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安見床頭上的壁燈還亮著,也就很是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
敬騰聽了這話心中又是一陣不爽,不過想想這是在沈浪家裡,他也沒有辦法;隻得關了房門,重新爬上床去;經歷了剛才那詭異的一幕,這小子還想強打精神熬到天亮的,可隨著窗縫處又一股白煙的侵入,他又接二連三地打了幾個呵欠。
“老子倒要看看這次還會發生什麽怪事!”
心裡如此思索了一番後,敬騰便閉上眼睛假寐了起來;此刻,握在他右手,藏在被窩裡的那把九二式手槍,已經子彈上膛,蓄勢待發了。
“敬騰,我死得好慘啊,你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到一分鍾時間,一陣淒厲的怪叫聲又從北面的窗戶口傳來。
這次,敬騰聽了個準確,猛地從床上坐起後,提起手中的家夥就朝窗外一陣猛射。
“啪啪啪!”彈頭射在玻璃窗上,就像無數雨滴砸在上面一般刺耳。
敬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快步拉開窗簾往外一看究竟時,才發現那些玻璃都是防彈的。
“敬公子,怎麽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臥室門被巡夜的保安拍得山響,很顯然,剛才敬騰放熗的時候,過道內的人也聽見了。
“你趕緊叫人去後花園看看是不是有賊進來了!”
敬騰礙於面子,也不好意思將剛才所經歷的事情描述出來,於是在拉開房門後,就給問話的保安交代了一聲。
那保安見敬騰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帶了兩人走馬觀花似的在臥室內搜尋了一圈,然後又拿起對講機問起了後花園巡夜的兩人,“老楊頭,你們那裡有沒有發現可疑情況?”
“一切正常!”老楊頭的聲音很快從對講機裡傳出。
問話的保安有些疑惑,“你的聲音怎麽變了?”
叫老楊頭的人猶豫片刻後回道:“穿薄了,剛剛感冒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注意點兒!”
“明白了!”
“敬公子,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保安收起對講機,又似笑非笑地瞄了敬騰一眼,心中不由得暗暗冷笑︰這小子熗提在手裡還疑神疑鬼的?這是幹了什麽虧心事啊!
“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敬騰自知很沒面子,“砰”地一聲就將臥室門關上了。
關門的瞬間,他又猛然轉身朝後舉熗,臥室內依然空蕩蕩的,再沒有其他任何人!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或者是自己在迷蒙中做噩夢了?
心中一陣思索後,敬騰又惴惴不安地躺到床上去了,可能是因為下午消耗了過多的精力吧,兩隻眼睛很快就打起架來。
敬騰還想強撐一段時間,可是疲倦的身軀卻使他在一分鍾後又陷入了迷蒙之中。
這時,昏黃的壁燈依然亮著,而那道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死得好慘啊!敬騰小兒,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你去死吧!”
雖然意識有些朦朧不清,但敬騰還是聽清楚了,那詭異的聲音是從北面的窗口傳來的,於是再次被驚醒後,他又舉起手槍朝窗口一陣猛射。
這次,他打完了一個彈夾的子彈,那道詭異的身影在他跳下床,奔向窗戶邊時,再次消失了。
像先前一樣,所有的子彈打在防彈玻璃上,依然沒有將窗戶打破,彈頭只在上面留下了一些凹凸不平的“雨點”,然後全部掉在地上了。
“難道今晚遇到鬼了?可這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嗎?”
看到後花園的路燈依然亮著,草坪上一切照舊,敬騰的心再次陷入了凌亂之中。
不遠處的私人會客廳裡,奢靡的音樂聲還沒有停歇,而那幾個神經被腐蝕了的青年男女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
沈浪坐在一張意大利真皮沙發上,一臉Y笑地衝陸宇凡左手邊那個穿白毛衣的靚女勾勾手道:“過來!”
“哥哥,不知您有什麽吩咐?”
白毛衣靚女晃著腦袋看了沈浪好幾眼,本來還沒有什麽反應的,可看到沈浪手裡亮出一顆黑色的小藥丸後,她竟像餓狗撲屎一樣地撲倒在沈浪的腳下。
“寶貝兒,叫什麽名字,從哪兒來,家裡是做什麽營生的?給你浪哥哥一一道來!”
看到那白毛衣撲倒在自己腳下,沈浪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哥哥,我叫張悅悅,我從南江來,我爸爸是賣珠寶玉器的,南江的十二家張大生珠寶店,都是我們家裡的!”
白毛女靚女緊緊地盯著沈浪手裡的藥丸,如數家珍一樣的將自己的老底全說了出來。
沈浪又笑著點點頭道:“呵呵,看來你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白富美啊!不知道你身上帶卡了沒有?”
“沒帶卡,不過我支付寶和微信裡各有一百八十萬!”
也不知沈浪手中的藥丸有何魔力,白毛女靚女看到它後,竟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話全說了出來,這一點讓一直在看監控的唐嫣都感到大惑不解。
“很好小寶貝兒,那你就將這些錢全部轉給我吧,只要你給了錢,我就把這粒仙丹送給你!”
“好,我馬上轉給你,謝謝浪哥哥!”
“難道沈家就是靠這裡‘仙丹’斂財致富的?”看到監控裡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後,唐嫣心中又湧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話說臥室裡的敬騰放完了一個彈夾的子彈後,外面的保安又將房門拍得山響,“敬公子,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們進來?”
“不用了!”
敬騰是個很好面子的人,深怕外面的人笑他疑神疑鬼的,所以很快就拒絕了那保安的好意。
“這小子今晚中了邪了!”
“準是壞事乾多了,心裡有鬼啊!”
門外的兩個保安很快就小聲的議論開了。
敬騰在窗戶邊看了一陣後,又猛地將窗簾拉上了。
這次躺到床上後,他準備捂上耳朵,安安靜靜地睡上一覺,或許這樣一來,自己腦子裡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嘶——啪。”
就在這小子重新蓋上被子的刹那,一直亮著的壁燈忽然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