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賢連忙搖頭,擺手道:“絕對不是,薑公子,你想想,他要是還活著,不是對我更有利嗎?”
呂製琴現在是他主打的品牌,關鍵問題是,呂家會製琴的人,都已經死完了。
這樣炒作起來,增加了不少難度。
“要是他還活著,我給他百分之五的乾股,他給我代言,那就好了嘍。”張樂賢感慨了一句。
典型的商人思維,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薑泰平一笑,“他死還是活,都是你的事,不關我的事,我隻管我的事。”
說完。
把銀行卡放在了桌子上,站起了身來。
“這幾天,我可能要去工廠看看,不然,我這錢就白花了。”薑泰平繼續說道。
“恭候薑公子!”張樂賢彎腰。
薑泰平離開休息室後,就直接帶著她們離開了這裡。
來到外面。
“每次參加這種宴會,都沒什麽東西吃。”方辛月抱住了肚子,抱怨的說道。
薑泰平摸了摸她的頭,“那我們去吃包子吧。”
“包子?”方辛月一愣。
薑泰平點了點頭,也不解釋,拉著她們上車,剛準備開出去。
砰!
身後傳來一聲墜地的聲音,薑泰平立即把油門一踩,急速衝了出去。
“剛剛是什麽聲音?”方辛月問道。
薑泰平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一塊廣告牌掉下來了。”
方辛月便沒繼續問下去。
掉下的是什麽不重要,為什麽掉下來,這個才重要,或許真的是某塊廣告牌砸地上了吧。
薑泰平越開越偏僻,不久便到了類似城中村的地方。
這裡是小吃一條街,一到晚上,就非常的熱鬧,人來人往很多。
賣包子店鋪在這裡也很多。
最終。
薑泰平把車停到一家名為好香來的店鋪前,其余的店鋪,這個時候很是熱鬧。
唯獨這裡,冷冷清清,只有一桌食客。
“老板,來幾籠包子,再上幾個小吃。”薑泰平帶著兩女進去,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
“哎呦,你們來的可真巧,就只剩下最後幾籠了。”老板娘出來招呼道。
“那就都給我吧。”薑泰平說道。
老板娘立即去拿包子,薑泰平注意到,她特意留下兩個,順便把打洋的牌子,也掛了起來。
“這麽早就打烊了?”薑泰平隨口問了一句。
現在才剛剛進入夜幕,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一般的情況下,沒有這麽早收攤的吧。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不做了,準備回老家。”老板娘解釋道。
薑泰平微微一愣,她兒子也才賺了不到五十萬,買房子都不夠,才剛進入社會而已。
這麽早就退休了?
“我去給你們拿小吃。”老板娘說著就走了。
方辛月拿起一個包子,從左手放在右手,然後又扔回左手,狠狠咬了一口,“好燙。”
“你就不會慢點。”薑泰平給她開了一瓶飲料。
“我都餓壞了,還是喜歡中式聚會些,至少有東西吃。”方辛月說道,又狠狠咬了一口。
薑泰平看她吃的這麽香,也拿起一個,嘗了一口,微微皺眉,“你們不覺得,這包子鹹了一點嗎?”
“我試試。”柳珊珊用筷子夾起一個,輕輕咬了一口,微微點頭,“確實有些鹹。”
這麽鹹的包子,把面的甜味完全掩蓋了,哪裡還需要小吃。
“鹹點更容易入口。”方辛月無所謂道,很快吃掉一個,喝了一口飲料,又拿起一個。
這時候,老板娘端來了兩疊小吃。
“老板娘,你家包子一直是這個口味嗎?”薑泰平便問了一句。
“是啊。”老板娘點頭道。
“或許你們吃不習慣吧。”方辛月大大咧咧的道,很快又吃完了一個。
薑泰平搖頭,他可不這麽認為,又問道:“你兒子什麽時候回來?”
