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燈湖深處,熱鬧一天后,又重新歸於平靜,平靜的都懷疑裡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住。
不過每天晚上,燈還是會亮一會。
薑泰平不去公司以後,終於閑暇下來,白天鍛煉身體,同時補充上流社會的知識。
晚上照舊去拳場,打完拳就去吃老方的包子。
“你現在第幾了?”方辛月一邊給他治傷一邊問道,雖然看過很多次,還是會臉紅心跳。
而且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覺。
“才第三。”薑泰平歎了口氣,本以為很好解決,隨便就能到第一,沒想到會這麽麻煩。
後面晉級也越來越難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沒和第一的那個人,有過照面。
“你的事怎麽樣了?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正是戰隊選拔的時候。”薑泰平問道。
“公會發出的邀請賽,我已經通過了,下個月之前,我就得去林城公會報道。”方辛月回道,雖然有兩年沒有接觸過賽事了,但是區區一場邀請賽,是攔不下她的。
之後去了公會總部,也不能直接上場,還得完成特訓,和隊友有一定的默契後,才能上場比賽。
不過這樣一來,方辛月去了林城,就沒人給薑泰平療傷了。
“那我也和你做一個約定,月底之前,我一定打到第一。”薑泰平笑道,他可受不了別人替他療傷。
方辛月笑了笑,“別逞強,還是注意安全的好。”
這時。
門外一群人找上門來。
“老方,出來,該還錢了,不然我們就把你女兒帶走。”才到門口,就大聲囔囔道。
“不關你的事,你坐著別動。”方辛月第一時間,把薑泰平按住了,這裡最容易惹事的,就是他了。
老方急急忙忙從裡面出來,拿出了兩萬塊錢,給了他們,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麽。
這些人才肯走,走之前,還色眯眯的刮了方辛月一眼。
“當初我因為轉入打假賽的風波,我爸正好又出車禍,斷了腿,沒錢醫治,我就只能去借高利貸。”方辛月解釋道。
“還差多少?”薑泰平問道。
“大約三十萬,估計再有一年,就可以還清。”方辛月說道,她打幾份工,也是想盡快提前還清。
“出了車禍,對方沒賠嗎?”薑泰平不經意問道。
方辛月轉過頭去,不敢看薑泰平的眼睛,輕聲說道:“不是人家的責任。”
是個人都看的出來,她在撒謊。
不過薑泰平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有什麽能幫忙的,盡管叫我。”薑泰平起身那起衣服,準備回家。
剛剛離開的那些人,竟然折返回來了。
“這個月的錢,不是已經給你們了嗎?”老方上前說道。
“我剛剛算錯了,按照當初簽的合同,一年以後,你要還我十倍,也就是二十萬,你才給了兩萬,還差十八萬。”為首的人,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油膩男人。
腋下夾著一個公文包,脖子上掛條大金鏈子,一手拿著合同,一手伸出找老方要錢。
十倍!
那三十萬豈不就成了三百萬,要是這一年沒辦法,把這三百萬還清,到了下一年,又是十倍。
這永遠都不可能還清了。
老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你們這是敲詐,哪裡有你們這麽算的。”方辛月站出來說道。
中年油膩男人,一手拍打著合同,“這是你按得手印,白紙黑字,現在你又不想承認了?”
這份合同確實是方辛月簽的,可是根本不具有法律效應,所以,誰有本事誰說了算。
“你一共借了他們多少?”薑泰平問道。
“二十萬!”方辛月回道。
二十萬的話,一年下來,每個月還兩萬,也就是二十四萬了,本金早已經還清,還給了他們四萬的利息。
已經夠了。
“他們欠你多少錢,我替他們還。”薑泰平站了出來。
方辛月臉色一變,上前拉住了他,“不行,我不是不能拿你這個錢,是我們不能吃這個虧。”
如果只是三十萬,方辛月或許厚著臉皮,找薑泰平先借點,可是現在翻了十倍。
三百萬!
憑什麽吃這個虧。
薑泰平對她笑了笑,“沒事。”
那油膩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薑泰平,不屑道:“你拿什麽還?裝逼犯呐你。”
薑泰平直接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外面的奧迪a8閃了幾下,放在桌子上,“這個能不能還?”
“就算抵押,你這也不夠啊。”油膩中年男人算道:“頂多算你六十萬,不還差兩百四十萬嗎?你從哪裡拿出來?”
這輛新車還沒開多久,薑泰平花了百來萬,到他這裡,竟然只有六十萬了。
啪!
薑泰平解下一塊手表,“浪琴定製限量款,到任何一家回收店,都能值十多萬。”
“古龍皮帶,三克拉的鑽石,我的錢包,各大場所的會員卡。”
“以及……千燈湖別墅一棟。”
“夠不夠?!”
他們都看傻眼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麽有錢,最後看到他拿出千燈湖別墅,更是兩眼放光。
“夠了夠了!”油膩中年男人連連點頭,正準備上前拿。
碰觸到之前。
哢嚓!
薑泰平一把抓住他兩根手指,往上一扳,“我只是拿出來給你們看看,想要拿到手,還得看你們的本事。”
“疼,你先放手。”油膩中年男人說道。
薑泰平放開了他。
他看著桌子上這一大堆東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目光中的貪婪,完全掩飾不住。
“兄弟們,都給我上,他就一個人,到時候人人都有好處。”中年油膩男人揮手道。
頓時。
一群人圍攻上來,可是在薑泰平面前,都只是紙糊的,三兩下就解決掉了他們。
一大堆財寶,就在眼前,卻怎麽也拿不到。
中年油膩男人不甘心,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指著薑泰平叫囂道:“有本事你給我等著。”
然後倉皇逃了出去,小弟們也跟著一起走了。
“你快把你的東西收起來,然後趕緊走,他們很快就會回來。”老方著急的說道。
“方叔,我和林陽是朋友。”薑泰平笑道。
“問題是他們不認識林陽啊,而且林陽三年沒出現過了,就算現在站出來,也沒幾個人會給他面子了。”老方說道。
薑泰平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不是想借林陽的余威,而是,“方叔,你認為林陽的朋友,是一個膽小怕事之徒嗎?”
老方一怔。
“何況我和辛月還是朋友,你們的事,我既然撞見了,就順道管一下吧。”薑泰平笑道。
老方便不再說什麽,和林陽都是一個樣,崛起脾氣,誰都勸不了,但是他不會成為第二個林陽。
方辛月擔心的看著他,“你小心點,你要是受傷,我還得給你包扎。”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不久。
那中年油膩男人,就又帶著一批人回來。
“杜哥,就是這家店。”中年油膩男人指著包子鋪說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看看是誰……”杜哥話說到一半,啞然而止,臉上的肉忍不住哆嗦道:“薑……薑……”
“有話就好點講,別結巴。”薑泰平說道,順便給他使用了一個眼色。
小杜立即就讀懂了薑泰平的眼神,接著剛剛的話說道:“欠錢不還,那就是不給我面子,我看誰敢不給我這個面子。”
只是沒有了剛剛進來的那種底氣。
砰!
沒幾下,小杜倒在了薑泰平腳下,不是放水,真不是對手了現在。
中年油膩男人咽了一口吐沫,連杜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也沒辦法聯系到更上面的人。
灰溜溜的走了。
薑泰平知道,他肯定還會回來,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小杜走的時候,薑泰平讓他給瘋子帶了一個話。
這塊地盤,從此就是瘋子的了,不過卻不包括,拳場那一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