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阮順走到房門邊後,竟抬起一腳將房門給踹開了。
屋內,鏖戰正酣的嚴芳和曹帆都忍不住抬頭來望了一眼。
“夫人,好雅興啊!”
看著嚴芳光著身子正被曹帆壓在身下,阮順陰森森地笑開了。
“軟順,你……你進來幹什麽,趕緊給我出去?”嚴芳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曹帆更是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不過看到阮順的身子骨沒自己結實,這小子又壯著膽子道:“寶貝兒,別怕,看我怎麽收拾他!”
“砰!”
不料,話音剛落,阮順竟揮出一拳頭打在了曹帆的門牙上。
“咯 ”一聲,一口鮮血,伴隨著兩顆門牙,脆生生地從曹帆的嘴裡吐了出來。
受此驚嚇,曹帆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
阮順二話不說,揪住這小子的頭髮就將他從嚴芳身上給拎了下來。
嚴芳嚇得趕緊去抓自己的衣褲,可惜手還碰到內衣,阮順手中的長繩就飛過來了。
“阮順你想幹什麽?”
雖然被捉J了,但自己還是這狗奴才的主子啊!嚴芳反應過來後,立即揮手要去摑阮順的耳光。
誰知阮順早已先發製人,“啪”地一聲,又煽在了嚴芳的臉上。
“喲,有意思了!”
孤狼混在幾個聞訊而來的人堆裡,咧著嘴趴在門口看著熱鬧。
嚴芳摸著滾燙的臉,瞪著眼珠子大叫道:“阮順你個狗奴才,你竟敢打我!”
“不好意思了夫人,我也是聽命行事,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回去吧,不然還有你的苦吃!”
阮順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後,便又拎起曹帆,再用同一根長繩,將他和不掛一絲的嚴芳綁在了一起。
嚴芳一抬頭時忽然發現門口處射來的目光,嚇得她趕緊將腦袋埋下。
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可能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偷情的事,竟然被保鏢給逮了個正著,現在他肯定聽了何翰林的命令,要將自己押回去受審吧?
那樣一來的話,自己還有小命嗎?以後還能享受榮華富貴嗎?顯然是不能的!想及此,嚴芳又趕緊向阮順搖尾乞憐。
“小軟,你放了姐,你讓姐幹什麽都可以!要不我陪你一起玩?然後再給你五百萬怎麽樣?”
“夫人,我可不敢跟你一起玩啊!再說了,你就是給我一千萬,我可能也無福消受啊!”
阮順一聲冷笑後,猛地就抬起一腳踹在了曹帆的屁股上道:“還不快走?還要老子動手嗎?”
“這位先森,咱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你看,這麽多人都看著他們,實在有失尊嚴,咱們能不能讓他們穿上衣服再說事啊?”
健身房的主管經理聞訊後,立即帶了兩個臂大腰圓的漢子圍了上來,他們妄圖將曹帆這家夥救下。
可惜阮順這小子也不是吃素的,二話不說就將另外兩個健身教練打倒在地,同時板著臉,冷冰冰的威脅道:“何家的家事,你們最好不要管,否則你們就準備滾出魔都城吧!”
吃了這一嚇,主管經理哪還敢多言?為了不引火燒身,趕緊當著阮順的面作出決定道。
“曹帆,你把我們健身館的臉都丟光了!你嚴重損害了我們健身館的形象,我現在決定立馬開除你!”
曹帆先前本來還感激這位經理的仗義相助,可聽到這話後,這小子瞬間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孤狼見阮順押著光溜溜的二人朝外面的奔馳房車走去,心中更是疑慮萬千︰這個狗崽子保鏢竟然敢綁他的女主人,看來背後還有一個強大的男主人在給他撐腰啊!所以種種跡象表明,真正的何翰林並沒有死。
於是很快,孤狼就給雷軍打了一個電話,“怎麽樣,你那邊的鑒定結果出來了沒有?”
“哪裡有這麽快啊,至少還得等半個小時去了!你那邊給我盯好啊,這次我是一直守著他們檢驗的。”
雷軍發完這通牢騷後就掛了電話。
孤狼看著奔馳房車又啟動了,他也趕緊收起手機,迅速開車追了上去。
兩車剛走,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就風馳電掣地駛進了體育館西的乒乓球場地外。
不用說,這是夏雨婷因為自己父親的事,跑到這裡來找譚伯光想辦法了。今天是星期六,譚區長沒有上班,難得兒子有雅興要跟他一起來打乒乓球,於是吃過早飯,兩人就來這裡了。
楊凡跟著曾柔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因為這妞早在網上掛了預約號,所以到了門診大樓後,徑直到三樓的內科找有名的主任醫師看病去了。
曾柔昨晚聽楊凡說得挺嚴重的,加上這妞生來就害怕打針,她擔心今天也要追針,所以才拉著楊凡來給自己壯膽。
“姑娘,你最近胃火和肝火都有些旺啊!先去查個肝功,再去檢測個c13吧!”
主任醫師根本就沒曾柔問題,直接讓她坐下把了一下脈,就在鍵盤上開起了診斷單。不得不說,他說的問題,跟昨晚楊凡所說的,基本都是大相徑庭,這也加深了曾柔對楊凡的敬慕之情。
“查肝功會不會打針啊?”
從內科診斷室出來,曾柔就嚇得跟個小屁孩似的,以至於兩人走著走著時,她就情不自禁地挽住了楊凡的手臂。
楊凡側目笑笑,“怎麽,執法還怕打針?”
“執法又不是萬能的!”曾柔撅著嘴表達了抗議。
楊凡呵呵道:“查肝功就是查血清,而要抽血,肯定是要插針才行的,不過你別怕,那感覺就跟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很快就會好的。”
兩人說話的過程中,一個戴口罩的護士迎面走來。
當她看到那道日思夜想的熟悉背影時,手中的托盤竟“啪”地一聲掉落在地。
“小美你怎麽了?”隨後趕來的護士小妹立即瞪大了眼睛詢問。
“沒……沒事!”雖然女護士極力掩飾,但兩眼的淚水還是奪眶而出。
楊凡看到那女護士的胸牌上寫著“劉小美”三個字,心窩瞬間也像被扎了根刺一樣難受。
就在這個過程中,幾雙詭異的眼睛從不遠處的轉角處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