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珊燈火下,老婆婆向佐助講述著這個村子的事情。
原來,一年前,這村子所有的男人,不論老幼,都被抓去服勞役了,地裡的莊稼,沒人種,都荒蕪了,倚靠著山林,無人打獵,漸漸山林中猛獸成群,也沒人敢接近這裡。
漸漸與外界隔絕,連正經的商戶都沒有。
沒有生產力,也不能從外購入,留在這村子裡的人,只能等死。
能走的人,都走乾淨了,留下的都是孤寡老人,守著故鄉不願意離開。
佐助不解:“一般都是重罪者才會服勞役,這裡的村民又沒有犯什麽過錯,為何會被帶走呢?”
老婆婆笑道:“真是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呀,你根本不了解這個國家,我們這些人,都是‘賤民’呀!”
原來,雷之國,自古就沿襲著森嚴的等級制度。
王族,貴族,黎民,賤民!
雷之國大名與其宗親,是王族。
直接效力於大名者與其家眷,是貴族。
能為王族和貴族,長期穩定,發揮某項職能或繳納供奉的,是黎民。
上述之外,一概劃作賤民!
至於忍者處在哪個階層,也一目了然。
直接效力於大名的雲隱村‘雷影’,或極少數特許專職保護大名安全的忍者,才屬於貴族,其余忍者,概屬於雷影部眾,屬於黎民的階層!
總而言之,哪怕雲隱村有著五大忍村中,最高的軍費開支,在本國的地位,仍然是不高。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勉強混口飯的鷹犬罷了,和這位老婆婆,院子裡養的那條狗沒什麽區別。
至於,賤民……那就是連狗都不如了。
燈火撲朔。
佐助刨根問底:“這樣駭人的等級制度,就沒有人試圖推翻嗎?”
老婆婆也知無不言著:“有啊,怎麽沒有,雷之國是以民風彪悍著稱的~,從來不缺少敢於反抗的人~但他們都人間蒸發了,連個水花都沒有看見。”
“就算偶爾有成了氣候的,王族會立刻招安,從賤民翻身成為貴族,你覺得誰能抵擋住誘惑呢?”
“……”佐助,陷入了沉默中。
雷之國是最富庶的國度,但偌大的財富,都掌握在一小撮人的手上。
良久後,佐助提議道:“讓村子裡的人,都離開這裡吧,我會想辦法安置你們的。”
老婆婆苦笑:“我想走的話,早就走了,但守了半輩子的家,哪是那麽容易割舍的呢……況且,我還想等著那些孩子們,回來呢,亮著燈,就是怕他們找不到回家的路呀。”
“說實話,你敲門的時候,我是抱著期望的,可惜呀……”
佐助問:“能告訴我,那些人服勞役的地方?”
老婆婆:“小夥子,我勸你,還是別做那些徒勞無用的事情了……”
佐助:“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老婆婆:“你應該,是忍者吧……”
佐助:“!?”
老婆婆:“你現在背著的扇子,我曾經見另一個男人背過,他,是個忍者……”
佐助:“你到底是什麽人?”
老婆婆:“我是什麽人,無關緊要,只是勸你,別做徒勞無用的事情,就算你成功救出了他們,也不過是讓他們從賤民,變成被通緝的死刑犯,更加沒有未來而言……服役至少還有一口飯吃,你救了他們,才是將他們推向深淵。”
佐助:“我,可以安置他們!”
老婆婆:“但像他們一樣的人,還有成千上萬呢,你救不了所有人的,那終究只是你的自我滿足而已……”
佐助握著拳頭:“那倘若,將一切的根源,將雷之國的大名,拉下馬呢!”
老婆婆:“大名所代表的,是一個階級的利益,你能將這個階級拉下馬嗎?就算成功了,只要根深蒂固的文化影響著這個國度的人,一切,都會重蹈覆轍的……”
佐助:“那就沒有辦法,去改變現狀嗎?”
老婆婆:“我只是個在家等死的老太婆,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的。”
佐助:“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至少,讓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老婆婆:“為何非要執著於一面之緣的人,你根本沒有立場那麽做,而且,你也不像是同情心泛濫的人。”
佐助:“實不相瞞,我……在完成了一些事情後,突然失去了目標,所以,我想通過見聞,找到今後人生的方向,這個村子,是我的第一站,我不想得過且過,很小的事情也好,請讓我做吧,就當是,你為我開闊眼界的報酬了!”
老婆婆:“那好吧,你到外面,劈一些柴火給我,我好燒火做飯,還有過冬取暖用……”
佐助:“這樣,就夠了?”
老婆婆:“你要是覺得不夠,臨走的時候,就將院子裡那隻狗帶走,找個靠譜的人家,安置了吧……”
佐助:“行吧。”
就這樣,佐助出去劈柴了。
那老婆婆,將佐助留在這裡的貓咪,抱了起來。
“喵嗚~~!”貓咪瑟瑟發抖著。
老婆婆笑道:“別怕,我又不會真的吃了你,宇智波的貓婆婆,可是我的故交呀……”
滋!
她的左眼,竟轉為萬花筒寫輪眼的紋樣,三葉草般的圖案!
戰亂時,宇智波出現了一位,足以和漩渦水戶齊名的奇女子。
宇智波族人,曾沉溺於力量,濫用伊邪納岐,而爆發了內亂,險些到達毀滅的邊緣!
那女子,開創了‘伊邪那美’,以一己之力,扭轉了局面。
她名為……宇智波治裡。
斑離開木葉後,宇智波群龍無首,治裡預感到宇智波將凋零的命運,所以也離開了木葉,隱姓埋名,到雷之國隱居了下來。
她的右眼,因為發動伊邪那美而失去了光明,左眼,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她感慨著:“沒想到,晚年能以這種方式,邂逅自己的後人,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嚓!
她將自己的左眼,挖了出來。
揭開貓咪左眼的紗布,將那眼睛,替換了進去。
然後……為貓咪重新蓋上了紗布。
“希望,這份力量,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你一把……”
……
半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了。
白蛇仙人雲遊在即,山壁上,那屬於因陀羅的血液,牽動了各方的心!
但在忍界,不為人知的角落,一場驚天大事件。
自和佐助一別,便銷聲匿跡的藥師兜,終於現身了。
他曾聲稱,有一件,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我曾無數次思考,我存在的價值是什麽。”
“我找到了答案,那就是超越我所憧憬的大蛇丸大人……”
“我一度想通過佐助君,來實現這個目標……”
“但是,我卻被感情束縛,無法順利綁架他的人生。”
“於是,我又迷茫了,又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了……”
“這樣下去,我不僅會耽誤了自己,更會耽誤了佐助君。”
“所以……我狠下心離開了佐助君,只有這樣,我才能無所顧忌地放手一搏!”
“善也好,惡也罷,我不想再被任何東西束縛了!”
“若不能流芳千古,便遺臭萬年!”
“索性,我便大鬧一場,鬧他個驚天動地,鬧他個雞犬不寧!!”
藥師兜,從地堡深處走來,他一襲黑袍,蛇尾拖地,鏡片反著白光,那邪惡的氣場……竟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轟轟轟轟轟轟……!
腳步聲,震天響!
他身後影影綽綽,竟是一望無際的綠衣軍團!!
——“我要用這兩萬名邁特凱的克隆軍團,向忍界,證明我藥師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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