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兄,久聞大名,現如今我朋友打碎你這玻璃,能不能看在我幾分薄面上便宜些?”
眼前這人身穿西裝革履,看樣子也是個有面子的人,但卓天在腦中思考半天也沒看出這人是誰。
“你算個什麽東西?”
張山眉宇微皺,他很久沒看到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說話了,所以特地提高幾乎快喊出來:“我!張山!天龍房地產公司副總!”
天龍房地產公司,確實有點名氣,看樣子錢有著落了,卓天語氣溫和了不少說道:“打折?當然可以小意思。”
畢竟人家是公司副總不可能不給點面子。
夢冉冉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遠離了不少,這張山果真有點本事,與在一旁的葉澤形成鮮明的對比。
張山看對方態度溫和了,也就放寬心了,果然天龍房地產公司不是蓋的,到哪裡都能說得上話。
他上下打量了玻璃碎片,這東西在他眼裡根本排不上檔次,撐死也就一千五百塊。
他抬了抬胸脯,仰著下巴說道:“這東西,一千五百,我當場轉給你!”
“你,你說什麽?一千五!”這東西給他臉了!從來沒人敢在卓天面前討價還價!
張山看到卓天這等表情,想了想也得給對方台階走走,抬手拿起酒杯倒滿酒去敬酒:“兄弟,出來混重要的將友情,喝了這杯酒,咱們就大事化了如何?”
“我呸!”卓天一口吐沫吐了張山滿臉:“他娘的給你臉了!一千五你怎想的!”
緊接著卓天一巴掌將張山抽倒在地,上去再次吐了口口水。
“把你當人看了!討價還價是吧!給你臉了!”卓天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凶殘,對準張山的腹部一頓猛踹。
緊接著踹完,八位保安將張山圍在中間猛地拳打腳踢。
這鮮血淋漓的場面在平日裡怎能看到?
眾人嚇得驚呼不已,有幾位女士昏倒在地,男子則嚇得渾身哆嗦。
很快這張山臉就被打成豬頭一般,他窩著身體全身如撕裂一般的疼痛。
不得不說人就不能裝逼,這下被打臉了吧?
張山被打怕了,越發的不耐煩,高喊一聲:“不就一百五十萬麽!居然敢打老子!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你!”
這卓天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抬了抬手,眾保安停手回歸原位。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張山眼前,抬手拍了拍豬頭一般的臉輕輕說道:“給你時間,去找,要麽錢留下,要麽命留下!”
卓天想到還沒跟大哥說玻璃瓶壞了,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眾人愣在原地。
見惡煞離開,眾人紛紛走到張山旁邊試問好不好。
這張山一向吹牛逼習慣了,即便是這幅慘樣他還是滿臉牛氣,道:“有什麽好不好,我跟你們講現在我就喊人!小小卓天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一個破瓶子撐死就一千五!”
夢冉冉終於可以活動筋骨了,雙腿她早就嚇軟了,她半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喃喃道:“張班長,也就你最厲害了。”
這種姿勢立馬讓張山浮想聯翩,他理了理西裝,站了起來,身上的疼痛疼的他直打顫,但面子還是要維護的。
他哪裡認識什麽大人物,完全靠姐姐一手扶持爬上去的,讓他乾點小事還好,這種大事也就只有姐姐能幫忙了,縱橫商場數十載這點小事對她而言沒什麽大不了的。
電話打過,不出幾秒姐就接了電話。
電話通了,這下張山提起的心便放了下來,急忙道:“姐姐,我被人欺負了!”
接電話的正是張璐,只聽張璐問道:“誰敢打你?”
“卓天!一混混!”張山漫不經心地說道。
“什麽!卓天!我不管你了,他在南海市誰敢惹?你自求多福吧!”說完電話啪一下掛了。
這下張山傻眼了,這一百五十萬他到哪裡去掏啊!
為了顯示自己有多牛逼,張山還特地開了擴音,這下完完全全被打臉了啊!
照眼前這樣,姐姐完完全全是怕自己惹上事情乾脆不管了,如今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夢冉冉心裡更難受了,但凡知道剛剛會裝上這個破杯子,她是打死都不會出去啊!
“這怎麽辦,怎麽辦啊!”夢冉冉哭的不行,靠在椅邊。
葉澤見夢冉冉如此難受,想上前攙扶,卻被夢冉冉一巴掌打開。
“就是你這掃把星!遇到你準沒好事!你給我滾!”
這一下讓葉澤再也不敢上前攙扶,剛想言語安慰卻被夢冉冉瞪了一眼。
“就你,你算個什麽東西!你又能拿出什麽來幫我?”
“滾開!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葉澤歎了歎氣,心中滿是委屈,剛走出包廂,便看到卓天眾人回來。
“麻煩您們別再為難冉冉了,我幫她還錢。”葉澤低著腦袋,拿出手機。
卓天上下打量了一眼葉澤,窮酸樣還想還錢?看樣子是想替那女的挨刀子。
“你怎麽換?拿命給?”卓天玩味一說。
葉澤搖了搖頭,鎮定自若地說道:“你卡號給我。”
多一事自然不如少一事,難不成這小夥子真的有本事給這一百五十萬?他對周圍保安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給了他一張紙上面寫了銀行卡號。
也就一分鍾不到的時間,手機上彈出消息,一百五十萬居然一分不少的全到帳了!
卓天再次上下打量葉澤,這次他眼光跟上次截然不同,這一百五十萬說給就給臉色都不變一下看來是有錢人無疑了啊!
這世道果然不能憑外表看人。
“這筆錢我們收下了,放心日後絕對不會惹麻煩。”卓天擺了擺手,示意後面的人散開。
葉澤眼看這區人離開,抬腳剛想步入包廂找夢冉冉讓她別再擔憂,身後熟悉的聲音喊住。
“澤哥,是澤哥麽?”溫文爾雅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葉澤微微一震,轉頭,只見後方一男子身穿長款風衣,臉帶眼睛,雙嘴微顫。
男子抬起手臂,一把將葉澤抱入懷中,身體不停的顫抖。
葉澤開始還感到陌生很熟悉的擁抱很快讓他回憶起往事。
眼前這男子是當年孤兒院中的玩伴,千羽,而他和千羽從小被打到大,直到後來他被收養後因為有了白老爺子做靠山,也就沒人再敢欺負他。
同樣的發達之後他一直沒忘記這玩伴,可以說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