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犯不著這樣做,把她留在這做打卡地點也蠻不錯的。
陳舊的寫字台,破碎的梳妝鏡……
張梓丘的夜視畫面並不是和平時一樣,而是和夜視儀相似,整體畫面偏向綠色。
在這綠色濾鏡的加持下,房間的一切都顯得十分詭異。
“這拿來當貞子3拍攝現場還不錯。”
張梓丘一邊吐槽道,一邊幻想著霍玲在梳妝鏡前梳頭的樣子。
他徑直走向寫字台對面,然後蹲下,找到了吳天真所說的那個抽屜。
剛想將抽屜撬開,卻發現抽屜邊緣有被破壞的痕跡。
“嗯?”
張梓丘有些疑惑,嘗試拉了一下,抽屜果然被輕松拉開。
而裡面的那本筆記,也戲劇性的消失不見。
“怎麽回事?”
張梓丘大吃一驚,這筆記怎麽消失了?難道是被人拿走了?
他覺得不對勁,馬上又翻開其他幾個抽屜,抽屜不僅全部被撬開,而且裡面都沒有文件夾。
他又找遍了整個房間,結果還是一樣。
不出意外,有人在他之前來過了。
首先排除阿寧和張麒麟,他們如果要來,肯定會將瓷盤一塊帶走。
所以最後一種可能,就是吳天真。
張梓丘又回到化妝鏡前觀察,發現了一個小細節,那就是鏡子碎了。
他再觀察梳妝台上的東西,發現全部掉在了地上,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
“麻煩啊…看來吳天真已經來過這裡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張梓丘摸了摸下巴,覺得事情的發展好像已經超出自己的預料了。
首先是阿寧隊伍有了自己的加入,然後是吳天真拿了筆記後失蹤。
吳天真只有單槍匹馬一個人,如果看到了陳文錦的筆跡,想要貿然進入沙漠,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也沒有那麽傻。
況且現在吳三叔和潘子的隊伍應該已經在附近等待了,也不排除吳天真在他們那裡。
但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吳天真被另外一個隊伍帶走了。
張梓丘也沒有辦法,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來到外面時候,黑瞎子正在和張麒麟嘀嘀咕咕說著什麽。
他能聽清楚,是在交代吳三叔的一些事情,還有關於張梓丘自己的。
見張梓丘出來,黑瞎子便不再說話。
張梓丘把情況告訴了他們,兩人都顯得有些驚愕。
張麒麟皺了皺眉:“那咱們得快一點了。”
三人拿到了瓷盤後,快速跑出了療養院。
而阿寧也開著車來正門外接他們了。
隨後,四人衝出市區,往戈壁駛去。
阿寧一路上都在問三人情況,但除了張梓丘偶爾回答幾句,另外兩人都是一言不發,生怕泄露什麽東西。
越野車沿著大道,一直開到戈壁裡。
“到了,下車吧。”
四人下車,發現其他的車已經到了,原來在張梓丘進入療養院時,他們就提前兵分三路,來到戈壁上。
隊員們正籌備著物資,現場十分熱鬧。
張梓丘看著這麽多人,心裡有些感慨。
這一次應該是人數最多的一次,此時的他很想大叫一聲:只要聽我張梓丘的,一個也不會死。
但是要是這話真說出來,估計得被眾人笑死。
接著,阿寧來到一座藏式營帳,裡面整齊的擺放著粗氆氌和煙爐,還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老太婆,一個是小夥子,應該是定主卓瑪和扎西。
阿寧將瓷片交給定主卓瑪核對後,高興地跑出了營帳。
“大家準備好!今天十二點出發!”
所有人一下來了精神,整頓的速度更快了。
到了出發的時間,除了張梓丘兩手空空以外,所有人都是穿著特製的沙漠服,裹的嚴嚴實實。
“他…他也要跟咱們一起去?”
高加索人等人看著張梓丘,有些疑惑。
阿寧回道:“你們不用管他,他在雪山上也是穿的一件衣服。”
這時,黑瞎子卻從一個地方冒出來,讓張梓丘跟著他過去。
兩人來到營帳遠處,黑瞎子坐在地上,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張梓丘。
沉默許久後,他開口道:“差不多就行了,我們不是去找寶藏的,別來添亂。”
張梓丘回道:“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麽,你和張麒麟是混進來的,然後會給吳三叔帶路,他們的隊伍就在後面。”
黑瞎子臉色一下就變了,對張梓丘說道:“啞巴這都跟你說了?要是你敢說漏嘴,我就讓你爛在無人區。”
張梓丘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你不讓我進去的話,等下你們會很麻煩的。”
黑瞎子笑了笑:“能有多麻煩?我看你才是麻煩吧,對啞巴死纏爛打,他跟吃了定心丸一樣信你。”
“我再說一次,我是張麒麟的師父,具體的事不能跟你說。但是你要是不讓我進去,你們的車會陷在風沙裡,在蛇城也寸步難行,耽誤很多時間。”
張梓丘雙手抱胸回答道。
黑瞎子卻冷哼一聲,站起來就往回走:“你穿成這樣,下車連一個小時都活不到,還有資格在這說三道四。”
……
兩人回到營地後,到達時間就開始開車往盆地進發,兩天就到了腹地。
然後定主卓瑪帶人離開了公路,往那個叫“蘭錯”的村莊開去。
傍晚時分,眾人總算來到了那個村子,並在那裡休息了一晚上。
半夜,扎西跑過來叫張麒麟,說定主卓瑪叫他過去。
張麒麟看了看張梓丘,而張梓丘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硬是要跟著他一起過去。
兩人來到篝火旁,定主卓瑪已經在此等候。
過去的時候,定主卓瑪一直盯著張梓丘,眼神有些奇怪。
“他是?”
“他是我師父,和我一起的。”
張麒麟解釋道。
沒想到定主卓瑪卻不幹了,用普通話說道:“這個人是多余的,不是他,不是他。”
張梓丘聽著話,心裡多少有點不高興。
我就想來跳個劇情,怎麽還被拒絕了?
於是,他對定主卓瑪說道:“你是不是有一封口信要給他,是陳文錦的。”
定主卓瑪眼神開始疑惑,點了點頭。
“陳文錦是不是還有十天就要進去了,我們如果想要見到她,就必須在這之前趕到?”
張梓丘搖晃著腦袋,就像背詩一樣。
這玩意他看了不下五遍,都能全部背下來了。
這一操作直接把定主卓瑪乾蒙了,就連張麒麟都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