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泰平把蘇柔送回蘇家,同學聚會結束,按照當初約定,他們也該自動分手了。
薑泰平倒是沒有任何舍不得,對於他來說,這只是一次逢場作戲罷了。
但是他在聚會上的英姿,卻烙印在了蘇柔腦海裡。
“你沒受傷吧。”蘇柔不知道該說什麽,隨意的扯著話題,越來越感覺尷尬。
“沒事啊。”薑泰平笑道。
“下次你可別這麽亂來了,他們都是一些混子,你攪進去,沒好果子吃。”蘇柔現在還有些後怕。
沒想到好好一場同學聚會,竟然會遇上這種事。
“下次我會注意的。”薑泰平回道,心裡卻沒怎麽在意,要讓他不攪進去,是不可能的。
“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薑泰平起身道。
“等一下。”蘇柔叫住了他,然後提來幾個袋子,“這些衣服都是按照你的身材買的,你一起帶走吧。”
都是男裝,她們也穿不了,薑泰平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了。
“謝了。”
蘇柔送他到門口,然後又目送他走遠,久久不能回神,明明是逢場作戲,但是此刻她有一種失戀的感覺。
“喜歡就去追,趁著年輕,別乾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蘇瑛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蘇柔身後。
“大姐,你在我這個年紀,遇上過喜歡的人嗎?”蘇柔失神的問道,並沒有否定自己喜歡薑泰平。
蘇瑛陷入了回憶,半會後,果斷道:“沒有!”
“感情的事,真是煩死了!”蘇柔抓了抓腦袋,回了房間。
薑泰平回到酒店,上樓到門口,意外的遇見了林如,她身上還散發著一股酒氣。
看到薑泰平,直接撲了過來,不過被薑泰平閃了過去。
“我愛你,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林如痛苦的說道,眼淚都掉了下來。
“別吐這裡,打掃起來很麻煩。”薑泰平冷淡的說道。
“我知道我不如蘇柔,可是我愛你的心,完全超過了她,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不用求什麽名分。”林如自說著自話。
“你這不是愛,不過是你的虛榮心在作祟罷了。”薑泰平淡淡的道,正準備開門進去。
嘩啦!
林如穿的那身短裙,掉在了地上,腳也從高跟鞋裡提了出來,一步步走向薑泰平,“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做什麽都願意。”
然而回答她的是。
“上次我拿蘇柔給我買的衣服,披在你身上,已經足夠讓她生氣了,這次恐怕不行了。”薑泰平開門,然後關門。
自始至終,都沒在她身體上多停留一眼。
林如在門外哭了許久,最後撿起衣服穿好,穿上高跟鞋,離開之時,滿眼只剩下怨恨。
薑泰平的生活又重歸平靜,白天上班,晚上打拳,在老方那裡吃了幾個包子。
然後回酒店睡覺。
直到第三天,林陽打來電話。
薑泰平趕往山水莊園,在一間密室裡,田牛被關在裡面,經過三天的折磨,終於願意開口了。
田牛被兩根巨大的鐵鏈,掛在了牆上,腳尖著一點地,鎖骨也被洞穿了。
全身都是血,種種跡象證明,他曾經也是硬骨頭。
“是誰指使的你?”薑泰平在他面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陸武是你殺的?”田牛反問道,就算他再傻,此刻也明白了,畢竟這裡只有一把凳子。
林陽讓給了薑泰平坐。
“雖然陸武有些輕敵,但是他死了就是死了。”薑泰平很乾脆的承認了,反正不可能讓田牛活著離開這裡。
田牛慘淡的笑了笑,“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陸武就是太容易小看對手了。”
