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好吃的,我要嫌棄的話那就太不懂享受生活了!”
楊凡跟著眾人說了一番客套話,惹得夏家人更是開心,一個個地都在心裡感歎︰這個楊公子,雖然沒有那個廖明輝有錢,不過他在為人處世方面,可比那小子強了百倍啊!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這不,還站在一旁的車辰就對楊凡充滿了敵意,只見這小子瞪著一對狗眼珠子,時不時地用眼睛向楊凡射去一道道陰森森的“利箭”。
“你們三個都坐吧,車池,車辰,你們來陪小楊喝上一杯!”
夏侯良掃了一眼還站在對面的三個傭人,趕緊朝他們招了招手。
三人推辭了一陣,最終執拗不過,這才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趕緊吃飯吧!”
夏雨婷最不客氣了,抓起筷子就給楊凡挑了塊雞肉在碗裡,“這是黃媽做的白斬雞,比飯店裡賣的還要好吃,你趕緊嘗嘗!”
“好的,謝謝。”
楊凡微微一笑,當真將那雞塊挑了送進嘴裡。
坐在楊凡對面的爺爺見狀,不禁偷笑著對他身旁的老伴兒說道:“看樣子這個小楊跟我們家小楠挺恩愛的。”
“那是當然啊!甜蜜是裝不出來的!”
奶奶看著楊凡臉上洋溢出的真誠笑容,樂呵呵地回了一句。
“味道怎麽樣?沒騙你吧?”
當楊凡一口嚼完了雞塊,夏雨婷又轉過臉來,迫不及待地問道。
楊凡拿著筷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此菜色澤金黃,皮脆肉嫩,滋味鮮美異常,若沒有七八年的功力,是燒不出這道名菜的!”
黃媽聽得這話,臉上笑容更甚,“楊先森過獎了!”
“阿姨是廣東那邊的人吧?”聽這黃媽的普通話中時常還夾著些粵語的腔調,楊凡似乎已經大致知道了她的來歷。
“沒錯,黃媽是廣東那邊的人,楊先森是怎麽猜出來的?”
秦懷玉一直憋著話,感覺老壓抑了,趁此就問了楊凡一句來緩解她的緊張神經。
“當然是聽口音聽出來的!”楊凡呵呵一笑,又盯著黃媽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阿姨一定是從廣東清遠的陽山縣來的吧?”
“楊先森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黃媽竟是一臉的詫異。
夏侯良夫婦包括兩位老人也是一陣吃驚。
只有車辰很是不以為然地笑道:“這還用說,當然是小姐告訴他的!”
“我以人民教師的名譽起誓,我絕對沒有告訴楊凡黃媽是哪裡的!”
夏雨婷趕緊舉起一手作發誓狀,她的這一番言行,無異於狠狠地甩了車辰一耳光。
車辰的臉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不過這小子依然不肯罷休,瞪著楊凡又道:“那還請楊先森說說是怎麽知道黃媽的家底的?莫非你暗中調查過我們?”
哦?還有這事?聞言,一桌的人頓時臉色大變。
楊凡卻用筷子指著餐桌中央的白切雞冷冷笑道:“其實,我也是從這道菜猜測出來的!白斬雞,大多數酒店都做不出黃媽這種水平的,另外,根據我走南闖北多年的經驗推斷,清遠市陽山縣出品的白切雞具備了色澤金黃,皮脆肉嫩,滋味鮮美的特點,在全國也是最有盛名。而黃媽這道菜也算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再加上她的口音,我也就有了這樣的推論。”
“聽聽,這是多麽博學的推斷啊!”
話音剛落,夏雨婷就帶頭鼓起掌來。
黃媽也是微笑著頻頻點頭,“楊先森高見!”
作為一個廚師,或者是下廚者來說,做出來的飯菜能夠得到品嘗者的認可,他的心裡已經很甜蜜了。如果再被楊凡這樣上檔次的人給推上了一個新台階,那不等於得到了很高的榮譽嗎?
所以此刻,黃媽的內心竟是一陣澎湃啊。
車辰見夏家人對楊凡好感頻添,這小子頓時又坐不住了,於是提起面前的杏花村,走到楊凡面前就道:“楊先森,剛才有些冒昧,還希望你能原諒,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長者為尊,你還是先敬爺爺和奶奶吧!”
楊凡手捂酒杯,就不讓車辰敬酒,車辰又是一臉吃癟啊。
車池看出車辰跟楊凡有些不對付,連連對其使眼色,示意他就此罷手。車辰卻不以為意,繼續向楊凡發起挑戰。
楊凡何嘗不明白這小子的心思啊,只是現在,完全沒將他當一回事啊!
曾柔開著執法車,帶著許邵陽一夥回到執法隊後,正準備悄悄地將這三個家夥關幾個小時禁閉,聶兵忽然黑著臉急急找上門來了。這小子看了一眼還不住拿眼狠瞪曾柔的許邵陽就道。
“我的小祖宗,姑奶奶,你知道你抓的這個公子哥是誰嗎?你這次可捅了大簍子了!”
“不就是許氏地產的富二代許邵陽嗎?有什麽了不起?”
曾柔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
聶兵道:“虧你還認識他,你怎就不知道對他客氣一點兒呢?你是不知道啊,趙居長,林書記都給我打了電話,詢問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尤其是他老子許正純,也給我打了四五個電話了,說什麽不趕緊放人的話,就讓我們整個執法隊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哎呀,我好怕啊!”曾柔聽得這話竟是一陣冷笑。
“哎,孺子不可教也!”
聶兵見曾柔冥頑不化,趕緊摸出一把萬能的鑰匙去解許邵陽的手銬。
旁邊的恭喜發財見狀,不由得就笑開了,“還是這個大隊長懂事啊!”
“懂個屁的事啊,他八成是怕了我們許公子。”
“不能放他!”曾柔以為聶兵膽小怕事,又要上前阻撓。
聶兵卻不聽這妞的,頓時黑臉就是一聲呵斥,“究竟你是隊長還是我隊長,連我的命令你都不聽了?”
曾柔被懟得一陣啞口無言,眼淚差點兒就要奪眶而出了。
聶兵卻還是沒有好臉色給他,隻狠狠瞪了她兩眼,又佯做殷勤地向許邵陽道歉道:“許公子,我下屬不懂事,剛才多有冒昧,實在不好意思啊!”
說著,聶兵又用鑰匙去開許邵陽後背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