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鬼鮫沒有帶著奇拉比,到達約定的地點。
“……”帶土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深夜,曉的巢穴。
內室,燭火幽暗,佐助一身黑衫,雙眼打著白色繃帶。
為獲得更大的瞳力,他移植了鼬的眼睛。
“哼哼哼,能感覺到,力量在不斷的湧出來,我正在變強……!”
伴隨著忽明忽暗的燭火,佐助不時發出的狷狂笑聲,回蕩在暗室中。
“……”角落中,香磷緊抱膝蓋,感官中,佐助不斷沉淪向黑暗的查克拉,讓她身體禁不住顫栗著!
外室。
帶土沉默等待著消息。
壓抑的空氣,閃動的燭火,隔著面具都能滲透的焦躁。
簌簌簌,終於,蘆薈般的葉子從牆壁綻放,黑白絕回來了,帶來一系列壞消息。
“鬼鮫背叛了,歸順了鳴人,八尾被雲隱奪回,正在回村的路上。”
燭火下,帶土面具的倒影拉長了,低沉的話語響起。
“最不可能背叛的人,背叛了,還歸順他最不可能歸順的人。”
“這種荒唐的事情,只有宇智波的瞳術能實現,而且是那個人的瞳術……”
“止水的右眼,果然被鳴人拿到手了。”
“他再一次,搶在了我們前面。”
黑絕說道:“這下怎麽辦,我們空前減員,空前被動……”
白絕道:“不是還有佐助嗎?他已經移植了鼬的眼睛,即將獲得更強大的瞳力!”
黑絕反駁:“有那麽簡單就好了……”
帶土道:“現在的佐助,一心想著對木葉復仇,不會優先考慮我們的計劃,而且獲得新的瞳力,我們也很難像過去那樣,半要挾他了……”
白絕又想當然道:“不是還有個單戀他的小姑娘在嗎?咱們用她來要挾佐助……”
黑絕又反駁:“你都說了是‘單戀’了,而且以佐助如今的冷血,反過來殺了她都有可能!”
白絕又又想當然道:“那讓她和佐助生個孩子,我們拿那孩子要挾佐助,就算佐助再冷血,也不會對自己的親骨肉見死不救吧……”
“……”黑絕無語。
“說完了嗎?”帶土冷淡。
白絕尷尬道:“啊咧?我是鬧著玩的,看你心情不好,想逗你開心罷了,這種事果然是要阿飛來做阿……”
短暫的小插曲後,氣氛又壓抑了起來。
帶土目光低沉:“從鳴人作出反常舉動開始,我們就處處陷入被動,月之眼計劃的推進,已經很久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了……”
“八尾,九尾,輪回眼……復活十尾剩余的三大要素,有兩樣都被鳴人掌握在手中。”
“他更是得到了‘別天神’這項危險的瞳力。”
“要全身心對付如今的鳴人,至少,不,必須將八尾,牢牢掌握在我們手中!”
白絕嚴肅道:“可是,針對八尾的兩次行動都失敗了,還搭上了鬼鮫,這次,要讓誰去呢?試著說服佐助去收場?還是說……要另謀人選?”
嚓!
帶土渦旋面具的孔洞中,神威萬花筒寫輪眼,裂變出血絲。
“我親自去。”
他起身,邁著緩慢卻有力的步伐,向巢穴外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白絕感歎:“自和霧隱忍者一戰以來,我很久沒從帶土身上,感覺到如此凜冽的殺意了,看來這次,他是真的上火了……”
黑絕低沉道:“如果和那時一樣,搞不好會失手殺了八尾,那樣就功虧一簣了,還是有個人看著他比較好……”
“看來,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好多狀況……”這時,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白色的身軀,卷卷的臉。
白絕振奮:“哦~你終於回來了,阿飛……!”
黑絕皺眉:“好臭,你剛去捅了哪個茅廁嗎??話說,我們說的,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他要一個人去抓八尾了,但是他現在心情不太好,可能會失手殺了八尾……”阿飛卷卷臉上的散漫,變作深沉:“所以,我會跟著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