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野蠻人,知道這是誰嗎?就敢動手。
葉承志微微張著嘴,知道薑泰平行事霸道,但沒想到會這般霸道,明知道是林城少主,也敢打。
不過近段時間,他學乖了一點,並未站出來,反正薑泰平也不需要他,再說,景松他也得罪不起。
等薑泰平打完了景松,他的那些保鏢才反應過來,一起圍了上來,防止薑泰平逃跑。
可是薑泰平,就沒有逃跑這個打算。
手一招。
“別浪費時間了,一起上吧。”
保鏢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動手。
“都給我上!”景松躺在地上大喊道。
他們這才敢上前,不過,一群紙糊的老虎而已,短短半分鍾,這十來名保鏢,個個躺在了地上。
連碰到薑泰平衣角的都沒有。
這次薑泰平轉身,帶著柳珊珊離開,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薑泰平剛出了大門,一個角落裡,李樓放下香檳,走到了人群中間,扶起了景松。
“景少,你沒事吧。”李樓關心道。
他沒有對蘇瑛撒謊,這個交際會,真的對他很重要,因為景松的緣故。
所以蘇瑛回去後,他看還有時間,就中途趕了過來,沒想到正巧遇上這一幕。
這個薑泰平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景松他都敢打,而且只是為了一個女人。
景松站了起來,擺了擺手,“沒事,你有什麽事,你就跟我到裡面說吧。”
以他的身份,挨了打,好像和沒事人一樣,既不生氣也不動怒,實在太反常了。
過了好一會。
砰!
她二嬸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完了,這下全完了,景少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管什麽原因,景松都是因為柳珊珊的緣故,才被薑泰平打的。
柳珊珊又住在他們家,不找他們麻煩找誰的麻煩。
人群漸漸散去,熱鬧看完,沒人會去可憐他們夫婦。
“都怪這死丫頭,讓她給景少彈一個琴怎麽了,如果不是她,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她二嬸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到了柳珊珊身上。
她二叔歎了口氣,“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她翅膀硬了,我們管不了了現在。”
“怎麽說,也是我們養大的,管不了我也要管,我在她身上付出這麽多,她總該報答我一點。”二嬸鬱悶的說道。
兩夫婦離開了酒店。
車裡。
柳珊珊開著車,往千燈湖別墅區去。
“家裡有什麽值得留戀的東西嗎?”薑泰平問道。
柳珊珊搖頭,“沒有。”
這樣的二叔二嬸,她怎麽敢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家裡,一般都是隨身攜帶。
就一張家人照片而已。
“我在附近給你買一套房子,以後你搬出來住吧。”薑泰平說道,顯然,她那個家回不去了。
“謝公子。”柳珊珊誠懇道,她是真的誠心感謝薑泰平,因為他,才能出了這口惡氣,能擺脫那個家。
“公子,景少那邊,真的不要緊嗎?”柳珊珊問道,葉承志說話的時候,她也聽見了。
林城的少主,這身份,她連想都不敢想象。
但是薑泰平幫她這麽多,如果有必要,她願意為他犧牲自己。
薑泰平一笑,“不要緊,他是求我打他的,我要是不打他,他還真的不會放我走。”
柳珊珊聽蒙了,還有人求著被打的,“公子,真會開玩笑。”
薑泰平搖頭,“我這不是開玩笑,你想想,以他的身份,為什麽要跑到金州市來,就為了見一見金州市上流社會的嘴臉?或者是為了聽你彈琴?”