薑泰平無語,你們不一樣,張口就是林陽廢物,全然忘記了,你自己是怎麽落到這個地步的。
“誰指使你的?”薑泰平問道,可沒耐心和他閑聊。
田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薑泰平額頭冒出幾分黑線,“你在浪費我的時間。”
“但是,我可以確定,是和你們至少同級的對手,消息來自金州市,和黃煒也許有點關系。”田牛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根據他前面說的話,還不能確定,但是提起黃煒這個名字,基本就可以斷定了。
金州市第二人,黃煒的教父。
而且他掌控著全市的攝像頭,如果盯著薑泰平的話,很容易推測出,陸武死的那晚,誰的嫌疑最大。
但是僅僅憑田牛一言,薑泰平不會全部相信,萬一這又是一個坑呢。
“黃煒這個名字,是他無意說出來的,我可以保證。”田牛說道。
“那他為什麽,沒有直接告訴你,就是我殺了陸武?”薑泰平問道,這是最大的疑點。
如果黃煒教父要想給黃煒報仇,那完全沒有理由隱瞞薑泰平的身份,如果是這樣。
田牛也能直接找到目標。
“你到底是什麽人?”田牛猛的抬起頭,目光死死鎖定薑泰平,充滿了不甘心。
“你為什麽這麽問?”薑泰平皺眉道。
“因為我聽的出來,他很怕你,他應該沒有理由怕你才是。”田牛說道,看來,他也推測出了這個指使人。
金州市的第二人,竟然會怕一個年輕男子,那這個年輕男子,身份到底有多恐怖。
“所以他不敢告訴你我的具體身份,只能給你足夠的線索,讓你去推斷。”薑泰平說道。
田牛點了點頭,“我早該想到是你了。”
薑泰平笑了笑,“知道又怎麽樣?你真的以為,你有把握能對付我嗎?就算你能對付我,又怎麽保證自己能安全離開?”
這些都應該是要計劃好的,身為老大,不考慮這些,那和地痞流氓沒什麽區別。
顯然田牛就欠缺考慮。
田牛慘淡一笑,“你死,金州亡!”
薑泰平臉色一變,“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一死,他們再沒有什麽顧慮了,瘋子,林陽,他們都只是強壯點的螞蟻,權利才是最大的力量。”田牛說道。
田牛敢肯定,那位絕對不會懼怕林陽和瘋子,林陽身手再好,也在監獄裡蹲了三年。
瘋子勢力再大,也不敢觸碰到上面一層的東西。
可是有了薑泰平,就不同了,林陽的身手可以隨意展示,不用擔心會進監獄,瘋子的勢力也能隨意擴展,不用擔心觸碰到某些人的利益。
這都是源之於薑泰平的身份,以及他身份帶來的權利。
雖然田牛不知道薑泰平的身份是什麽,不過可以肯定,會很恐怖,最低都是黃煒教父那一個層次。
最重要的是,薑泰平沒有局限性,他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
“所以你的計劃就死殺了我,然後顛覆整個金州市,和那位聯手一起?”薑泰平問道。
田牛搖頭慘淡一笑,“是你贏了。”
敗者沒資格找借口,說那種假如如果之類,顯得太過於幼稚,就算是失敗者,也有失敗者的尊嚴。
“最後一個問題,你既然明知道,我的權利會很大,為什麽還來找我?”薑泰平問道。
他這不是明擺著送死嗎?薑泰平有些不明白。
“你不死,我就要亡,權利的遊戲而已,我們都是棋子,可就算是棋子,也想搏一搏,不是嗎?”田牛苦笑道。
這時。
瘋子敲門,叫他們出去,好像有急事。
薑泰平和林陽來到門外。
“發生什麽事了?”薑泰平問道。
“你們還是自己看吧。”瘋子拿出手機,打開今天的熱點新聞,置頂的一條。
金州市第二人,於今日早上畏罪自殺!
黃煒教父竟然自殺了!
“田牛怎麽處理?”林陽問道,並沒有在這件事,有過多的糾結,他是唯一知道真相的。
薑泰平可是薑家嫡子,雷老的弟子,他有這個權利,迫使金州市第二人自殺。
哪怕他什麽都沒說,就會有人替他這麽做。
“一起埋了吧。”薑泰平淡然的說道。
總感覺這事沒這麽簡單,但是現在這條線,已經徹底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