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夫妻共同財產,你得知道你父親現在的財產可是有你母親一半的。如果說你無法拿回你父親的一半財產,那就等於是將你母親的財產拱手送給了你的繼母。我隻想問你,文婷你真想這麽做嗎?”牧遙說道。
牧遙的問話,問的是天衣無縫。
韓文婷聽到這話之後,瞠目結舌愣住了。
她不想這麽做,無論如何她是母親唯一的繼承人。
她是不可能讓這一份自己應得的財產流失到其他的人手裡,尤其是那個繼母的手中。
“可是……我應該怎麽拿回屬於我的那一份呢?”韓文婷問道。
“很簡單,你可以請楊凡幫忙,你只要說出你想要的,楊凡就會幫你拿回來。我想以什麽樣的名義去討伐你的父親,我應該是說的清清楚楚了。你不是要掠奪你父親的什麽東西,而是要拿回他們夫妻間的共同財產,也就是本來屬於你母親的,應該有你繼承的那部分。”
牧遙說到這裡,在自己的心裡面悄悄的打了一個“耶”的手勢。
要是說引導的話術,這個世界上比他更在行的人很少。
長期做助理,他早就已經學會這一套了。
韓文婷當然知道,如果讓楊凡進行這一切的話,可能會很容易。
但……她還有他自己的顧慮的。
“楊凡……真的會幫我這個忙嗎?”
“區區韓家,你讓他來玩兒。我還真怕,他覺得有點兒不過癮呢。”牧遙冷笑說道。
這話說的也不算錯。
這是瘋狂嗎?其實不算,這只不過就是稍微的瘋了一點兒。
韓文婷有些遲疑,可是牧遙在這個時候又給他下了一猛藥。
“你得想想,你繼母如果是對著你母親的畫像,她會說些什麽。她只會嘲笑你母親,說你母親是個傻子,混了一輩子了,竟然連一分錢都沒混到。甚至連屬於她的那一份財產,都被她們母女繼承了。她甚至會說你就是個野種,根本就不是你父親生的。你真想這樣嗎?”
牧遙這話可以說是醍醐灌頂,更是一劑猛藥。
韓文婷當然不想這樣,她聽到這話之後,眼神都亂了。
她當然不能讓母親在死後還要受人侮辱,更不允許任何人質疑她的權利。
“你得明白,我現在並不是讓你去分你父親的家產。我只是說讓咱們家大讓你父親在遺產方面更公平一些。首先把你母親的財產全部給你,其次他名下的得有你一半兒。你說這個帳本是不是應該這麽算?”
“是!”韓文婷打電話點了點頭。
牧遙說的真沒錯,其實只有這樣分配家產才是更公平的。
繼母無論如何也只能分父親名下的那一半,韓文婷母親的財產她是根本管不著的。
現在可好,韓文婷本來應該擁有的四分之三的財產全都被人給搶了,自己落得一個流落街頭的下場。
韓文婷實在不敢想下去了。
“我再跟你說一件事情,等到你有這份財產之後,其實你可以把這份財產做很優化的處理。你甚至可以跟你的繼母和妹妹去享用這份財產,但是讓她們去瓜分這份財產的時候,他們只會鯨吞牛飲,把這份財產吞進去。一分也不會留給別人。然後他們就去揮霍,等到揮霍的差不多了,又過來找你哭窮。”
牧遙又把接下來的另外一種可能性擺了出來。
“找我哭窮?”韓文婷還真不太明白。
“我跟你說,以現在的情況而言,你已經是威萊酒店的經理了。無論是誰從什麽角度來看都是威勢赫赫獨霸一方的任務。你想想,你母親應得的被別人糟蹋了,你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也要被人糟蹋了。就因為你現在拿不定主意?”
韓文婷當然知道,那幫家夥們非常凶殘,一分錢都不會留給自己的。
牧遙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絲絲入扣,句句有理。
韓文婷只能點點頭,答應了。
“牧遙,這樣吧。你幫我去探一探楊凡的口風怎麽樣,要是他能夠答應的話,你就幫我說一說。”韓文婷現在覺得,哪怕把這份家業真的劈開兩半也在所不惜。
牧遙在電話那邊,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容。
只不過這個笑容笑起來可是有點學問的,因為他的右半邊臉完全不動,只不過是左半邊臉嘴角上翹。
也就是說這只是一邊的笑容。
這個時候,牧遙如果去照照鏡子的話,就會發現自己的笑容是多麽猙獰。
但是,他一份猙獰的面容並不是衝著韓文婷,更不是衝著楊凡,甚至不是衝著自己身邊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韓文婷需要這份產業,加強自己的實力。
這種情況下就非常好玩了。
“老朋友,我也只不過是幫你達成你的想法。”牧遙的這句話既是對電話這邊的韓文婷說的,也是對根本看不到的楊凡說的。
他總覺得自己這樣報復,那可是非常陽光的。
因為他唯一的報復手段就是把那些不能見陽光的東西全從陰暗的角落裡面拖出來,狠狠的甩在太陽地裡,讓太陽去暴曬他們。
不是不能見光嗎?那老子就讓你好好的曬曬太陽!
楊凡心中狠狠的想著。
他這邊正在發狠,那邊的韓文婷則是將電話給掛了。
牧遙轉過車子回去找楊凡這個事情先不提。
再說韓文婷這邊。
她接電話的時候,其實李鶯就在旁邊。
韓文婷接過這個電話之後,臉上的那股失落的表情,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壞消息?是不是你奶奶她……”李鶯生怕出了什麽問題。
“哦,沒有,不是,是牧遙給我打的電話。”韓文婷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
李鶯覺得有些奇怪。
從這兩天的表現來看,牧遙和楊凡兩個人應該不會傷害韓文婷才對。
怎麽現在看著韓文婷竟然這麽失落。
“諾伊,我想問問你,如果你是我應該怎麽辦……”韓文婷接下來就把剛才牧遙所說的全都說了一遍。
李鶯皺起了眉頭,也跟著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