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屍體之後,大家都是待在原地,沉默不語。
一個個的嘴裡都叼著煙。
試圖用那種香煙的味道,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張梓丘就站在原地看了很長時間,卻沒能說出什麽安慰的話語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不定下輩子他們能夠生個好人家。”張梓丘也只能用類似於這樣的言論安慰這群村民。
張梓丘清楚地看到,在夜色當中,那些平時嚷嚷著流血不流淚的獵戶們,眼眶微微濕潤。
他們想要忍住淚水,於是就抬起頭看向天空,雙眼拚命地眨動。
似乎這樣接近奪眶而出的淚水,就會重新倒流回去。
張梓丘其實是不善於和人溝通的。
好在隊伍當中,還有吳天真等人。
他和胖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一通之後,可算是緩解情緒。
回到村子裡,又是忙碌了一段時間。
直到那些個人頭七過了之後。
張梓丘等人才來到阿貴的店中。
這一次也終於從阿貴的口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看來當年的那支考古隊應該是在湖中發現了古墓,並且進行了開發。”張梓丘摸著下巴,神情嚴肅地分析著。
想來真正的劇情就是在這裡展開的。
張麒麟沉默寡言了好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說出了這一天的第一句話。
“我想去看看。”聲音很輕,輕到一陣風過來,就會讓人聽不到。
張梓丘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張麒麟的身邊,並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用擔心,就算是刀山火海,師父都會陪你走的。”張梓丘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到幾絲憂慮。
可能是阿貴的那句話吧!
你將會害死所有人。
這種言論若是換成張梓丘的話,恐怕也會造成心理陰影。
或者說是一種負擔。
那可是兄弟的命啊,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的。
更何況,就算是阿貓阿狗因自己而死,那也是天大的罪孽。
張麒麟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一邊去曬太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一次的小哥越發的有那種憂鬱男神的氣息了。”胖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嘖嘖稱奇。
他這家夥這段時間已經把,整個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認了個遍。
年紀稍長得那都是胖子的哥哥,至於年紀小的,那都是好妹妹,好弟弟。
這種社交手段,就算是張梓丘那都自愧不如。
他們這一群人,誰都沒有想到,來到這裡,竟然還會遇到古墓。
手裡的東西準備得不及時,就算是胖子神通廣大,那也只能在附近的鎮子上買一些可代替的用品。
就比如說洛陽鏟變成了普通的鏟子。
甚至還從阿貴家借了一個鋤頭。
這簡直就離譜。
如果被道上那些家夥,知道他們這一群人竟然如此狼狽,說不定要怎麽誹謗呢。
張梓丘他們一行四人,再加上阿貴和雲彩,基本上走了小半天的時間才達到目標地點。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湖。
而且有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是在下大暴雨,所以湖泊比眾人想象的還要更大。
這湖泊周圍都是石頭,更是四面環山。
如果從上面往下看的話。
這湖泊更像是在這群山當中的一個璀璨眼眸。
張梓丘甩掉了包裹之後,就直接跑到湖的邊緣去洗臉。
可能是因為下雨的緣故,森林當中又悶又熱的。僅僅是走了半天時間,就出了一臉的汗水。
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的,一起洗臉。
“我怎麽感覺這湖泊有點似曾相識啊?”
張梓丘洗完臉之後,抬起頭看著周圍的環境,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慮。
張麒麟聽到他這話,也是點了點頭,很明顯也是有著同樣的感覺。
“人家都是對大姑娘搭訕,用這種老土的話。果然還是小師爺,你別具一格。”胖子在一邊,笑嘻嘻地說著。
這家夥永遠都是那副不著調的樣子。
在某些程度上,估計也只有胖子,不在意這些是否熟悉。他的目光基本上全都落在雲彩身上了。
吳天真用一副無奈的目光看著胖子。
這雲彩要是真看上了胖子,那簡直就是一棵大好的白菜,被狼豬拱了。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的是,那雲彩的目光,一直都在張梓丘的身上。
張梓丘卻一直眉頭緊鎖,緊緊盯著湖水。
如果放在往常的話,這個時候他已經跟胖子鬧起來了。
然而,這個時候卻一直都在沉思當中。
這種感覺非常不對勁。
然後還沒等想多長時間,就聽到一陣水花聲響起。
張梓丘順著聲音來源去看,就看胖子那家夥,隻穿個褲衩子就跳到湖裡玩水去了。
要知道,隊伍當中還有一個雲彩,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呢!
這家夥還真是傷風敗俗啊!
張梓丘剛剛想到這裡,然而下一秒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隨後直接把外套一甩,整個人一個猛子就扎入了湖泊裡面
“這湖裡也不知道有沒有魚,胖子,咱要不要試試?”
看到這一幕,吳天真不由滿臉無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他應該期待什麽呢?
張梓丘能夠沉穩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讓人感到意外了。
現在只不過是原形畢露罷了。
張麒麟只是在原地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和阿貴搭起了雨棚。
接下來,阿貴就主動去砍柴,而雲彩則是幫忙燒飯。
張梓丘這時候已經玩水玩夠了。
從背包裡拿出來一個一萬多的相機,便開始哢哢哢狂拍。
這相機還是胖子在叢林當中,拿出來的寶貝,賣了之後,分給他的錢購買的。
張梓丘拍完照之後,直接一腦袋扎到了宇鵬當中,又從背包裡拿出來好幾張對比。
隨後,臉上終於露出了恍然地表情。
怪不得會覺得這裡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先前,他們在村子裡西邊戲水的時候。所看到的山中景象,和這裡簡直是一模一樣。
無論是走是線條都如出一轍。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是在小溪流處。
而此時此刻,已經到了湖邊。
張梓丘也不知道,是應該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是說人類的力量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