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剌剌地燃燒著,一群人圍成了一圈取暖,火焰上架著個鐵鍋,熱滾滾的湯讓人垂涎欲滴。
而一旁,餓的饑腸轆轆的白素早就端著一碗熱湯,迫不及待地喝拉起來。
蝶兒和北澤還在一旁聊著,其他人都鼻目眼神。
並沒有那麽多多余的好奇心的,離叔和蝶兒允許這個女人加入,他們便接受。
“白大小姐,真的有那魔刹帝國的傳說嗎?”離叔低聲問道。
“難不成你們找的,真的不是魔刹遺址?”白素蹙眉,這下子可以肯定了,這幫人另有目的。
“白大小姐,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麽知道你的身份嗎?”離叔笑著問道,或許是因為白樺的關系,對白素也徹底沒了戒備。
“嘿嘿。”白素笑得有些尷尬,卻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出來,“認識我的人……我又不一定認識嘛。”
離叔一怔,隨即大笑,道:“呵呵,估計你哥哥就認識我。”
“對我這麽沒戒備,一定是我哥的熟人了!”白素樂了,心裡的戒備這時候也才真真正正收了起來。
“我家主子同你哥哥是老朋友了。”離叔笑著說道。
“老朋友?”白素蹙眉,他哥哥自有他的交際圈,她向來不多關心的。
“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白大小姐能答應。”離叔又說道。
“嗯,你說說。”白素答道,認真了起來。
“我不揭穿你的是身份,你也答應我,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行蹤,我們在尋寶,也在逃亡。”離叔如實說道。
“逃亡?”白素一驚。
“能說的就這麽說,還請白大小姐能答應,要不這一路上,還真是不能同行了。”離叔一臉認真,並不是開玩笑。
“放心,我也在逃亡呢,斷然是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的,我跟著你們,你們就放心吧。”白素笑了。
“哈哈,這樣最好,最好!”離叔也樂了。
“那你說說,你們找什麽呢?”白素好奇了起來。
“那孩子的東西,具體的,你自己問她吧,想不想說,全在她。”離叔說著,朝蝶兒和北澤看了過去。
此事,這兩人都快要爭吵起來了。
“穆婉蝶,你不覺得這一路上,你非常不友好嗎?”北澤似乎隱忍太久了,終於是爆發了。
“有嗎?”蝶兒反問道。
“你至今還怪我,以為是我害了你北月哥哥的?”北澤怒聲。
“至少,你脫不了乾系,不是嗎?”蝶兒反問。
“隨便你怎麽想,但是我告訴你,這一切都在北月的掌控之中,他若不想有這樣的結局,他完全可以擺脫到任何人的算計,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尋一個死亡的機會,我敢跟你保證,他沒那麽容易死的!”北澤氣得雙手都握成拳了,似乎是頭一回這麽被一個小丫頭冷落。
“你少汙蔑他!”蝶兒怒聲。
“怎麽,不敢承認了嗎?他走了,他一個人走,他把你丟下了,永遠不會出現了,就這麽簡單!”北澤一語道破了所有的關鍵。
“騙子!”蝶兒狠狠一把推開了他,身影一閃,竟是獨自往前而去。
“北澤,你們做什麽呢?”離叔大驚,第一個追了上去。
“收拾東西,今晚不休息了!”端木楠站了起來,冷冷說道。
白素狐疑地看著,這幫人如此的默契,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接連追了上去。
“那丫頭怎麽了?”徑自嘀咕,喝完最後一口湯,這才急急追著跑了去。
然而,很快,她便發現了異常!
她居然估計錯了,生平第一次估計出錯,偏差極大。
沒想到那丫頭的武功竟然這麽好,居然會輕功。
只見她的身影不停地朝林中深處飛起,越來越快,漸漸地竟是消失不見了。
身後的人拚命地追,一口氣都不停息。
白素無奈也加快了速度,本來還想著今晚有人守夜,可以好好睡上一覺的!
這麽一追,竟然是追到了天明!
白素氣喘籲籲地看著前面的人都止步了,蝶兒就站在懸崖邊,看著那一輪金燦燦的太陽升了起來。
這裡,是什麽地方?
所有人都驚歎了,慢慢步至懸崖邊,只見懸下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完全沒有春日冰雪消融的荒涼的,而是夏日的茂密!
遠遠看見最前方一座參天而上的高峰,似乎望都望不到頂,就在那山下,一條河流蜿蜒而入密林。
這麽高的地方,看過去,這河流猶如一條白蛇,蜿蜒在山林裡。
旭日初升,將一切都照耀地熠熠生輝,生機勃勃。
突然一聲聲長嘯傳來,眾人抬頭往去,只見湛藍湛藍的晴空中,幾隻蒼鷹盤旋而飛。
“好美啊!”白素感慨道,第一個開了口。
這時候,眾人才緩過神來,齊齊朝她看來。
蝶兒步步走來,沒有再理睬北澤,認真道:“這就是你說的河流和山峰,魔刹古國的遺址?”
“丫頭,你怎麽突然這麽凶,我還以為你很可愛的。”白素笑著說道,沒個正經。
“那座山的另一面呢?”蝶兒問道,依舊認真。
“我就不知道了。”白素說道。
“帶路吧,我們過山。”蝶兒說罷,轉身,竟是直直朝那懸崖跳了下去。
“北澤,你究竟怎麽她了嘛!”奧巴司忍不住開了口。
“我不過是讓她接受一個現實罷了。”北澤說著,縱身一躍,也跟著下去了。
端木楠一言不發緊追而下,墨雪和King又是樂了,事情越來越驚險了,一樣直追而下。
離叔無奈抱起奧巴司也追了下去。
這個懸崖雖然高,卻不陡峭,掉下去還是可以尋得到下坡的路的。
白素看著這滿意的翠色,心下感慨,真的同傳說中的一摸一樣,這裡應該就是萬重大山了吧!
魔刹的遺址,究竟還能尋到什麽呢?
無奈一笑,小心翼翼地也跟了下去。
蝶兒他們已經到了懸崖下,崖下竟然就是河流!
眾人已經等著白素,似乎她可以帶路似得。
“別看我呀,我又不知道怎麽走,那句歌謠怎麽說著來,好像是說,沿著河流走,就能尋到寶藏。”白素終於是說了實話。
“什麽寶藏?”蝶兒驟然蹙眉。
“不知道,隻說是寶藏而已,丫頭你究竟找什麽呀?”白素問道。
“我父母留給我的東西。”蝶兒淡淡說道。
除了北澤,所有人皆驚,這怎麽可能?
這丫頭究竟是什麽人?
“好了好了,準備啟程吧,別開玩笑了。”離叔打了圓場,催促著上路。
北澤走在第一個,似乎真生氣了。
蝶兒靜靜地同白素走在後面,似乎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