老板娘突然臉色一變,乾笑了幾聲,“他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急忙走開。
這時候,門外來了一輛嶄新的汽車,從車裡下來一名中年男人,和一位十多歲的少女。
“媽媽!”少女小跑著進來,撲向了老板娘。
老板娘拿起一個塑料袋,把留下的兩個包子裝上,給了她女兒,“快吃了。”
“我吃一個就好了,剩下的一個留給哥哥。”少女說道,拿出一個,咬了一口。
“媽媽,今天的包子好鹹啊。”少女說道。
“走!”老板娘神色匆匆,不知道和那中年男子說了什麽,然後一家人,急忙上了車。
直接離去。
方辛月又拿起了第三個包子,才吃了第一口,皺眉道:“好像是有點鹹。”
“因為你剛剛覺得餓,吃不出來,現在你吃了個半飽,味覺也恢復了。”薑泰平說道。
方辛月轉頭,看向四周,問道:“老板娘呢?”
“走了。”薑泰平回道。
“走了?!”方辛月驚訝道,店鋪還沒關門,他們這一桌也還沒給錢,甚至店裡東西都沒收拾。
就這麽走了?
“應該等會就回來吧。”方辛月道。
薑泰平搖頭,“恐怕是不會回來了。”
太不正常了,她一個離婚的女人,然後再嫁,又生了一個女兒,開這麽一家包子鋪,養活一家人,應該不容易吧。
現在突然就走了,還是開的一輛嶄新的車。
從這裡可以推測出,她獲得了一筆意外之財,多到讓她激動的多放了很多鹽在包子裡。
但是任何不勞而獲,都是有代價的。
薑泰平看向另一桌食客,他們來的比自己還早,也吃了包子,難道就不覺得鹹嗎?
又過了一會。
呂開誠從外面回來,還沒進門就喊道:“媽,我餓了,快給我幾個包子吃。”
結果一進來,就傻眼了,母親和養父沒看見,他只看到了薑泰平。
與此同時。
另一桌食客的人,也站起了身來,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就是呂開誠?”
“你們是?”呂開誠後退了一步。
“我們是張家的人。”他們自我介紹道。
呂開誠拔腿就跑,不過那些人反應也很快,直接堵住了他,然後拉了回來。
“我媽呢,你們把我媽怎麽樣了?”呂開誠非常的害怕,這也是人之常情,普通人誰遇上這種事,都會害怕。
“你先別激動,我們沒有惡意,你母親她們已經回老家了,剛走不久,離開之前,和我們有一個協議。”一名男子說道。
拿出了一紙合同,是勞務聘用合同,呂開誠的母親,已經代替他在上面簽了字。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公司的首席製琴師。”男子繼續說道。
呂開誠傻眼,自己就這麽被賣了?
“我不去!”呂開誠掙扎道。
“你難道不想你母親,回老家養老嗎?”男子語氣一冷,回老家好回老家養老,那可是兩個意思。
任誰都聽的出來。
呂開誠轉頭看向薑泰平,哀求道:“薑公子,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去張家的公司,我爸就是被他們害死的,我什麽都告訴你。”
薑泰平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更沒說一句話,只是吃完剛剛咬了一口的包子。
“走!”那幾名男子見此,便直接拖著呂開誠走了。
“你真的不管?”方辛月見此問道。
薑泰平苦笑著搖頭,“我敢肯定,呂開誠不是商海市唯一一個,只是剛好被我們遇見了而已。”
“所以呢?”方辛月還是不理解,他平常不是挺喜歡管閑事的嗎?這一次怎麽老實了。
其實。
薑泰平安分一點,方辛月更放心,雖然別人可憐,但總不能,每次要自己心愛的人,去為他們堵上性命。
“沒吃完的,我們打包回去吧,明天去工廠看看,應該就能了解的差不多了。”薑泰平說道。
拿起一個塑料袋,把沒吃的鹹包子,都給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