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麽?”江易楚從房間出來,拿出破爛的大布。
“月兒晚上沒有睡覺的地方,想問問仙人能否在你的房間睡覺。”武媚兒笑道。
“我們剛才都勸了她多少遍,她才勉強同意,說還要看你的意見。”上官婉兒也道。
“看我什麽意見?”江易楚先是一喜,隨後道。
“當然是看你願不願意了。”上官婉兒覺著仙人就是在裝傻。
“仙人,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這件事情也是可以考慮的,朕不會強求的。”武媚兒誤解了江易楚的意思。
“你們想多了,月兒小姐沒有地方落腳,我本來就應該幫助她,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江易楚一聽是這事,解釋道。
“月兒,聽見了嗎?今晚你就在仙人那住下,還不給仙人道謝?”武媚兒一聽,嚴肅道。
“月兒多謝仙人。”李令月臉頰羞紅。
上官婉兒內心羨慕,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目光一轉,看向那塊布:“仙人,為什麽要拿布?”
“這個啊,馬上要下雨了,給這些零件蓋上,不然要是生鏽的話可就麻煩了。”江易楚解釋道,輕輕的把布蓋在零件上。
“即將要下雨?這太陽還在呢?不可能會下雨的。”上官婉兒輕笑一聲。
但她話音剛落,烏雲就多了起來,一滴滴雨點落下。
三人內心震撼,不在說話。
她們怎麽也沒想到,太陽還在居然會下雨。
“奇異,這太奇異了,朕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武媚兒驚喜道。
“書籍中也沒記載過這樣的事情啊?”上官婉兒皺著眉深思起來。
“不對,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仙人為何會知道要下雨?”李令月打斷了二人的沉思。
這話一出,武媚兒與上官婉兒才反應過來。
“月兒你說的對,仙人簡直像是預測了一樣,知道這個天氣要下雨。”武媚兒呆愣了下,分析道。
“仙人,這下你還能解釋什麽?預知手段,還不是尋常人能擁有的。”上官婉兒似是握住了江易楚的把柄,嘿嘿笑道。
“行了行了,這稍微看點天氣文學都知道怎麽回事了,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太傻了,連個天氣都不會看。”江易楚說道。
三人被說的無言以對。
雨越下越大,太陽也消失了。
“走,趕緊進房間裡躲雨。”江易楚小跑著推門進房間。
武媚兒看了一眼李令月道:“月兒,與仙人獨處的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這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話落,也離去。
“公主殿下請放心,仙人並不是那種小人,是一個堂堂正正的君子,請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上官婉兒誠懇的囑咐道,身影消失在屋內。
外面,只剩下李令月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內心念頭急轉。
去還是不去呢?
這種情況,好像容不得她多想啊。
“月兒,你在幹什麽?在不進來衣服都要淋濕了,我可沒有多余的衣服給你換啊。”江易楚見李令月還不進來,焦急道。
雨水嘩啦啦下個不停,李令月的內心被動搖:“來了。”
她邁起腳步,踏入房間。
“來,擦擦。”江易楚扔出一個藍色的毛巾。
“仙人,這是什麽?”李令月隻感覺這藍色的東西非常柔軟,感覺說不上來的好。
“這是毛巾,我用你母后的絲綢做的,加了點別的東西,能吸水,還保暖。”江易楚嘿嘿一笑。
“絲綢?你剪了,母親的衣服?”李令月震驚道。
“我哪敢啊,這只是你母后的枕頭。”江易楚擺了擺手。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剪了殿下的衣服。”李令月輕吐一口氣。
但話說到一半,她又覺著哪裡不對,吞下一口水:“你說這是殿下的枕頭?”
“對啊,不然你以為我哪裡來的這麽好的材料?”江易楚道。
“完了,完了,殿下會殺了我們的。”李令月不敢相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玉枕可是武媚兒最愛的東西,身為女兒,她知道母后對枕頭是有多看重,多依賴。
現在仙人動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涼涼。
但誰知江易楚似乎看出了李令月的想法,輕輕一笑:“沒事的,我給小天製作了更好的枕頭,她現在喜愛的不得了。”
“你看,我也給自己準備了一條。”
他說著,拿出另外一個黃色毛巾。
“這顏色怎麽有點眼熟?”李令月問道。
“這是婉兒枕頭材料做的,能不眼熟嗎?”江易楚哈哈一笑。
“我。”李令月頓時不在說些什麽。
仙人的膽子可真大啊,竟做些超乎常理的事情。
“仙人,這雨要下多長時間?”李令月把毛巾還給江易楚,笑嘻嘻道。
“多長時間?這裡是荒島,連個信號都沒有,我看不了天氣預報,怎麽能知道多長時間呢?”江易楚搖了搖頭。
“那好吧。”李令月眼漏失望,向著房間掃視了幾眼。
“這,怎麽什麽都沒有?”
房間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簡陋的床,和一張發黃的床單,其余什麽都沒有。
“生活習慣了,所以樸素,不過月兒你放心,我這就為你準備床。”江易楚尷尬的笑了一聲,拿出木板開始尋找位置。
“月兒你睡這裡可好?”江易楚尋了個角落位置道。
李令月一看離床這麽近,搖了搖頭:“不行,咱倆離的太近了,換個位置。”
她說著,向四周尋找起來。
忽的,眼睛一亮,手指向旁邊櫃子後面的地板:“我要睡那裡。”
“這,也太遠了吧,而且那個地方靠近門口,要是濺到雨怎麽辦?”江易楚勸道。
“仙人,那不是有木門嗎?擋住雨,沒事的。”李令月執意要睡那裡,也不知心裡想的什麽。
江易楚說不過她,只能點點頭:“好好,就聽月兒的,我現在給你鋪。”
他手中一用力,把木板撲倒地下,拿起布開始剪起來。
很快,一張符合木板的布被鋪在上面。
李令月摸了下,秀眉皺起:“這床好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