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時,異變突生。
只見一個隱藏在狹縫裡的雞冠蛇,突然躥向吳三叔旁邊的夥計。
“快躲開!”
“打死他!”
夥計們七嘴八舌地喊著。
而吳三叔距離那雞冠蛇最近。
先前他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那奶罩上面。
突然聽到聲音,剛剛轉身,就看到那個雞冠蛇一連咬了三個夥計,竟然直接躥到了他的身上。
而等黑眼鏡抵達,捏斷了那機關蛇七寸時。
吳三叔已經滿臉菜色捂著肚子倒了下去。
“快,抗毒血清。”黑眼鏡罕見地收起嬉皮笑臉的態度。反而神情極為凝重地朝著身後夥計提醒。
那夥計的動作也極為敏捷,二話不說將抗毒血清注射到吳三叔的靜脈當中。
只是等了一會兒,仍舊不見起色。
張梓丘眼看這種情況,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
重新用先前的青銅杯子調了萬金水,喂到吳三叔的口中。
“現在就是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能做的咱們都做了,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等著看吧。”
張梓丘雖然話語當中是這麽說。
可眼中卻帶著一絲疑慮。
這解連環最後到底死沒死?關於這一點,他的記憶當中並沒有明確的劇情。
“盲人,你先顧著點三爺,我和胖爺趕緊把小三爺找到。”在這種時候,潘子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指揮大局。
雖說現在隊伍當中最強的人,是黑瞎子和張梓丘。
可這兩個家夥,怎麽看都不像是能撐起大局的人。
胖子還是對奶罩耿耿於懷。
於是就衝著那個方向大聲叫喊著。
“天真,是你不?”胖子的聲音很快就驚醒了,沉浸在悲傷以及震驚情緒當中的吳天真。
“胖子?”吳天真試探地叫了一聲。
“喲,你們仨怎麽在裡面躲貓貓呢,還不趕緊出來,外面安全著呢。”張梓丘自然也聽到了吳天真的聲音,於是就蹲在胖子身邊,笑嘻嘻地說道。
吳天真表情一緊,有些緊張地看向張麒麟和陳文錦。
吳天真有些擔心是不是雞冠蛇在學人語。
“雞冠蛇是不會回答你的問題,應該是自己人。”陳文錦鄭重說著。
吳天真聽到陳文錦的這番話,並沒有第一時間推開阻擋物。
反而是將自己的視線,放到了張麒麟的身上。
直到後者沉默地點了點頭。
吳天真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後連忙將阻攔物推開。
緊接著,在胖子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小三爺,你趕緊過來看看吧!”是潘子的聲音。
吳天真心裡一緊,抬頭就看到吳三叔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眼眶一紅,盡管此時已經知道對方並不是自己的親三叔,可這麽多年過來了,面對解連環,吳天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樣的情緒來對待他。
“這是怎麽了?”吳天真一眼就看到吳三叔脖子上的傷口。
“那雞冠蛇一連咬了三個人,毒液幾乎都用完了,才到三爺這,盡管如此,三爺情況仍舊不妙,現在也只能聽天命了。”潘子哽咽地開口,要是剛剛自己在機靈點,或許吳三叔就不會僅此一遭。
可能是聽到了吳天真的聲音。
吳三叔勉強睜開自己的眼睛。
如此感人肺腑的場景,張梓丘在後面有些惋惜,自己怎麽就沒帶一包瓜子下來呢?
“好歹是老友重逢,你們兩個不上去看看嗎?”張梓丘笑眯眯地說道。
此時,吳三叔躺在潘子的懷裡,動了動嘴唇。
他看到陳文錦之後臉上的表情微動,最後,吃力地朝著她伸出手。
張梓丘倒是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們三個人上演這出感人肺腑的劇情。
張麒麟卻一直盯著張梓丘,神情有些猶豫,似乎有什麽話想想要說,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只能憋到心裡。
張梓丘一直都在觀察著身邊人的情緒。
他嘴角帶著神秘的笑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夠聽見的聲音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不用急著解釋,或許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呢。”說著就飽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張麒麟。
而後走上前去拍了拍吳天真的肩膀。
“小三爺現在隊伍當中就只有你官最大。這裡也不安全,傳令下去,帶著大夥趕緊走吧!”張梓丘笑嘻嘻地提醒著。
吳天真這才從悲痛當中緩過神來。
順著張梓丘手指的方向去看。
就發現在蓄水池的底部有一塊石板。
這明顯是通往下面的石門。
張梓丘和張麒麟一左一右用力拉著鎖鏈。
不多時,一陣令人牙根發癢的聲音響起。
隨後,那石門便被徹底打開。
他們兩個人自然是當之無愧的開路先鋒。
緊接著便是胖子,吳天真和陳文錦。
而黑瞎子和潘子則是在隊伍的最後壓陣。
剛一進去,胖子笑嘻嘻地開口:“喲呵。真是別有洞天啊!”
張梓丘笑嘻嘻地打量著此地的情況。
此處就像是複製了上面的蓄水池梯田。
這是原本存水的梯田,變成了台階,上面擺放著一個又一個的玉俑。
張梓丘跳了上去,用礦燈一照看得更加真切。
他不由得嘖嘖稱奇:“難道這些就是神話當中西王母座下的眾仙?看著可不經打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甚至眼中還帶著躍躍欲試的神采。
看到他這副模樣,吳天真一陣無語。
同時也感到有幾分膽寒。
畢竟自己這開棺必起屍的體質,真要是把這一群老東西給激活了,到時候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說這西王母也太摳了吧?也沒個陪葬品啥的,怎麽都是一些屍體啊?”胖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他來到這裡,就指望著發一筆橫財呢。
可結果他身上的肥膘掉了不少,財是一筆沒撈著。
而就在張梓丘等人插科打諢的時候。
陳文錦確實被另外一處吸引了過去。
那個地方擺放著許許多多的青銅器皿,而且無比得巨大。
張梓丘抬頭去看時,能清楚地看到上面,帶著腐朽以及使用過的痕跡。
“看來這西王母,是正兒八經把這裡當成修煉,或者進行宗教儀式的地方了,這些大家夥們可不是普通的擺設啊!”
張梓丘湊近了去看,想要感受一下青銅器西的味道。
只是聞了一鼻子的鐵鏽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