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丘點了點頭,說道:“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你們想,汪海藏既然是被萬奴王押來修陵墓的,那想要給自己修一個藏東西的迷宮,肯定會很隱蔽。”
“看這墓道裡的青磚,排列不齊且破碎,而且裡面的機關容易壞,說明這墓道並不是正兒八經的地宮部分,而且汪海藏臨時讓工匠修建或者改造的。”
聽完張梓丘的佐證,就連張麒麟都點頭表示同意。
“那咱們就暫時認為,這裡是汪海藏所設置的機關,用來隱藏隕鐵的。”
教授一邊說,一邊用手筆畫著:“汪海藏既然不將這裡記錄下來,說明他是可能準備回來拿的。”
“這道門既然已經被開過了,會不會是汪海藏來過,取走了那隕鐵?”
張梓丘聽完教授的分析,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這迷宮裡不僅沒有隕鐵,而且還很可能沒有出口?”
教授回答道:“對!咱們剛才從坍塌的暗道進入,對面還有一截,應該既是入口又是出口。”
“操!”
張梓丘罵了一句,一拳錘在石門上面。
如果這裡沒有出口,不僅代表他們浪費了這麽久的時間,而且還去不了下面的青銅門了。
張麒麟見狀,蹲下來拍了拍張梓丘的肩膀:“別急,再找找。”
“嗯。”
張梓丘趁著眾人休息的空檔,又站起來觀察那石門上的河圖圖案。
而張麒麟也站在旁邊,默默地陪他看那門。
許久後,張梓丘突然想到了什麽,用手丈量著門上那河圖的尺寸,然後迅速又衝出墓道,把眾人嚇了一跳。
“師父!”
張麒麟皺眉,馬上跟了上去。
眾人雖然詫異,但還是撿起裝備,跟著跑了出去。
………
張梓丘衝到另一道門前,又重新用手丈量著棋盤和棋子的長度距離。
“原來如此!”
張梓丘一拍腦門,說道:“錯了!全部錯了!”
胖子湊過來,眨巴眼睛道:“小師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梓丘解釋道:“我弄錯了!那邊那道門根本就不是河圖!”
“不是河圖?那是什麽?”
所有人都面面相窺,不知張梓丘是什麽意思。
張梓丘轉頭問大衛道:“我再確認一次,你們最開始進右邊那道門的時候,裡面到底是不是死路?”
大衛點頭,信誓旦旦道:“我保證!絕對是。”
“那就對了。”
張梓丘解釋道:“你們開的那道門,不是河圖,而是洛書。”
“洛書?有什麽區別嗎?這一會圖一會書的,怎麽他娘的這麽複雜。”
胖子撓頭問道。
“河圖和洛書,是兩種不同的圖案,所以兩張棋盤是有差異的,我剛才丈量尺寸,就是為了證明這件事。”
張梓丘又望著張麒麟:“你還記得我們在鎖龍井裡看到那張河圖嗎?”
張麒麟點了點頭。
“那張是單純的河圖,而且不完整,而這次這兩道門,其實包括了‘河圖’和‘洛書’兩種東西。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邊的門采用河圖機關,另一道門采用洛書的機關。”
聽到這裡,眾人都稍微懂了一點,教授卻提出疑問:“為什麽會如此判斷?另一道門上分明是顯示的河圖的圖案啊,為什麽會用洛書的機關呢?”
張梓丘用手指了指棋盤,解釋道:“因為這兩幅圖,有各自的用處。”
“正所謂河圖主全,洛書主變;河圖為體,洛書為用。這兩幅圖是互相存在,缺一不可的,河圖作為本體和源頭,其中包含了洛書的發展規律,而洛書則是集其大成,在不斷變化中提現河圖的整體。”
“可以用一句話說,就是河圖是一套公式,而洛書則是變化的應用。”
眾人一聽張梓丘這麽解釋,紛紛恍然大悟。
教授也瞬間茅塞頓開:“你的意思是……另一道門采用洛書機關,內部是不斷變化的?”
“沒錯,你們之所以看到裡面是死路,是因為有人把上面的圖案亂改了,每種圖案應該對應著不同的結果才對。”
張梓丘用手敲了敲石門,繼續道:“如果這道門是實心,就證明我的推斷是正確的。”
眾人圍城一團,都來敲了敲這石門,裡面果然是實心的。
實心,則意味著沒有機關,也就是不變的存在。
這也剛好對應了“河圖”的整體不變性。
眾人不由得驚歎,除了幾個老外有些懵逼外,其他人無一不誇讚張梓丘的頭腦和見識。
胖子又問道:“那小師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張梓丘說完,便按照河圖原本的樣子,將上方的棋盤重新排列,黑白子交錯,很快就形成了一副圖案。
隨後,他又根據時間和地點,再加上系統的推演術,將原本的圖案稍微改變了一下。
隨著最後一顆黑子變白,整個墓道突然震動了一下。
“機關重啟了。”
張梓丘喃喃道。
眾人馬上又重新回到那充滿錢串子的門外,只見上面的圖案已經不見了,棋盤已經回歸全黑。
張梓丘又開始擺弄起來,根據剛才的河圖圖案,開始推演出洛書的圖案。
一分鍾後,他終於成功推演完成。
最後一顆子按下,整個大門都開始顫動起來。
“退後!”
張梓丘大喊一聲,瞬間調動神鬼七殺令。
但石門打開後,裡面的錢串子居然全部消失不見!就連屍體也沒有了。
相反,墓道的盡頭已經打開,出現了一條完全不同的新墓道。
“居然…沒有了?”
阿寧有些不可思議,胖子卻嚷嚷著:“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移動墓道,汪海藏最喜歡搞這玩意了,咱們在水下見多了。”
“行行行,就你見的多。”
“那是,咱們可是跟著小師爺混的,你們沒法比。”
胖子用鼻孔瞪了瞪阿寧,然後跑到張梓丘旁邊。
眾人開了門後,又隨張梓丘進入墓道,走進那條新的墓道。這裡相對外面已經乾淨很多,而且裝飾也很鮮豔,七彩的壁畫在石壁上交映。
這時,教授突然想到了什麽,突然跑到張梓丘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