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很快上齊，色香味俱全，對得起它們的價格。

  方景和新認識的小美女海倫開始吃飯。

  閑聊了一陣兒，兩人熟悉不少。

  “能不能給我說說山寨的高層？”

  方景看出她很吃自己的顏，乾脆動不動就微笑示人。

  “你不會真的是奸細吧？”

  海倫警覺地瞪著他。

  方景給她又滿上一杯，笑道：“這有什麽好奸細的？我認識你們一個叫桃不二的，聽他介紹你們這麽的生活方式，感覺很稀奇，就想多了解一下。”

  略帶甜味的松子酒很爽口，海倫接二連三喝下，臉上已經泛起微微的紅暈，在燈光下顯得挺誘人。

  “桃不二啊，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混混罷了。”

  她輕輕搖搖頭，顯然兩人不是一個層次。

  “看到這裡的人了嗎？這裡在我看來不過是個吃飯的地方，他們雖然也能來，但……”

  她不需要說得很明白。

  一個有錢人可以頓頓吃山珍海味，而普通人或許也能吃上，但都得咬咬牙才行。

  “看來這裡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公平。”

  方景點點頭，不無可惜地說道。

  其實他早就看出這裡的問題，現在裝作不懂，只是想引起海倫的說話欲望而已。

  家常拉多了，總會有些他不知道的信息。

  “公平？我父親在巨錘大人還在做劫匪時就是重要的親信，怎麽可能讓我和一個混混公平？對得起他流的血嗎？”

  海倫不屑地說道。

  “我覺得只要人類還有私心就不可能公平。對自己兒子和外人怎麽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的。或許有人真的想要這樣的公平，但絕對不是大多數。”

  “是啊，只要有機會，總想著騎到別人頭上。”

  海倫在日光居工作，活兒非常輕松，每天見到的基本都是老面孔。

  他們要麽是各個隊長的子女，要麽就是自己身居要職。

  一小時幾百納索的花銷，普通人一年能來個十次都算是不錯了。

  而且這才幾十年而已，將來高層的子女越來越多，現有的利益遲早會不夠分。

  “你能給我說說田明嗎？聽說他極力邀請安心居的人，要辦一場百花爭豔賽。”

  方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田統領……”

  海倫立刻從微醺的狀態中清醒。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邊才壓低聲音說道：“他現在可威風的很，大當家不在的地方，他就是老大。你沒事瞎打聽他做什麽？”

  海倫是個聰明的女孩，知道方景繞個大圈子，又是請吃飯，又是倒酒的，肯定是衝田明來的。

  “就是想了解一下。你願意就說，不願意就當交個朋友。”

  方景無所謂地說道。

  海倫盯著他眼睛看了幾秒後，忽然笑起來：“也沒什麽不能說的。這裡是巨錘山寨，就算你想對他不利也沒用，一般人連他面都見不著。你想問什麽，直說吧。”

  “他平時為人怎麽樣？我說生活和工作上。”

  方景端正地坐著，千年修行的姿態氣度無可挑剔。

  “他分管寨子裡的經營工作，為人很正派。據我所知，好多和他沾親帶故的去求他給子女安排好差事都被拒絕了。”

  “至於生活上，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個老男人，我也沒興趣打聽。”

  海倫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

  “他好色嗎？”

  “應該不。山寨裡允許一夫多妻，好多高層都有好幾個老婆，只有他還守著原來的妻子。你不會是想去巴結他吧？我勸你最好別這樣。”

  海倫聽方景的問題，還以為他是準備給田明送禮。

  “哦？為什麽？”

  “當初有個鹽商，想獨享山寨的供應，給他送了幾個西域美女，結果他連鹽商帶美女一起砍了。”

  海倫比劃割脖子的手勢：“死得特別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