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平怎麽也沒想到,這都沒能甩掉她,黏得夠緊啊。
不過正好省事。
“蘇大美女,加油!”薑泰平大喊一聲,乾脆閃到了一邊。
“你就看我的吧。”蘇柔直接衝進了人堆裡,一腳一個小朋友,全部踹到了地上。
混混們見形勢不對,不管文斌怎麽使用眼色,他們都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蘇柔赤腳走到文斌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長的倒是一表人才,但就是太心急了點。”
“我不懂你什麽意思。”文斌後退了幾步,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所謂旁觀者清,薑泰平的心思一直在方辛月身上,但是蘇柔隨時注意著文斌。
他那些小動作,她全收進了眼底。
蘇柔懶的和他辯論,又對方辛月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這家夥沒安好心。”
“我不準你詆毀我朋友。”方辛月竟然出來維護他。
蘇柔都笑了,果然還是太嫩,不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就是在逃避社會。
“他剛剛是想送你回家吧。”蘇柔覺得有義務拯救一下。
“他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哪裡。”方辛月替他解釋道。
“不知道沒關系,今天送你一段路,明天再送你一段,早晚送到你家門口,甚至是你房門口,更可能是你床口。”蘇柔慢慢靠近方辛月,說到最後一句,幾乎兩張臉貼在一起了。
方辛月頓時感覺到一種壓迫,氣質上的完敗,愣了一會後,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你一介女流,怎能說出如此粗俗之語。”文斌激動道,好似心事被說中了。
“我只是說說,可是你在做,到底誰粗俗?”蘇柔反問道。
“我相信,文斌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方辛月再一次為他辯解,並不完全相信蘇柔。
蘇柔搖了搖頭,簡直無可救藥,轉身到薑泰平面前,“要不還是算了,你一沒錢,二也沒有一肚子壞水,你玩不過的。”
“文斌,我們走吧。”方辛月說道,拉著大箱子,就要離開。
“等一下。”薑泰平叫住了她。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方辛月對他實在沒什麽好感,說話都不看他。
“明天別出攤了,回去上班,酒店和醫院你任選一個,或者都去也行。”薑泰平說道。
方辛月猛的轉頭,盯著薑泰平,那眼神不是感激,而仿佛在說,“果然是你!”
“我也是有尊嚴的。”方辛月咬著嘴唇說道。
“那也得填飽肚子,才能說尊嚴,你需要工作。”薑泰平說道,不給她回絕的機會,繼續說道:“我能做的就是這樣,至於你怎麽想,我不在乎。”
離開之前,薑泰平順手勾住了文斌的肩膀。
“送到這裡,已經夠了,你該回家了。”薑泰平把他給強行推上出租車,給司機打了一個招呼,讓他啟動。
之後和蘇柔坐上了同一輛出租車。
“你這人挺不錯。”蘇柔若有所指的說道,“可就是太心軟,更可笑的是,你竟然想當一個暖男。”
薑泰平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忙活這大半夜,到底是為了什麽,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
“剛剛那姑娘不錯,但是我還得警告你,太過於單純,本身就是一種罪。”蘇柔繼續說道。
“你不單純,還不是一樣,被當成了談判桌上的砝碼,準備打包賣出去。”薑泰平也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蘇柔氣不打一出來,剛還給你幫忙解圍,現在又翻臉不認人了,懶得理他,把腳抬了起來,揉著傷口。
“你受傷了?讓我給你看看。”薑泰平把她的腳抱到自己膝蓋上,稍微有點脫皮,應該不是剛剛打架受的傷,而是穿高跟鞋導致的。
薑泰平從車裡拿出濕紙巾,給她把受傷的部位仔細擦了一遍,“別看只是小傷,說不定也會感染,穿不了高跟鞋,你就別穿了。”
“我早晚會學會的。”蘇柔不服氣的道。
“另一隻腳給我。”薑泰平吩咐道。
“薑泰平,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個姑娘的話,那如果她見到你對我乾出這種事,她會怎麽想。”蘇柔說著,臉不自覺紅了。
“沒有這種如果。”薑泰平回道,繼續給她擦拭傷口。
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會喜歡方辛月,還是不會讓她看見,或者兩者都有可能。
“我的意思就是,你人雖然好,但是心太軟了,你根本不懂拒絕。”蘇柔說道,幫方辛月是,下午幫她解圍也是。
他根本不懂的拒絕。
薑泰平突然笑了,那種帶著點壞的笑,“你要是繼續看下去,會對我改變想法的。”
兜了一圈,又回到了酒店。
這次薑泰平沒有跑,而是帶她一起到了樓上總統套房。
“這個房子真的是你租的?”蘇柔問道。
薑泰平搖了搖頭,“不是。”
蘇柔這才覺得正常,普通房間都要好幾百一晚,總統套房的話,估計薑泰平一年的收入都少了。
可問題是,他為什麽住在這裡?
