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刀身,深紫色的刀紋,四指寬度,刀刃筆直向前延伸,非常的長,所以看起來,刀身比較纖細,實際要比正常刀,至少寬了一指。
披星實在太長,以薑泰平的身高,用著都費勁,不用的時候,只能背在背後,或者抗在肩膀上。
真不知道,南宮半城,平時是怎麽拿著它砍人的。
薑北海看到這一幕,心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薑泰平這個扛刀的動作,和南宮半城實在太像了。
只是左手還差了一把不歸燕。
在家族裡,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忌憚兩人,便是南宮千尋和南宮半城,這兩個女人,和薑泰平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以至於他每次對薑泰平動手,都會找足理由,或者乾脆把自己甩乾淨。
就是怕她們兩人的報復。
現在又增加了一個,那便是面前的薑泰平。
雖然他現在還很弱小,可是別忘了,他才剛開始修煉而已,算起來,最多不到半個月,就能秒殺一名自己的護衛。
給他一定的時間,或許真會成為自己的勁敵,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就扼殺他。
可不巧的是,因為上次尹茗的事件,他這次出門,一個高手都沒帶,如果只有一個薑泰平就算了,可是他旁邊,現在還有一個張八百。
想起那天他對自己做的事,現在都渾身不自在。
“看樣子,你修煉的不錯,總算沒有侮辱我們薑家的名聲,你可以過去了。”薑北海大笑著說道。
雖然要扼殺這顆苗頭,但也不急於一時,還有的是辦法。
薑泰平輕蔑一笑,冷聲道:“既然你知道我要過去,還不把路讓開!”
薑北海臉色一變,“你別給臉不要臉,讓我給你讓路,你以為你誰?”
“我是誰,難道你不清楚嗎?”薑泰平高傲的抬起了頭,然後繼續說道:“我是薑家的少主,除了老爺子,家裡我最大,你不過是一名嫡系,難道不應該給我讓路嗎?”
此時的薑泰平,揚刀立威,強勢的讓人有些意外。
薑北海都愣了一下神,這家夥,現在是有了底氣,都敢當面和自己叫板了。
為什麽不繼續做一個廢人?
好氣。
“怎麽,要我親自開路嗎?”薑泰平用披星指著他說道。
薑北海臉色徹底垮了下來,不過稍微冷靜後,還是一揮手,讓人把車開到路邊,讓他們先過去。
從這一刻起,大家都明白,他再也不可能是那個,任誰都可以欺負的廢人了。
再不阻止他,真的有可能繼承薑家,到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薑北海看著他們過去,然後拿起一部手機,“所有人暫停行動,已經上路的,也都給我撤回來。”
“我要親自和他較量一番,不管使用任何手段,不管會迎來什麽樣的報復,絕對不會再給你,一丁點的機會!”
薑泰平他們沿途,再沒受到任何阻礙,順利的到達了蘇杭市。
人間天堂也不過如此。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蘇杭風貌,讓期待的人們,稍微有些失望。
哪是人間天堂,完全就是人滿為患。
“因為太過於著名,不用介紹,都知道蘇杭的魅力,以及當地的傳說,能看的,能玩的,能吃的,都已經被挖掘乾淨,可以說是一座透明的城市,沒有了秘密,自然也就不那麽讓人滿意了。”柳珊珊解說道。
說的很有道理,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要是不知道這些,反而能痛快的遊玩。
“民以食為天,我們先去找吃的吧。”薑泰平說道。
柳珊珊早對這方面有過了解,在前面帶路,來到一家高檔的餐廳,吃的卻是地道家常菜,以及當地一些小吃。
比如說西湖醋魚,東坡肉,小籠包。
不過味道還真不錯。
“這家店能保留以前的風味,便是最大的特色,很多人會來這裡品嘗一下,只是這價格,並不是很親民。”柳珊珊解釋道。
頭回見到包子不是按籠賣,而是按人來賣的,一位三十六塊錢,就四個很小的包子。
對於他們或許不算什麽,但是對於普通人,這個價格,已經十分昂貴了。
其他菜系就更貴了。
但又在能消費起的范圍內,如果只是品嘗一下,誰都能負擔的起。
“我爸做了幾年包子,要告訴他,有差不多十塊錢一個小籠包,估計他都不會相信。”方辛月說道。
薑泰平笑了笑,“其實我更喜歡你爸做的包子,個大,皮薄,餡肉多,幾個能管飽。”
“還軟乎乎的。”方辛月也笑道。
唐小玉看向兩人,“你們確定說的是包子嗎?”
眾人都是一愣,不然還能有什麽?
梅姨揪了唐小玉一下,“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瞎說什麽?”
這車開的猝不及防。
沿途一路,唐小玉只要有幾乎,就會勾引一下薑泰平,完全不在乎方辛月和柳珊珊的白眼。
我行我素,鍥而不舍,說難聽點,就是不要臉。
“這有什麽,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被你們這麽一弄,反而有那什麽意思了。”唐小玉的思想,不是一般的開放。
你確定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何況這還是在飯店。
“薑泰平,等有機會,我給你做那種又大,皮還薄,而且非常Q彈的包子,保證讓你滿意。”唐小玉又在給薑泰平暗示。
說實話,她的誘惑力還是蠻大的,只是找錯了目標,薑泰平對她,絲毫提不起興趣。
如果非要有說有什麽用處,只能說是敗火,然而,這種事為什麽非要找她。
還有更讓自己滿意的。
在他們隔壁一桌,一名男子低聲說了一句,“又是一群外地的來的土包子,製造垃圾來了。”
不經意的瞟了一眼,發現四個美人,都很不一般,就算那個年紀大些的,也可以說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唐小玉給薑泰平放電的時候,他心更是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見他們要走,他馬上跟了出去。
“公子,似乎有人跟蹤我們。”柳珊珊說道。
薑泰平回頭看了一眼,呼喚道:“張輝。”
後者點了點頭,然後便向一邊走了過去。
“薑泰平,有時間嗎?我們能單獨聊聊嗎?”王師傅突然問道。
薑泰平便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王師傅這是準備告別了,點了點頭,“去你房間吧。”
順道帶上幾瓶酒,樓下買了幾包花生。
那個男人,也跟著他們準備進酒店。
“喂!”張輝從後面拍了拍他肩膀。
待他回頭,人都沒來及看清,就只看到一個放大的拳頭。
砰!
直接倒在了地上。
王師傅房間裡。
取出幾個杯子,兩人相對而坐。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王師傅突然發出感歎,“我本不服老,可是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後,我才明白,我真的是老了。”
“你入過伍?”薑泰平好奇道。
這次王師傅沒有絲毫隱瞞,直接說了出來,“西南邊陲,某特戰總教。”
如果薑泰平還不明白的話。
“薑玉龍就是我手裡的一個刺頭。”王師傅說道。
咕隆!
薑泰平滾動了一下喉嚨,對王師傅的身份,有過很多猜測,也包括兵王,或者雇傭兵之類。
但是從未想過,竟然會是他。
“現在我也歸他管,真是風水輪流轉。”王師傅笑道,笑得十分得意,很是驕傲。
西南境主,是他帶出的,這說出去,不知道多有面子。
“您就是當年,獨戰南越兩百驍勇的王四喜?”薑泰平驚訝道,這已經是差不多,四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