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柳珊珊遇到麻煩,馬上來找自己,是薑泰平吩咐的。
只是沒想到,麻煩來的這麽快。
薑泰平走到她身前,伸出兩指,挑起她的下巴,她的左邊臉上,顯然被人抽打過。
下手極重,連嘴角都破了,不僅僅如此,肩膀處還有淤青,像是被捏的。
“帶我去。”薑泰平淡淡的說道。
“公子,我……”柳珊珊還沒說完。
薑泰平已經坐上了車,“記住,外人面前,叫我名字。”
柳珊珊隻好駕車,然後帶薑泰平來到一家酒店門前,這裡今晚正好在舉辦一場交際會。
路上,柳珊珊也向薑泰平說明了情況。
她下午離開千燈湖別墅後,馬上便按照薑泰平的吩咐,把自己行裝全部換了。
剛一回到寄養的叔叔家,就被她叔叔嬸嬸,拉到了這裡來。
結果巧合碰見一位貴客,為拉攏這位貴客,她叔叔讓她給這位貴客彈琴,被柳珊珊拒絕,結果便被一頓破罵。
這些柳珊珊都忍了,但是他們沒完沒了,逼著柳珊珊給他們彈琴,不彈就是不給他們面子。
參與進來的人越來越多,柳珊珊不從,結果就被叔叔打了一耳光,給二嬸掐了幾下。
並且罵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反正就是低賤,取悅上流人士的工具之類。
柳珊珊沒有辦法,借口上廁所,才跑了出來,去千燈湖別墅找薑泰平。
這事如果不合理解決,柳珊珊就算回去了,估計還會被她叔叔二嬸打一頓。
薑泰平總感覺有些不對,今天全城人的目標,都好像是柳珊珊,她不管走哪裡,都有意外發生。
“公子,裡面人很多。”柳珊珊擔心道,怕薑泰平獨自進去會吃虧。
薑泰平下車,然後把她也拉出來,霸道的摟住了她肩膀,一邊往裡面走,一邊說道:“人後,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人前,你是我的女人,要是你吃虧,我不站出來,你在我身邊存在的價值,又是什麽。”
柳珊珊第一次,被一個男人這麽親密接觸,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驚訝之余,更是暖暖的。
其實這正是薑泰平所期待的,讓外人知道,柳珊珊對自己很重要,這樣才能發揮她擋箭牌的價值。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人被欺負,薑泰平還真不能忍。
來到大廳,這裡還相當熱鬧。
金州市上流人士,來的不少,甚至有些人,薑泰平還認識。
比如說葉承志。
葉承志看到薑泰平摟著柳珊珊肩膀進來,他一口酒水差點噴出來,這是唱哪一出啊。
蘇柔的姐妹,也就梁穎現在還清白的了。
“你這死丫頭,跑哪裡去了,我真是白養你這麽大,現在讓你彈一下琴怎麽了,掉你一塊肉了。”一位體型豐滿,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人過來,就是對柳珊珊一頓破罵。
想必這是柳珊珊的二嬸了。
“珊珊,你聽叔叔的話,就當是叔叔求你了,快點進去,那位貴客,還等著你呢。”一位瘦小的中年男人也一起說道,這應該就是二叔了。
說著他們拉著柳珊珊就要走,顯得非常急切,看樣子,那位貴客,他們真的得罪不起。
“你們想讓她去哪裡,問過我的意見了嗎?”薑泰平一把將柳珊珊拉了回來。
這時候,他們才注意到薑泰平的存在,一點也不驚訝。
“這就是你談的男朋友吧,那輛寶馬mini,還有你這包包,也是他送的吧。”二嬸抱著胸說道,態度極其不屑。
“你真是傻啊,只要你傍上了那位貴客,得到的僅僅是一輛寶馬mini嗎?”二叔那樣子,可謂是痛心疾首。
恨不得自己是一個女人,然後包裝一下,直接給裝盤送進去。
柳珊珊突然有些覺得好笑,僅僅一輛寶馬mini?他們要知道薑泰平的車庫裡有多少車。
估計會驚掉大牙。
“柳珊珊,這可是一個機會,別人求都求不來,落到你頭上,那是你的福分,快點跟我進去。”二嬸軟硬兼施,拉著柳珊珊就要走。
柳珊珊卻是直接甩開了她的手,鼓起勇氣說道:“二嬸,我是不會進去的,而且,以後薑泰平不在場,我不會彈琴給任何人聽。”
薑泰平一笑,這女人雖然不算聰明,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要的就是這樣,從靈魂對他的服從。
畢竟這不是真的談對象,自由那種東西,沒必要存在。
“你說什麽?”二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養你這麽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二嬸,我每個月給你的錢,夠我住上公寓了吧,而且家裡洗衣做飯,都是我做的,這麽算起來,你還得給我一份工資呢。”柳珊珊有了薑泰平撐腰,完全不怕他們了。
薑泰平說過,要把她改造成一位真正的上流人士,這樣的人,是不需要對他們低身下氣的。
二嬸幾乎氣炸,“你就是這麽對你長輩說話的,要不是我們收留了你,你能有機會學鋼琴?”