薑泰平拿出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繼續說道:“這個房子是我的。”
蘇柔一怔,“你是指?”
這時候,電視打開了,播放的卻不是電視節目,而是一場視頻通話,對面有幾個人。
其中一個,蘇柔還認識。
“艾沙酒店的總裁!”蘇柔指著電視說道。
“薑公子你好。”所有人一起喊道。
“蘇小姐你好。”艾沙酒店總裁單獨和蘇柔打了一聲招呼。
“你好你好。”蘇柔揮了揮手。
咳咳!
薑泰平清理了一下嗓子,說道:“酒店今天開除了一個人,叫方辛月,現在重新錄用,但不必去請她,讓她自己回來。”
“好的,薑公子。”艾沙總裁點頭道,連緣由都沒問。
薑泰平又看向另外一個人,這個人蘇柔不認識,但聽薑泰平說話,應該很有地位。
“第一中心私人醫院那邊,也打一個招呼,重新錄用方辛月,過往原因不再過問,同樣不能去請她,讓她自己來。”薑泰平又吩咐了一個人。
最後轉頭看向最後一個。
“查一下,是誰舉報了方辛月,我就在這裡等。”薑泰平說道。
第三個人沒回話,而是直接辦起了事。
蘇柔滿眼震驚的看著薑泰平,一句話,就改變了兩大企業的態度,這估計連蘇瑛也辦不到吧。
“你到底是誰?”蘇柔問道。
“薑泰平。”
蘇柔翻了一個白眼,顯然他並不想回答,“那你有多少錢?”
“暫時來說,只有一個億。”薑泰平回道。
蘇柔又是一臉的失望,一個億太少了,可是換句話來說,就算他擁有很高的地位,他又有什麽義務幫自己。
薑泰平拿來了醫藥箱,給蘇柔的傷口上了一點藥。
“結果出來了,薑公子,此人是文斌!”對面的人說道。
蘇柔一怔,然後捏住了拳頭,“我以為他很壞了,沒想到他會這麽壞。”
薑泰平則沒有什麽反應,好像就應該是這樣一般。
“你整理出兩份證據,交給艾沙酒店和中心私人醫院,不管方辛月來哪一邊,都把證據交給她,不來就算了。”薑泰平吩咐道。
“好的,薑公子。”
視頻通話關了。
薑泰平轉頭看向蘇柔,“你是回家睡,還是留在這裡,裡面有床,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薑公子,你是不是特別愛拯救失足的姑娘。”蘇柔突然撒起嬌來了。
“你的事,我沒辦法。”薑泰平直接說道。
哼!
蘇柔睡進了裡面的房間,把門徹底反鎖,但是過了不多久,又把鎖打開,還留了一道門縫。
這個時候,薑泰平早就進入夢鄉了。
但是有人卻睡不好了。
“葉公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人急衝衝闖進了葉承志的別墅。
“天塌下來了?你慌個球,就算天塌下了,老子也能頂回去。”葉承志有很重的起床氣。
“葉公子,不好了,他們玩真的了。”來人慌張說道。
葉承志踹了他一腳,不耐煩的說道:“他們是誰,真的又是什麽?你給我一次說清楚。”
“蘇柔,和下午那個小子,他們睡到一起了!”
葉承志刷的一下,站的筆直,雙眼猩紅,幾乎是一字一句說道:“蘇家!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