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機號上的信息都是假的,但是售賣該卡的營業廳,卻不是假的!
楊凡根據這張si卡的備案信息,很快找到了它的售賣地︰江安縣桑樹路電信營業廳,注冊在網的時間是一個月前,即十月十六號的上午九點十七分,也就是說,該卡的銷售時間也就在這個時間段。
因為營業廳內還要兼賣手機,所以都是安裝了攝像頭的,尤其是在收銀前台,辦理號卡和業務的地方,監控探頭更是必不可少。
楊凡順藤摸瓜,很快又調取了當日購買該卡的人員,並根據此人留在監控裡的大頭照,迅速地鎖定了他的身份︰馬小栓,男,現年22歲,江安縣人,高中文憑,無業青年,暫居江安縣老城區南塔路楓林小區2幢202號房。
而另外一個信息顯示,這個馬小栓的父親,正是夏侯良家的老管家馬宏發!
“看來,這個老馬頭有很大問題啊!不過他不是也被執法給抓了嗎?”
這個問題迅速在楊凡腦子裡飛轉了起來,其實,通過種種跡象來判斷,夏侯良的被捕,都跟他身邊親近的人密切相關,因為只有他們才能掌握他的一切行蹤,然後根據其行蹤恰到好處地製造一些事情出來,這樣執法查來的話,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這一夜,注定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啊!楊凡從凌點一直忙到了三點多,這才收拾了自己的行頭,躺到床上小憩了一會兒。
不久,天色大亮,殯儀館的車子也開到了何府,大張旗鼓地將何翰林的屍體拉走了。
這一早,許多商業人士,社會名流,以及某些政要,要麽都送來了挽聯,要麽都親自跑到殯儀館去參加告別儀式了。
在一幫親戚朋友面前,何翰林的老婆嚴芳倒是哭得十分生動,而那老小子的兒子何敬倫卻埋著頭,時不時地偷笑著,一點兒也不像死了老子的樣子。
從他竊笑的神情來看,仿佛還特希望他老子死了一般,這些細微的動作雖然逃脫了眾人的眼睛,可一直監視他們的雷軍和孤狼二人卻看了個真切。
兩人跟著車隊來到了殯儀館內,看著告別儀式如期舉行,孤狼對雷軍嘀咕道:“你倒是趕緊想個辦法去弄到那死鬼的dna啊!”
“不急,一會兒等眾人挨個上前瞻仰死屍的時候,我自然搞定!”
雷軍拍拍胸,表現得十分鎮定和沉著。
九點整,當殯儀館司儀在告別大廳主持完儀式後,眾人也開始走到棺木前,一一跟“何翰林”的死屍告別了。
雷軍抓住機會排到長長的隊伍裡,等走到棺木跟前時,這小子竟“哇”地一聲哭開了,同時不顧一切地朝棺木內的死屍撲去。
“老何啊,你死得好慘啊!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暗殺了你啊,我特麽找到他的話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這人什麽來頭啊?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他?”
嚴芳見到雷軍的舉動竟是一陣茫然,好在幾個仆人及時將這小子扶開了。
楊凡起了床之後,跟老爹和大哥一起吃了早飯,三人許久沒聚在一起吃飯嘮嗑了,這一頓早飯竟吃得其樂融融。
早飯過後,楊凡準備去酒店打一轉,畢竟有好幾天沒去上班了,領著曉柔發的高額薪水,卻不去上班,也說不太過去。至於調查馬小栓的事情,交給浩南或是溫如龍兩人去辦就ok了,前提是看看今天兩人誰沒有上白班。
九點五分,楊凡準時坐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上白班的保安見楊老大忽然現身了,竟都咧著嘴跑來跟他打招呼,“楊部長,這幾天沒來,是不是處對象去了啊?”
“嫂子呢,帶來讓我們見見唄!”
“去去去,哪有那麽多對象可處?”
楊凡直接白了眾人一眼,正準備讓溫如龍去給自己泡杯茶,然後給浩南打個電話,交代些事情,一個穿著幹練的短發美女忽然在門口敲了敲門,“楊凡,今天有時間嗎?”
說此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夜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的曾柔。
“好像有點兒!又好像沒有!”
楊凡模棱兩可的聳了聳肩。
曾柔也不矯揉造作了,直接開門見山道:“能不能陪我去趟醫院?”
呀,去醫院?難道是去做婦科檢查?該不會是懷上了吧?
眾保安聞言,忍不住都回頭掃了曾柔一眼,隨後就一臉詭異的笑開了
“凡哥,是男還是女啊?”
溫如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忽然扯起嗓門一聲戲謔,惹得辦公室裡的另外幾個雄性牲口又哈哈大笑起來。
“什麽是男是女啊?你小子皮癢癢了是不是?”楊凡兩眼一瞪,竟現出一副凶相。
溫如龍還不罷休,繼續逗道:“哎呀……別不好意思嘛,兄弟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砰!”
話音剛落,曾柔竟跨步上前,一拳頭擂在了溫如龍的胸口上。
“嗷……”溫如龍立即捂胸一陣慘叫,但是臉上的陰笑,卻始終沒有消失。
“還不快滾!”臉紅的曾柔頓時又大喝了一聲。
“我走就是了,嫂子你別動手動腳的嘛……”溫如龍舉起兩手作投降狀,聲音卻是怪聲怪氣的。
其余的幾個家夥還想放肆大笑,曾柔卻將他們齊齊趕出了屋子。
不及楊凡說話,曾柔又轉過身子道:“喂,你這個人不能不講義氣吧?昨晚我都幫了你,你今天是不是該還我人情了?”
“好像我今天不陪你去醫院就不仗義了是吧?”楊凡頗為無奈地撇了撇嘴。
曾柔昂首挺胸,振振有詞道:“那是肯定的!”
“好吧,那你去樓下等我幾分鍾,我打個電話就來。”
“不許跑啊我警告你!不然以後我天天來這裡……騷擾你!”得到楊凡肯定的答覆後,曾柔這才詭異一笑,快速轉過身子下樓去了。
楊凡趁機給浩南打了一個電話,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同時將溫如龍叫進來,問了幾個有關黑手黨殺手索命的問題。這小子至從受傷被俘後,好像已經住了近半個月的院了,現在也該恢復精神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