“公子,你的意思是?”柳珊珊還是不懂。
“他是衝著我來的,求我打他一頓,然後好回去交待。”薑泰平解釋道。
今天發生在柳珊珊身上的事,都和哈六藥廠有一定的關系,包括晚上這個交際會。
哈六藥廠盤根在林城十年,誰也拆不走,誰要說和林城第一人沒有關系,上去就是一耳光。
景松作為他的兒子,又不任職,自然承載了這份父業,他來金州市的目的,就是想挑釁一下薑泰平。
甚至給他一個下馬威,逼薑泰平答應他們提出的三個要求。
薑泰平索性將計就計,借著為柳珊珊討回公道的名義,狠狠的大鬧一場,鬧得滿城人皆知。
景松見目的沒達到,當然不能放薑泰平走,可他自個並不是很願意當這個先鋒。
所以乾脆讓薑泰平打他一頓,帶著傷回去交差,之後就是他們的事了。
他們突然要求搬走的原因,薑泰平也找到了,按照時間來算,景松他爸在林城的任期,也該結束了。
只要最後一段時間裡,不出意外,他肯定是調到帝城去養老,身份是高了,可是對林城的影響力,就小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景松他爸一走,整個林城都要重新洗牌,哈六藥廠這顆毒瘤,也確實影響了景松他爸去帝城養老。
此時不拔,何時拔?
之前還不敢太確定,現在可以肯定,哈六藥廠和景家必定有莫大的緣由。
也就是說,薑泰平對哈六藥廠宣戰,就等於是對景家宣戰。
把車停在千燈湖別墅區門口。
“在你的房子沒下來之前,就住在酒店吧,這個房間你可以一直住下去。”薑泰平給柳珊珊一張房卡,然後就下車,讓她走了。
柳珊珊看著薑泰平離去的背影,漸漸有些失落,提了提上衣,自言自語道:“我對於你來說,就這麽沒有魅力嗎?”
薑泰平會對她動手動腳,可也僅限於此,再往下一步,那都是她在奢望。
可也正因為這樣。
花著薑泰平的錢,享受著他帶來福盈,讓她並不是很安心。
酒店裡。
景松用冰袋敷著臉,看著李樓,問道:“你是怎麽知道哈六藥廠,又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
他這裡所說的身份,並不是指林城少主的身份,而是哈六藥廠外圍股東的身份。
“我有自己渠道,知道這些並不困難,而且我還知道,你們在煩什麽。”李樓賣了一個關子。
“那你又為什麽要對付薑泰平?你們之間有仇嗎?”景松繼續問道。
李樓搖頭,“這個真不能說。”
景松有些不耐煩,“那你就直接說,你打算怎麽做吧。”
“是這樣的,城西開發區,能給王巍做,能給蘇瑛做,為什麽不能給我做呢?”李樓說道,想把這個項目承包下來。
“這是漢東省裡的決定,別說我了,就算是我爸,也不能輕易更改啊。”景松鬱悶的道。
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要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去惹薑泰平那個瘋子,換一個人早就開始了。
都怪那個王巍,為了一個女人,得罪薑泰平這混世魔王幹嘛。
李樓暗想,漢東省裡的決定?薑泰平的影響力,那該有多大啊。
現在有七分把握可以確定,薑泰平就是世紀繼承人了,可是七分把握,根本沒有辦法給那位複命。
人家要的是證據,不能出現一點意外。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說不定可以幫到你們。”李樓開始想餿主意。
“你有什麽辦法?”景松問道。
“你們要的,不就是半年的時間嗎?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你們拖到半年後去。”李樓就是喜歡賣關子,一口氣說完的話,非要分兩部分說。
景松都快被他急死,“你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首先,把哈六藥廠的股份制度改改,凡是在崗超過十年的老員工,都能持股,給他們乾股,能分紅,但無權。”李樓說道,這叫拉攏人心。
“然後呢?”景松問道。
“再制定一個福利計劃,對全廠的工人開放,每個月壓一千到兩千的工資,作為公積金,到年底,五倍奉還,工人要是不相信你們這些管理層,可以讓他們自行選一位工會會長,讓工人自己管理公積金。”李樓繼續說道,這叫提高工人凝聚力。
景松眼睛亮了,這個辦法可行啊,可惜要把到手的肥肉,分點油水給工人。
但現在也顧不上這點蠅頭小利了。
“到時候,就算你們請薑泰平來拆,工人怕是也不能答應。”李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