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平見他這麽輕視自己,竟然用餐叉做武器,不由得起了幾分勝負之心。
握住刀柄,往前一推,直刺了過去。
張樂賢偏頭躲過,然後另一手,拿起餐刀,在刀面上一頂,將披星排了出去。
“薑公子,請你安靜聽我幾句,我們這樣,難道你就不怕兩敗俱傷嗎?我雖是難逃一死,可是你的命,和我的命相比,誰又更金貴一些。”張樂賢還不忘繼續講理。
“別說三天了,就算給你三十天,三百天,你也不可能找到真的雷鳴珠了,因為剛剛那顆,就是真的。”薑泰平乾脆直接說了出來。
張樂賢臉色一寒,轉頭看向掌櫃的,氣的簡直要七竅冒煙,“你和他是一夥的?”
掌櫃的低頭,行了一禮,也是很直接的說道:“張公子,請你理解,跟著薑公子,顯然吃香一點。”
薑泰平為了不出意外,選擇用了一點小手段,收買了掌櫃的,張樂賢自己的人,他也能少點戒心。
“薑泰平,你非得置我於死地嗎?”張樂賢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誰特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
這家夥,未免也太歹毒了吧。
薑泰平揮刀,張樂賢又用刀叉抵擋,但是突然感受手一麻,披星直接切斷了他的刀叉,削掉了他一縷頭髮。
張樂賢一拍桌子,終於動怒,看來只有一戰了,上次是拿方辛月做人質。
這次。
他準備拿薑泰平做人質。
然而,薑泰平突然收手,把披星扛在了肩膀上,笑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打敗了我,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可要是你輸了,只有一死。”
張樂賢一怔,還有這種好事,張八百都是自己的對手,他薑泰平就更不用說了。
“好!”
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薑泰平也不得已如此,畢竟方辛月和柳珊珊都不會武功,要是張樂賢拿她們做人質。
事情又會回到起點。
所以必須要給他一點希望,溫水煮青蛙的道理,放誰身上,都能適用。
再說。
他還能有選擇嗎?
薑泰平和張樂賢起身,來到外面院子裡,沒有任何的前奏,直接開乾。
雨勢越來越小,風也停了。
但是兩人碰撞的中間,似乎還是暴風雨的中心,碰撞傳來的震動,讓門窗都吱吱發響。
謝元慶歎了口氣,本以為能有上場的機會,現在變成了單打獨鬥,真成為了吃瓜群眾。
這把瓜子沒有白帶。
薑泰平嗖的一身,突然就到了張樂賢跟前,雙手握著披星,斜著一斬,然後向上一挑。
都被張樂賢避了過去,順便抓住一把雨水,拋了出去,薑泰平只能橫刀防禦。
“好大的力氣。”薑泰平心中暗歎,五境和三境之間的差距,確實蠻大,甚至是不可逾越的。
薑泰平雖然明白這一點,可還是堅持對張樂賢發起了挑戰,因為這一戰,勢在必行。
他也不能輸!
轟!
張樂賢的拳頭擊打在披星刀面上,發出如同鍾鳴之聲,強大震動,讓薑泰平後退了幾步。
手臂也有些發麻。
張樂賢趁勝追擊,拳頭破開雨滴,速度雖然不快,但是每一拳,都要薑泰平用全力去抵擋。
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對於張樂賢來說,這一場戰鬥,他更不能輸,薑泰平輸入,只是少了幾分樂趣。
而他輸了,失去的可是整個張家,還要搭上他自己的小命。
薑泰平被他一直壓著,連連後退,終於拉開了距離,利用披星長的優勢,就用刀尖削他。
淨量的不讓他靠近,這場戰鬥,近戰對於薑泰平來說,並不佔優勢。
然而,打遠程,張樂賢只需要拋出雨水,就能逼得薑泰平不得不停下攻勢,只能防禦。
這樣下去,薑泰平落敗,那是遲早的事。
另一邊。
薑北海派來營救白未央的人,已經在炎黃聯盟大樓下,蹲了一個多小時。
離飛機反航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
有人開始坐不住。
“現在已經確定,白未央就住在十七樓套間裡,我們再不動手,可能就來不及了。”
領頭的又一次看了手表,說道:“再等等。”
這實在太奇怪了,薑泰平去了張家,而且收到消息,已經打起來了,炎黃聯盟的人,為什麽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僅僅如此,就連南宮家的人,也沒有任何動靜。
就讓薑泰平單刀赴會,他們不怕他們的少主,折在張家嗎?
張樂賢可是五境的高手。
“我有一個建議。”有一名男子把頭伸了出來,先是看了看四周,然後小聲對眾人說道:“對於北海公子而言,真正的敵人,是就是薑泰平,現在他們都沒動靜,不如我們現在去張家,趁著他們沒有防備,直接殺了薑泰平。”
這個想法可謂相當瘋狂,一旦成功,必定驚動整個炎夏。
而且似乎不失為是一個機會。
領頭的猶豫了一會,還是搖頭否決了,“不行,北海公子的命令,是讓我們營救白未央,還是別管其他的事。”
那人卻急了,說道:“這又不衝突,我們殺了薑泰平,炎黃聯盟這些人,不就群龍無首,到時候,只要北海公子下一個命令,就能讓他們乖乖放了白未央。”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必死了,殺了薑家的少主,不管他們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到底。
就是死了,也要拉出來鞭屍。
“你們不會是怕了吧。”提出建議的人說道。
領頭的人十分的冷靜,這樣的激將法,對他根本沒有作用,“要去你一個人去,如果真的有這個機會,你一個人就能殺了薑泰平,到時候,你就名震炎夏了。”
提出建議的人撇了撇嘴,“憑什麽讓我一個人承擔,你們不去,那我也不去,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
這個建議就這麽被否決了。
事後。
薑北海做了推盤,如果他們真的轉變計劃,成算是十成,薑泰平必死無疑。
往後的整個歷史,也要改寫。
可惜,沒有如果。
這也是薑北海,離成功最近的一次,往後,再沒出現過這樣的好機會。
張家。
戰鬥還在繼續,薑泰平在張樂賢連連的攻勢下,越來越狼狽,幾乎有些支持不住。
其實。
張樂賢對他,還是有所留手,反正是必贏的局面,為了能繼續討好他,並不想傷了他。
薑泰平大口的喘著粗氣,用披星撐著地,緩了一會,張樂賢也給了他這個機會。
披星到了薑泰平手裡後,簡直就成為了擺設,完全發揮不出他該有的鋒芒。
呀!
薑泰平發出一聲低吼,提著披星,再一次攻向張樂賢。
張樂賢搖了搖頭,這樣的堅持,毫無意義,左手一畫,將披星直接拍飛了出去。
並用直拳,打在了薑泰平的胸口,稍微用了幾分力。
薑泰平頓時倒飛出去,趴在地上,剛一爬起來,就吐出一口鮮血。
方辛月看到這一幕,整個心都揪了起來,很想讓薑泰平停下,但是她知道不能這麽做。
柳珊珊也是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公子……”
話沒說完。
“閉嘴!”薑泰平低喝道,這一場戰鬥,不需要她幫忙,只需要她安靜的看著。
或許有人想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堅持,為什麽明明知道有巨大的差距,還要挑戰?
因為。
薑泰平身為他們的頭,山水莊園的莊主,一定是最強的,張八百打不過的人。
就讓自己來解決。
薑泰平一把撕碎自己的上衣,揚起右臂活動了幾下,嘴裡蹦出兩個字,“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