“那我爸留給我的遺產,怎麽算?給我一些殘根剩飯,就值我爸一輩子的賺的錢?”
“按照名分,我爸是公司的第二股東,更是公司的創始人,他留下遺產,少說有上千萬吧,你們在我身上,投注了多少,十分之一都不到。”
“你們培養我的目的,不過是想讓我用才藝,甚至是身體,給你們拉攏貴客,你們這樣,配稱之為長輩嗎?”
柳珊珊終於把長期積壓的憤怒,都宣泄了出來,她之所以裝成人上人,和蘇柔那樣的富家女玩,就是不想再被人支配。
就算發現擺脫不了被支配的命運,那起碼,薑泰平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說自己虛榮也好,拜金也罷。
她要的人生,就是這樣的,能狠狠出口惡氣,除了一個人,別的人都沒辦法欺負她。
為了這些,她可以不懼外人的白眼。
“你個混帳!”二叔氣急敗壞,何況是當這麽多人的面,揭露這樣的醜聞,讓他們面子怎麽過的去。
揚手就想再來一巴掌。
啪!
薑泰平上前一步,反而把他抽到了一邊,速度極快,很多人都沒看清,就已經發生了。
看熱鬧的人,這下都沸騰了。
葉承志正準備上前,不過被他爸拉住了。
“人家的高光(裝逼)時刻,你上前打攪,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今天發生的事,你就當沒看見好了,出去一個字都不許說。”葉思遠早看透了一切。
二嬸急忙扶住她老公,指著柳珊珊,“你說這樣的話就算了,你還帶一個男人,回來打你二叔,你二叔可總沒虧待過你吧,大家都給評評理,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任憑她在哪裡喊叫,沒一個多管閑事的,看熱鬧就好,權當是下酒菜。
不過。
薑泰平目光環視眾人,“據我所知,剛剛欺負我女人,可不止他們兩,還有誰,都給我站出來,讓我認識認識。”
葉承志汗顏,果然是來高光(裝逼)的,還好知道柳珊珊是蘇柔的閨蜜,一開始就沒多管閑事。
但是一想,要是管了,所不定有意外的效果,不過現在已經晚了。
薑泰平的身份,想對他錦上添花的機會都難得,更別說雪中送炭了。
隨著薑泰平這囂張的話一出,人群騷動,這小子怕不是一個傻子吧,一個人挑戰這麽多人。
不少人看不慣他囂張的氣焰,有些雀躍起來。
柳珊珊也緊張起來,他們人多勢眾,這樣下去,薑泰平要吃虧啊。
“想聽我女人彈鋼琴的,都給我站出來。”薑泰平突然一聲大喝,滿場瞬間安靜。
隨即,爆出一些不服之聲。
“不就是彈一個鋼琴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還不能給外人聽,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不彈就不彈唄,幹嘛打人,實在太不像話了,也太野蠻了。”
說了這麽多,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薑泰平隻從他們話裡的背後,聽出一句話來。
那就是,他們慫了。
不過這時候。
貴賓房一個房間,門打開了,先出來的是兩排黑衣保鏢,最後才有一名年輕男子,從人群中走過。
戴著墨鏡,穿著一身白色西裝,論逼格,比薑泰平還高半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