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要什麽事呢，感情就這點破事啊？行，那個女的到底是誰你直接說出來！兄弟們，別的沒有，就是有車有人。咱們現在是不興百裡迎親了，但是可以百車迎親。我專門挑一百輛車，然後給你拉了迎親的隊伍過去。你們兩個人立馬就把這個事給辦了，明天去登記行嗎？”

  楊凡還以為到底什麽事呢，原來說了半天就這點破事啊。

  行啊，反正他們兩個人都有過這麽一段了，也算是有情有意的兩個人。幹嘛非得整得這麽複雜呀，乾脆就……對吧？好好過日子唄。

  牧遙搖了搖頭，苦笑說道：“你現在不知道，雖然說是我沒有取他沒有假，可是現在我們兩個人是根本沒辦法，在一起的。因為她是我最不能惹得那類人。我也是他最不願意見的那一類人。”

  “哦？怎麽還有這個問題啊？”

  牧遙娓娓道來，也算是講述了一段恩怨。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本書裡面有一個文章叫做明鬼。”

  “這個我倒是知道。”楊凡還真讀過這本書。

  他在牧遙的提醒之下，最近一段時間還真讀了不少古典名著，幾乎是諸子百家全都讀了個遍。

  按照牧遙的說法，楊凡可以不用精通這些東西，但是別人說起來的時候不能跟個傻子一樣，不知道。

  那樣太丟人了！

  所以楊凡基本上把這諸子百家都過了一個遍，就算是沒有辦法背誦，至少也應該想起來自己能看過什麽，沒看過什麽。

  “明鬼，那不就是墨子裡面的章節嘛。”

  “的確是如此。明鬼什麽意思啊？”牧遙問道。

  “明鬼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要辨別鬼神。所謂辨別嘴唇的意思，就是讓君主可以善於利用鬼神，善於利用人心。比如說在歷史上有名的一個人打算起義，讓另外的同夥去學狐狸叫，並且還編了一段順口溜。還有就是那個千裡草和青青，十日卜不得生。實際上都是有心人有意為之。作為人臣君主應該辨認這些東西，以免被人所挾持。”

  “對，其實還有一種鬼比這種鬼要稍微地隱蔽一些。”

  “啊？”楊凡突然感覺到他們兩個談的好像不是一個話題。

  明鬼，這個意思實際上是告訴大家根本沒有鬼，只不過就是那些人在裝神弄鬼。

  他們是通過裝神弄鬼打算達到自己的目的。

  其實明鬼說白了也就是講的這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

  “我啊，你現在非常地依靠我。甚至也可以利用我的影響力，來說服很多東西，尤其是在你手底下的這些人。我不就是你們當中的鬼神嗎？”

  楊凡倒是還真沒想過這些事情。

  但是他好像突然間明白了，如果說這件事情是牧遙說的。

  恐怕他們手底下的人爭議就會比較少，哪怕事情做錯了。那麽辦事的人也會受到責難，是因為大家都會認為牧遙若是來辦這種事情，那一定就能水到渠成。

  對，他現在已經近乎於妖了，再往上抬一抬，那就是鬼神的位置。

  “強武侯之智，近乎於妖。說得也是這個道理。明鬼，實際上就是告訴所有的人不要過度地依賴鬼谷。”牧遙說道。

  楊凡聽到這會兒總算是聽明白了。

  原來，鬼谷這麽強是因為還有一幫人會專門對付鬼谷。

  “雙方的理念不同罷了。我們鬼谷過去那是講究的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所以我們在文這一方面專門研究的是謀略，而在武這一方面更是勤練武聞雞起舞。”

  對啊，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誰叫皇上不喜歡這樣的臣子？
  最起碼可以獨當一面，把他放到一個地方，自己安心。

  “可是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哦……所以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大樹，你們自己做藤蔓！”

  對，現在的確是沒有皇帝了，但是在不同的立場當中，卻有著類似於帝王之權的位置。

  比如說在楊凡的范圍之內就會有一個短暫的集權。

  楊凡就是他世界的皇帝。

  他在一個將起而未起的時候特地碰到了牧遙，想必也應該是牧遙有意地接近詹和平所致。

  那就難怪了。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有一些人卻覺得我們這個樣子是特別不好的。因為他們覺得我們這個樣子就是諂媚，就是朝著強者獻媚。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驚天的本事，不應該這樣過。我們應該去除暴安良，應該想著辦法去幫助這個社會上的弱者，而不是去為這社會上的強者轉。”

  “好像也對哈。”楊凡撓頭。

  對，的確是如此，這個強者已經很強了，用不著你去幫助。

  “他們的思路就是你若要讓強者更強，那就會讓弱者更弱。”

  若是之前的楊凡可能還會覺得這話說得對。但是現在的楊凡，聽到這話只會嗤之以鼻。

  “這話可不對了，這話明顯的違法生產力的發展準則啊。因為生產力一直在往前推動，社會物資會越來越豐富。所謂的強者更強，實際上如果這個強者是在推動社會生產力而讓物資豐富起來的話，那弱者也會更強的。”

  “是啊，可是這件事情是不可調和的，在一方的眼裡面生產力一直在往前發展。只有讓強者更強之後，這弱者才會得到比之前更多的利益。這是鬼谷。在有些人眼裡這個世界是零和的，也就是說一方多了另外一方必然會少。所以他們更傾向於讓弱者獲得更多的利益，這只是不惜損害強者的利益。”

  “你先打住行嗎這種哲學問題咱不辯論了。因為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有適用條件的。關鍵在於一個法字，如果說是法定收入，當然可以……算了，就當我什麽也沒說啊，再說這個問題你抽我。”

  楊凡當然知道了，就這點破事，恐怕再過兩千年也辯論不明白
  首先，這個世界究竟是不是零和的。其次，製造出來的剩余價值應該歸誰支配？最後支配的一方如果分配不公的話，對另外一方會不會有打擊？
  這些不都是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