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婉在一旁看著趙回春一臉欠揍的表情，心裡暗道：“真是惡心死了，要是我情願死掉也不會讓你這麽得意的。”

  趙回春眼睛直盯著溫小婉看，手拿清洗工具不斷地捅著胖女人，弄得她裡邊一股股流出血水，流下床邊，流進下面早就準備好的痰盂裡。

  “你給她清洗，老看著我幹什麽？”溫小婉不悅道：“快看流血了，你還捅呢？”

  趙回春看了看胖女人的下面，道：“流點血水而已，大驚小怪。”說著又仔細清洗一番，放下清洗工具，道：“好了，去趟廁所，準備輸液。”說著從一旁扯了些衛生紙，給胖女人塞在腿間。

  溫小婉咧嘴看了一眼胖女人血淋淋的下面，打了個冷戰先行出門。

  趙回春摘掉手套，走出檢查室去開藥方。

  胖女人忙起身穿好衣服，出門去廁所。

  這時，店門一開，翁德華進門笑道：“我來了，小婉你想死我了。”

  溫小婉冷笑道：“好小子，你還真敢來，就不怕我一失手打死你嗎？”

  翁德華欣賞著她的美麗，很賤的笑道：“不怕，這輩子娶不到溫小婉，我寧可去死。”

  溫小婉忙掩住耳朵，蹙眉道：“惡心死了，我警告你，在三秒鍾之內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就忍不住要出手了，一、二、三。”

  翁德華原地未動，溫小婉一咬紅唇，剛要一腳踹過去，只見店門一開，走進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婦人，看樣子至少六十歲以上，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手裡拄著一根木棍，一瘸一拐顫顫巍巍、十分艱難的走進門來。

  溫小婉一看其貧窮蒼老的可憐之態，不禁一陣心酸，仿佛她就是她的奶奶一般，忙進前扶住她，紅著眼圈兒，道“奶奶小心地滑，您也是來做婦科檢查的嗎？”

  老婦人一聲哀婉的歎息，聲音沙啞無力的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了，還檢查什麽啊！我是沒飯吃餓的難受啊！姑娘要是有零錢就給我幾毛讓我去買個饅頭吃就行了，謝謝你，好人自有好報啊！”說著連連作揖。

  溫小婉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憐的老人，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麽可憐的老人，不禁熱淚泉湧，急忙說了句“我有，您等一下。”轉身幾個箭步竄上樓去，很快便提著自己的小包跑下來，進前道：“我的錢都給您。”說著連續掏空了幾個夾層，零的整的足有兩千多塊，雙手遞給老婦人，道：“奶奶放好，別被小偷拿了去。”

  老婦人立刻眉開眼笑，忙將錢放進口袋裡，連聲道謝，卻盯著溫小婉左手腕上的一串只有四顆黑色珠子的手鏈。

  溫小婉抬手看了看，努唇道：“這個是我娘留給我的，我不能給您的，它也不知什麽錢的，我的項鏈給你好了。”說著便將脖子上的白金項鏈摘下來，遞上道：“千萬放好，這個一萬多塊呢！”

  老婦人毫不客氣，忙收入口袋兒，連聲道謝。

  “溫小婉，你真是個傻丫頭。”翁德華忍不住道：“這老太婆沒準兒就是個專業乞討為生的騙子，你怎麽什麽都給她了……”

  “你給我閉嘴，有這麽可憐的騙子嗎？”溫小婉不悅道：“再囉嗦我就踹你出去。”說完轉面對老婦人道：“老奶奶，出去小心點，以後再沒錢花就來這裡找我好了，我的名字叫溫小婉。”

  “謝謝，你真是個好姑娘，謝謝！”老婦人說完忙一瘸一拐的走出店門。

  溫小婉一直送出門口，目送她遠去消失在牆角，才轉身抹著淚水走回店門。

  牆角中，老婦人立刻直起腰來，回身探頭見沒有人跟過來，忙將那些錢掏出來數了數，看了看金項鏈，咯咯咯發出一串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青春玉齒，自語道：“傻丫頭，騙死你，這麽好騙，過些日子我還來。”卻原來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美少女喬裝的，此女也正是兩天前在街上搶了那個胖女人的小包，從蕭楓身上踏過的假小子小偷。

  今日收獲頗豐，她很得意，扔掉那根木棍，詭秘的回頭看了一眼，急忙走入小巷離去。

  診所中，溫小婉坐在椅子上，回想著老婦人的可憐相，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默默地流著淚。

  翁德華進前笑道：“傻丫頭，還哭呢！你這麽善良，一定會被人騙死的。”

  “閉嘴，你給我滾遠一點。”溫小婉冷冷地道：“我心情不好，會打死人的，不想死就給我滾……”滾字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十倍，震得房棚嗡嗡大響，嚇得翁德華雙手掩住耳朵飛奔出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