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個玩意看起來不怎麽樣嘛,裡面還裝著一碗鹽”
宛煙看到時所表現出的態度與克列門特完全不同,熟知赫烏莉亞事跡的她很快就認出來了。
“這個我知道,是鹽之魔神的東西!”
“沒錯,這個鹽盞確實是鹽之魔神的權能之一,”鍾離淡淡解釋道:“盞裡面的鹽倒完便又會出現,換句話說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用之不竭!
克列門特的眼中當即閃過一絲光亮,隨即自言自語的說著:“有了這個,豈不是能將鹽無限制裝進袋子運出販賣,這相當於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啊!”
宛煙聞言,不禁投去一個鄙視的目光。
聽到他要拿自己所信奉的神所留下的遺物去做這種事情,內心立即升起一陣不甘。
但有契約在身,也沒必要去爭論些什麽。
“你確定要這件了嗎?如果決定的話那麽下一件物品將屬於宛煙女士。”
“沒問題沒問題,”克列門特揮著手很隨意的回復道:“還能有什麽比這樣的寶物更好。”
分好物品後繼續沿著漆黑破損的道路前進,空蕩的周圍只有行走的腳步聲與滴水聲。
不多時,面前又出現了一道石門,只是這次旁邊沒有機關。
“熒,後邊的屋簷上有兩根能量柱麻煩你去將其激活,”站在門前的鍾離揮舞著手淡淡說道。
屋簷上有兩根橫放著的能量柱,一個冰元素一個火元素。
熒將早已準備好的玻璃瓶交給派蒙,讓她飛上去將其倒在對應的能量柱上。
應承了聲後派蒙將元素液倒了上去,能量柱也立馬亮起了光芒。
“我去.這東西賣給冒險家協會能撈不少摩拉吧。”
畢竟冒險家協會中沒有神之眼的一抓一大把,平時碰到這種機關只能請人來幫忙。
但聽到這話的宛煙卻忍不住瞪了克列門特一眼,“錢錢錢,你就知道錢,什麽都能和買賣掛上關系。”
賺錢本身就沒有錯,所以克列門特並沒有過多在乎她的說法,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鍾離。
“鍾離先生,這能量柱都亮了為什麽門還沒有開啊。”
詢問聲使站在門前一臉愁容的鍾離回過神來,“這是因為還有個啟動機關要啟動。”
說完緩步走向門的右邊,伸出手將一塊凸起的石磚按了下去。
門上的橫條頓時閃爍了下光芒,隨即朝兩邊縮去。
當身前場景映入眼裡時,眾人直接目瞪口呆、心跳加速起來。
“這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雕像的造型會這麽奇特!”
派蒙到處飛著,仔細端詳著那些白色、姿勢怪異的雕像。
“他們這個樣子似乎是在逃離著什麽,”熒盯著一個往後仰頭的雕像說道。
此時鍾離並沒有過多解釋,而是領著幾人踏上台階繼續深入。
在爬上階梯來到另一處空曠的區域時,前方依靠石壁處又出現了個供台。
但在經過之時,一個趴在地面上的遺跡獵者眼睛閃爍了下光芒,殺氣隨即朝周圍擴散。
易嘉豪停下腳步轉過身去,注視著緩緩升空的遺跡獵者。
它也展開利刃面朝著幾人,巨大的機械聲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是遺跡獵者!”宛煙捂著嘴驚呼了一聲。
環境周圍的潮濕空氣在這一刻冷冽了不少,克列門特更是直接打了個寒顫。
“散開!”
易嘉豪高呼一聲,周邊的人連忙分散跑去,騰空的遺跡獵者也已舉起利刃朝他徑直衝來。
他沒有驚慌,在即將被攻擊到時朝右邊一個翻滾,躲開了遺跡獵者從空中而下的致命一擊。
利刃與石板地面發出劇烈的摩擦聲,劃過之處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劃痕。
“嘉豪小心點,遺跡獵者的實力在遺跡守衛之上,絕不能過於輕敵!”派蒙放聲大喊道。
遺跡獵者確實要麻煩些,但也隻一些。
易嘉豪拿出劍準備迎戰,但遺跡獵者卻沒按常理出牌,正在緩緩升空。
“不好,大家快退到我身後,”鍾離說完便在身前升起了個防禦罩:“嘉豪你快過來。”
但這時遺跡獵者已經打開彈道將他鎖定,已經沒辦法跑到那邊尋求岩盾庇佑。
既然如此,那你給我下來吧!
風之翼從身後迅速張開,在他腳下當即升起一道風場。
借助風場向上的托力奮力一跳,在遺跡獵者即將發出導彈之際,雙手握著禦風神劍將其徑直插入了它發著光亮的核心中。
那些張開的彈道口在這時發出陣陣電流,隨著一陣運轉停止的聲音傳出,龐大的遺跡守衛直接從空中墜落下去。
而易嘉豪因為拔不出劍,被沉重的身軀一同帶了下去。
“嘉豪!”
重物墜地將石板地面砸出了道道裂痕,升起的灰塵將其瞬間吞沒。
熒見狀連忙衝出護盾,朝著已經癱瘓的遺跡獵者跑去。
當灰塵散去時幾人並沒有發現易嘉豪的身影,但隨後在空中傳出的風聲讓派蒙抬起頭望了上去。
“你們快看頭上!”
原來易嘉豪在即將墜地之時松開了禦風神劍,自己隨著風場升到半空中。
熒將劍從遺跡獵者身上拔出,朝著已經落地的他丟去。
“嘉豪先生,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商量下合作事宜了,這種隨身攜帶的風場在冒險過程中能起到關鍵作用啊。”
“喂喂喂,你究竟是來探索遺跡的還是來談生意的啊?”宛煙不耐煩的朝克列門特喊道。
“哎呀,這麽死腦筋幹什麽?兩樣一同進行不好嗎。”
在兩人爭吵時,鍾離幾人率先來到了供台前。
這裡和上一個差不多,上面布滿著蛛網和灰塵。
唯一的區別是附近站滿了姿勢怪異的雕像。
“唉,我懶得和你吵.欸!”克列門特發現了幾人消失,連忙轉動目光掃視著四周。
“鍾離先生等等我啊!”
當兩人跑到供台旁時,鍾離便開始解說這件文物。
“這裡所供奉的這把尺子同樣是鹽之魔神的權能,只要將其插到地面,那麽地上將像漲潮水一般被鹽所覆蓋。”
“什麽,這麽說尺子比剛才的鹽盞豈不是更要值錢?”
鍾離沒顧克列門特的驚歎,直接將目光對向了宛煙。
“按照依次取物的契約,這把鹽尺是宛煙女士的了。”
話音剛落,克列門特立即發出了反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