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耀被帶回囚牢不久就被宣判了十年牢獄,說是要把情況完全調查清楚在下最終定奪。
這即是懲罰也是保護,只有這樣他才不會被緊盯的愚人眾所害。
畢竟沒有人知道,易嘉豪剛才那番話是氣話還是認真,愚人眾的實力可不是開玩笑,他們是讓七星都感到頭痛的存在。
包廂內的姚月兩人已經被軍醫所醫治,經查實這並非致命的毒藥,食用只會讓身體處於劇痛中。
在當事雙方皆從新月軒撤離後,另一個包廂的桌子下傳來了動靜。
“他們.應該都走了吧!”
一個身材肥胖的男子從紅布桌底下鑽出,他站到窗台前看了眼外面後,撫著胸口淡淡松了口氣。
“呼你們不是說那個執行官不會動手嗎?這直接是把熊耀秒了啊!”
隨後從桌底爬出的男人,正是雇傭他們的金主達尼爾。
此時他臉上布滿了後怕,顯然也是被這破壞力嚇到了。
“我怎麽知道啊?況且你們當時不是也一副讚同的模樣嗎,現在重要的是不要讓他供出怎們。”
這就是達尼爾最擔心的事,要是被供出來的話,不好對家族那邊交代是一個問題,自己還能不能回蒙德也是個問題。
思緒了片刻,達尼爾信誓旦旦的看向旁邊的胖男人說道:
“你找時間去監獄裡看看他,並說明只要不供出我們,出來後我包他終生大魚大肉。”
對於一個閑人來說,這個無疑是最能吸引他的條件。
只要熊耀不多嘴,所有人都只會以為這是璃月居民因一時激動做出的舉動,況且本質上也沒有鬧出大事情。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璃月官方並沒有後續公告傳出,似乎這件事已經被確定了下來。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件事易嘉豪並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上次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失控時居然沒有給璃月港造成無法挽回的破壞,就像是空有怒火但卻少了推波助瀾的那種感覺。
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熊耀才會差點釀成的悲劇,易嘉豪自然不會接受這個十年的判決。
此次他的態度很堅決,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這天易嘉豪去了趟玉京台前的廣場,前幾天拜托過萍姥姥幫忙約見個人,會面地點就在她的茶攤前。
今天的陽光很濃厚,光芒灑在階梯上就像為其鍍上層金輝一般,格外的耀眼。
這裡的花壇種植著人工培育的琉璃百合,藍色的花瓣中間有些許白色點綴,整體給人一種高雅、秀麗的感覺。
一爬上階梯,迎面看到的就是座人造假山。
上面有清水“嘩嘩”流淌而過,潭底有金魚在遊動身身姿。
風呼的一聲將假山旁邊銀杏樹的葉片吹落,略帶紅色的葉片在空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個個身穿紅衣的舞娘。
葉片落到水潭中激起陣陣漣漪,驚的那些魚兒四處逃竄。
望著遠處緩緩走來的易嘉豪,萍姥姥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呵呵,看來人已經到齊了,茶馬上就泡好先坐坐吧。”
易嘉豪下意識的想要對她說些道謝的話,可就在要開口時,萍姥姥走出攤位露出了後面坐著的人。
不是吧.我應該隻約了一個人才是,可現在這桌子都要坐不下了吧
發愣歸發愣,反應過來後這招呼還是要去打的。
“真巧啊,熒你怎麽今天會有興致來這喝茶呢,還有鍾離你一般不是去茶館的嗎”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就算不問也該知道是怎麽回事,畢竟來這匯合就跟某個人提過而已。
“呵呵,老婆子的茶攤難得這麽熱鬧啊,嘉豪小友也快點入座談事情吧,”萍姥姥端著茶壺走來,滿臉笑容的盯著他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著易嘉豪,然而有這麽多人在場反而有些說不出口。
這我怎麽說?明明隻喊了煙緋一個人,現在這麽多雙眼睛盯著我看還怎談.
其實他不好說出口的主要原因在熒,擔心這樣做會讓她覺得,秋後算帳心眼太小。
可即使不說,熒在看到他這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就能猜個不就不離十了。
來之前萍姥姥已經把事情都說了,會請煙緋這個精於律法的專家前來,想必是有法律上的糾紛。
可易嘉豪對璃月商業或是其它領域幾乎沒有涉足,所以想要做的只有那一件事了。
“額那個,我是想讓你幫個忙.”
易嘉豪還在吞吞吐吐出聲時,煙緋便端起茶杯淡淡的回了句:
“沒問題,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那個下毒的人就算不是死刑,最少也得是個無期徒刑吧。”
“那就麻煩.等等!”易嘉豪忽然發現,自己明明還沒有說出目的對方怎就明白了呢
煙緋沒有解釋太多,她拿起那本厚重的律法詞典就起身離開了,說是要去理清頭緒。
這時萍姥姥坐到了煙緋之前的位置上,再加上漂浮在空中的派蒙,易嘉豪此時正被四雙眼睛緊盯著。
看來應該是熒在我來之前找煙緋聊過了,但這麽看著我是幾個意思啊
有些不知所措的易嘉豪小心的端起茶杯,可還沒來得及喝鍾離就出聲了。
“嘉豪,你那天被怒火吞噬失去意識時,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
不對勁.額,她們的眼神好像不太對
熒和萍姥姥她們正饒有興致的盯著易嘉豪,仿佛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沒沒有吧,就忽然沒意識了,直到熒抱住我那一刻意識才重回身體。”
聞言後,鍾離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嗯果然是這樣嗎,可你這次失控和上次的差別很大,這是因為什麽呢?”
因為什麽?
這個問題把易嘉豪難到了,可從熒她們注視過來的灼灼目光來判斷,在沒得到確切答案之前似乎沒有要罷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