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越來越多。
絲毫不亞於四海城另一頭的美人出街。
“那你要多少錢?”談時邦耐著性子問道。
別人都以為自己是二世祖,但真實情況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能治好病,他什麽代價都願意支付。
地羽搖搖頭:“你恐怕支付不起。”
“拿!”
談時邦真的有些怒了。
談家雖然敗落,但如果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認慫,只會讓家族的處境更加難堪。
有時候聲望可以轉化為實力。
如果衰落的樣子展示出去,依附談家的那些小家族也會人心思動。
侍從又掏出一堆商票,不止有紅綠相間的千字票,還有黃澄澄的萬字票。
不大會兒功夫,談時邦的手上至少堆了百十萬。這筆錢對於大家族不算多,但對於普通人的診費已經是天文數字。
“家主,沒了……”侍從低聲說道。
一般人出門也就帶個幾萬,十幾萬。談家因為沒錢,而談時邦又恰好擔心別人說自己沒錢,所以才帶了百十萬。
“怎麽樣,這麽多總該夠了吧?”談時邦問道。
地羽卻搖搖頭:“你什麽時候認為一點點錢就能買到我這樣的醫術?”
“還不夠?”談時邦聲音微微顫抖。
實際上,這一百多萬,已經是家族流動資金的三分之一。
家大業大,開銷也大,這麽多地方需要維持,談家早就入不敷出。
地羽笑道:“我也不知道夠不夠。你聽完我的收費標準,自己說夠不夠。”
“窮人一日三餐花費不到十納索,累死累活,一年到頭賺不到2000納索。生命、健康本就無價,我絕不會因為別人可憐,而讓原本無價的東西廉價。所以,我不做窮人生意。”
圍觀者默默點頭。
確實如此。
窮人的命本來就不值錢。
世界上也從來就沒有公平。
有人過目不忘,有人看到書就頭疼。
有人巧舌如簧,有人笨拙如豬。
有人做生意穩賺不賠,有人連帳都算不明白。
強行公平只是是一個笑話。
“像你這樣的,看似有錢,但又不夠有錢的人,我可以勉為其難。不過規則得先說清楚。”
眾人豎著耳朵聽地羽侃侃而談。
方景也在人群中。
地羽的性格來自於他師父,自己隻給了他任務目標,具體怎麽實現,方景也沒辦法干涉。
“你先告訴我,假如我不給你治病,你的財富會如何變化,有多大的影響。如果沒有影響,那就收費一萬;如果影響一半,就收費百萬;如果影響十分重大,那就得具體商量商量了。”
眾人驚了。
這種收費方法,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僅僅是第二個檔次,就要百萬診費,也太誇張了。
對於本來健康的人可能很難想象,但談時邦卻覺得這家夥的思路其實很正確。
就比如自己。
要不是這個病,談家也不會和聯姻家族鬧翻,要不是鬧翻,也不會讓家族陷入被動挨打的狀態。
假如自己的病這麽容易治,為什麽要拖到現在呢?還不是因為別人看不好。
“影響一般。”
但他沒有蠢到說實話。
地羽哈哈大笑:“我早說過,醫術只是我的賺錢手段,真把我當醫生就太蠢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謊嗎?陽痿男?”
陽痿男……
三個字如同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談時邦腦門上。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周圍的所有人都好像在竊竊私語。
他不敢抬頭,生怕看到別人探究的眼神。
“胖成這樣,你有多久沒看見自己兄弟了?既然不是誠心來治病的,就給我滾吧!”
地羽可憐地看著他。
如此侮辱人的話落到談時邦的耳朵裡,卻有另一層意思。
這個病,他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