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張梓丘捂著自己腹部巨大的傷口,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低頭看時,甚至能夠看到裡面鮮紅的內髒。
“這回還真是栽大發了,如果是張麒麟留下來的話,恐怕小命都要丟了。”
張梓丘無比慶幸自己之前堅定的抉擇。
隨後他便跪坐在地上,也顧不上被業火焚燒的拖把。
全力催動谷衣心法,與此同時,還用了太乙萬金水術。
內髒受損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愈合。
到了最後,皮膚之上只是留下了淺淺的一道血痕。
張梓丘松了一口氣,抬頭看時,就見拖把已經化作了一團灰燼。
不敢松懈,張梓丘連忙向後退去,試圖走出隕玉之外。
而此時,吳天真已經被假阿寧用槍指著額頭。
“原本我還焦頭爛額,想著要如何才能夠,把那兩個家夥調走,沒想到他們竟然主動離開你了。”
假阿寧咯咯咯地笑著,臉上掛滿了嫵媚的笑容,她不斷地湊近吳天真,甚至用塗著紅色指甲的手指,輕輕放到了他的下巴處微微勾起。
“真是可惜了這張臉啊,以你這三腳貓的實力,沒有那兩個人的保護,恐怕到了裡面之後,連一分鍾都撐不過去。”
說到這裡,假阿寧還有些惋惜,她向來最是喜歡這種清秀小郎君。
而現在也就只能忍痛割愛,以大局為重了。
“呸,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的計劃成功。”吳天真雙眼冒火,猛地啐了一口老痰。
現在的隕玉外面,也就只剩下吳天真和胖子,還在苦苦等待。
而胖子在先前和假阿寧的戰鬥當中,已經身受重傷,昏迷過去。
至於真阿寧的等人,因為損失過於慘重,再加上阿寧自己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所以只能被動地跟著黑瞎子離開。
如此,以最大程度地削弱了吳天真,他們這一邊的整體實力,瞬時讓假阿寧等人鑽了空子。
不久後,胖子悠悠轉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假阿寧和吳天真曖昧的姿勢。
“草,你奶奶個腿的,有能耐放開天真,衝著我來啊!”胖子眼睛都紅了。
自己差點沒被人打死,而小天真竟然還跟著人調情。
“找死。”假阿寧大好的心情被人打斷,臉上立即露出了殺機,竟然直接掏出了槍,打算崩了胖子。
說時遲,那時快。
張麒麟順著隕玉來到了他們的頭頂。
縱身一躍,從天而降。
就如同神兵降臨,直接踢飛了假阿寧手中的槍。
隨後。雙手抓住假阿寧的手,將其背在身後。
“怎麽是你?拖把呢?”假阿寧頓時大驚失色。
“死了。”張麒麟十分篤定地說道。
他百分之百相信自己的師傅,絕對能夠殺死拖把。
假阿寧聽到他這麽說,臉上立即露出狠毒的神采。
在眾人驚駭的目光當中,竟然活生生地扭斷了自己的手臂,得以掙脫。
“我操,這娘兒們也太狠了吧?”胖子在一旁驚呼出聲音。
“小哥小心,這群人都是怪物。”吳天真在一旁大叫著提醒。
張麒麟當然知道這群人的身體構造和尋常人不同。
畢竟他剛剛就親眼所見過,那個人可是連脖子,就僅剩一層皮連著腦袋都能行動的。
好在這個時候,所有的負面效果已經徹底消失。
恢復了最強實力的張麒麟以一敵十,卻不落下風。
盡管如此,那些人。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疲憊和疼痛一樣。
有幾個鮮血基本上都已經流光了,可還是面帶瘋狂之色,癲狂地撲上前來進行戰鬥。
“這種時候小師爺去哪了?他徒弟都快被玩死了。”吳天真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般。
張麒麟就算是再怎麽強大,可他也只是一個人而已啊,體力早晚有用光的時候。
而他的那群敵人殺又殺不死,就好像是永動機一樣。
只要是個正常人,恐怕都無法抵禦。
如果在沒有見到這一幕之前,有人告訴吳天真。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類是殺不死的,甚至就算是血液都流幹了,腦袋被人砍掉半截,他仍舊能夠鍥而不舍地發動攻擊。
吳天真一定會嗤之以鼻,並且告訴那個人要相信科學。
可現在事實就發生在眼前,這也讓人無比的絕望。
張麒麟到底還是一個人啊,又如何能夠跟那些怪物相提並論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身上或多或少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口。
那張臉更是慘白的,跟一張紙一樣。
雖然說骨折倒不至於,可是他那骨頭必定會有輕微的裂縫。
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地出現在張麒麟的額頭上。
那裸露的上半身,因為溫度不斷地升高,原本隱藏在皮膚的麒麟紋身也越發地明顯起來。
甚至到了最後,幾乎是要腳踏怒火,從他的體內跳出來那般。
“麒麟接著!”張梓丘終於趕到。
他將手中仍舊沾染著業火,的黑金古刀扔向張麒麟。
只要張梓丘沒有主動讓業火消失,神鬼七殺,業火噬魂的作用就一直存在。
張麒麟抬手接過黑金古刀,眼中頓時爆發出洶湧的戰意。
“殺!”張麒麟用低啞的聲音喊了一句。
隨後立即飛身向前,他手持燃燒著火焰的黑金古刀,就如同古老戰神那般,所到之處皆是臣服。
“靠你了啊,麒麟。”張梓丘體內能量早就已經被抽之一空,此刻體內虛弱無比。
他苦笑一聲之後,索性坐到了吳天真的身邊。
“下次下墓之前,咱們帶點瓜子吧,這畫面,這劇情,可謂是百年難得一遇。不能好好觀賞的話,實在是太遺憾了。”張梓丘語氣輕松地說著。
吳天真眉頭狠狠皺起,但是一轉頭就看到他一邊說話,一邊咳嗽著吐血。
原本還想要埋怨他幾句的言論,頓時咽到肚子裡。
“你沒事吧?”吳天真皺眉說道。
“就是內髒有所損傷,雖然修複了,但是肚子裡面的血還在,等我把血全咳出來就好了。”張梓丘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下巴上的鮮血擦拭乾淨。
“真是變態。”吳天真倍感無語。
相比較之下,張梓丘似乎要比第四方的那些變態,還要更加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