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高陽赤裸裸的威脅讓馮藍玉的臉蛋漲得通紅。
她的身後,所有的長老和弟子都義憤填膺地瞪著雲高陽,恨不得要衝上去咬下他一塊肉。
堂堂九幽宗之主竟然要被人強行納妾,這樣的遭遇要是說出去,根本沒人會相信。
華國大地上早就沒有真正的魔門,像雲高陽如此行事,如果放在以前絕對會成眾矢之的。
但現在道門回歸,正處在重新劃分勢力范圍的時候,沒人注意到這裡。
“雲宗主仗著修為非凡,就肆意欺壓我一個女流,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巫毒教好歹也是五百年前苗疆第一道門,居然還乾出強買強賣的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我也不是黃花閨女,雲宗主真想要行流氓苟且之事,我自認無力反抗,你請自便!”
馮藍玉面帶寒霜,沒有表現出一點怯意,平靜地盯著雲高陽。
她知道動手肯定是沒有任何機會,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同意這種過分的要求,還不如自殺算了。
雲高陽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有意思,性子還挺烈。一個半老徐娘,真以為我是饞你身子嗎?行,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罰酒吧。”
他身形一閃,飛上天空,重新坐到玉攆中,陰毒的話語響徹山谷:“從現在開始,九幽宗每隔一分鍾,將會死一個人。馮聖姑,記住了,他們是因你而死。”
時分秒是雲高陽新學到的概念。
他是五百年前的古人,回到地球後見識到不少新東西。
其中最欣賞的是現代人對時間的劃分,甚至還有幾萬年不會偏差一毫秒的原子鍾。當然這樣的技術,只有極少數國家才擁有,華國就是其中之一。
等有機會,他還想徹底學習一下現代科學知識。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舒緩淤積了五百年的怨氣。
馮藍玉嘴角流出鮮血,那是她咬牙太過用力,以至於牙齒被咬碎導致。
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寸。
所有的九幽宗長老和弟子都在雲高陽飛上天空後,恢復了行動能力。
不是雲高陽仁慈,而是他想欣賞一下這些低階修士絕望逃竄的美景。
“聖姑,他們任何一人我們都對付不了,如今之計只能求援了。”
鄒高誼心有余悸地瞄了眼玉攆,被別人掌控生死的感覺太糟糕了。到現在為止,他依然不知道雲高陽使的是什麽手段。
馮藍玉知道大長老說的求援是指方景。
但她要怎麽開口,讓一個金丹修士為了九幽宗得罪一個半步化神的頂尖修士呢?
方景再厲害也有個限度,雲高陽絕對不是普通的元嬰期修士,他的弟子都已經元嬰,卻對他還是如此尊敬。
“但是他說每隔一分鍾……而且,方景和我宗還有恩怨,會出手嗎?”
馮藍玉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會不會被雲高陽聽見,只能盡量壓低聲音。
“不如暫且示敵以弱。我們沒有任何一人反抗,他不會真的如此喪心病狂。方景不一定出手,但他的弟子葉天必然會來……”
鄒高誼不動聲色道。
“也只能這樣了。”
馮藍玉雖然不喜歡鄒高誼,但對他的計謀還是很依賴的。
可惜,如果換成真正的好色之徒鄒高誼的分析肯定有用,但雲高陽只是想發泄積攢了五百年的怨氣。
“嘭!”
一聲悶響,九幽宗站在最後面的一名弟子,眾目睽睽之下炸開了。
沒有殘肢斷臂,沒有鮮血。
一群灰蒙蒙的蟲子從他體內爆開,好像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由蟲子組成的一樣。
蟲子如同飛舞的沙子,發出“嗡嗡”的低鳴,忽然衝上天空,洋洋灑灑的拋向圍觀的凡人。
那些苗家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感覺頭皮一痛,好像有東西鑽了進去。
所有的九幽宗門人都咽了咽口水,有些不中用的已經抖如篩糠。
“馮聖姑,不用懷疑我的手段。當年我為師妹受刑可是一聲沒吭,那樣的痛苦必須由她的後人承受。如果你想叫外援,請麻利點,我怕等不到救兵,九幽宗就要死絕了。”
“除了五大道門宗主,雲某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