樣。”薑泰平淡淡的道。
氣!
蘇柔真想扔掉他不管了,但又不忍心。
“你大概是在想,我是因為你受的傷吧,因為你,葉承志才報復我。”薑泰平說道。
蘇柔沉默了一會,低下了頭,“我知道現在讓你別管,已經太晚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直到葉承志不敢撒野為止。”
薑泰平笑了笑,真是一個傻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別人。
但有這份心意不錯了。
“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帶著一個拖油瓶。”薑泰平說道。
等你傷好了,我一定要揍你一頓,蘇柔在心裡發誓。
砰!
一卷不知道哪裡飛來的手紙,砸在了薑泰平頭上。
蘇柔馬上警戒起來,回頭一看,竟然是文斌,這個家夥原來是在醫院上班,怪不得會認識方辛月。
“你有病啊!”蘇柔大罵道。
“你才有病,他有這個下場,都是他自己活該,誰叫他欺負辛月。”文斌大聲道。
多麽憋足的借口,薑泰平很無奈,這些想對付我的人,就不能找一個好點的借口,或者乾脆別找借口了。
“誰欺負辛月了,你自己心裡最清楚,別以為你能瞞天過海,辛月早晚有一天會看清你的真面目的。”蘇柔鄙視的說道。
本來對這個文斌就沒有什麽好感,當知道是他陷害方辛月的時候,就只剩下鄙視了。
更可恨的是,他還能這麽理直氣壯的來找薑泰平麻煩。
文斌稍微閃過一絲慌色,馬上又恢復正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們兩人果然是一夥的,說不定你也參與了。”
“辛月現在每天晚上去我家,然後我送她回去,我隨時可以把你的所做所為告訴她。”蘇柔說完,立即察覺自己說漏嘴了,看到薑泰平沒有一絲反應,才稍微放下心來。
“教你怎麽穿高跟鞋走路的,就是方辛月吧,你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薑泰平問道。
“女人之間私話,你少打聽。”蘇柔避開了話題。
“回病房吧。”薑泰平說完,轉身就走。
“喂!他拿手紙砸你,還故意抹黑你,你就不管了?”蘇柔追了上去,真想找一個借口,把這個渣男扁一頓。
“沒必要,他也不夠資格。”薑泰平淡淡的說道,頭都沒回一下。
回到病房,按照慣例,還需要打一瓶葡萄糖。
蘇柔對每瓶藥水都格外認真,確定貼牌後,才讓護士扎針。
盡管已經這麽小心了。
針管插上去沒多久,薑泰平突然渾身劇烈抖動,以及口吐白沫,用最後的意識,拔掉了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