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坐在前面一直在探查白骨珠的情況,自從吸收了“黎俊傑”召喚的兩頭魔物後,它就沒了動靜。
白骨珠內部的各種力量維持住一個詭異的平衡,搞得他都不敢隨意動用其中的力量,更別說召喚白骨魔。
按照計劃,白骨魔應該每隔幾天就可以在五行聚靈陣中自動恢復靈力,供自己吸收恐懼之力。現在倒好,修為提升又停滯了。
還有這個黑曜石螞蝗法器,他終於弄清楚了它的用法。
簡單來說,它可以利用極度的痛苦逼出修道者的潛力,算是最後一搏的強力法器。
人類面對極端痛苦時,通常會選擇昏厥保護意識,否則很可能活活痛死。
疼痛本身並不會令人死亡,真正致死的是巨大的痛苦帶來的激素變化,身體無法承受。
就像微量的腎上腺素可以救人,過量卻會殺死人一樣。在極端疼痛時,人體的化學反應劇烈程度,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
但這件法器卻可以給予痛苦的時候,削弱身體的負擔,如果意志夠堅定,甚至可以用來輔助練功。
方景結合特性給它取了個名字,“痛苦之蝗”,自我感覺良好。
把玩了一會兒,方景聽見後面的歡聲笑語,透過後視鏡問溫嬌嬌。
“我們第一站去哪裡?”
溫嬌嬌打開手機上的備忘錄:“嶽州新開了家高爾夫球場,場地聽說很不錯,附近城市的人也去得不少。要是沒問題,我就叫朋友在那裡接我們。”
高爾夫球其實在別的地廣人稀的國家不算什麽,但華國人口眾多,想要批下文件,可不是光有錢能行的,有了門檻篩選普通人,自然就有富人趨之若鶩。
方景不覺得玩任何球類遊戲能彰顯身份,無所謂地點點頭:“好。”
他的父母卻有些尷尬:“方景我們也不會打什麽高爾夫球啊,要不換個便宜點的地方?”
他們都是農村人,會打乒乓球和羽毛球就算不錯了,高爾夫在他們認知裡都是富豪玩的東西,他們可不想出去丟人。
方景安慰他們:“爸媽,不用擔心,你兒子可是很厲害的人物,只要你們喜歡,就算給你們建個私人球場都行。”
“這樣啊,那行吧……”
他們沒有再拒絕。
當著這麽多人,他們不可能落了兒子面子,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曾經的那個兒子已經不是和他們一個階層的人了,也不知道這種轉變是好是壞。
嶽州是有名的歷史名城,水路暢通,無數文人騷客在這裡留下詩句,最膾炙人口的當屬范仲淹的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但溫嬌嬌對歷史文化不感興趣。
方景一行人到達君山國際高爾夫俱樂部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
“這人好沒素質啊,有停車場不去,把車堵門口。”一輛藍色奔馳suv大大咧咧停在門口。
溫嬌嬌手伸出窗外,像是小太妹一樣朝那輛車比劃個中指。
“停一下車,我朋友就在前面。”她頭一轉就看見一個穿著吊帶長裙的女孩子正站在門口翹首企盼,身邊還有個帶墨鏡的沉穩保鏢。
等方景他們停好車,溫嬌嬌已經拉著女孩子快步走過來。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時的閨蜜,陳芸芸。”
陳芸芸身穿乳白色吊帶,肩上搭著相襯的真絲披肩,手腕挎著方景看不出品牌的小包,筆直渾圓的雙腿在微微透明的裙子下若隱若現,竟然也是位不輸溫嬌嬌美貌的女孩。
她展顏一笑,伸出手去:“你就是方景吧?我一直想知道是哪位帥哥把她迷得不要不要的,果然很帥氣。”
“呃,我是廖葉凡,這位……才是我的老師,方景。”廖葉凡豐神俊朗的外表,難得地出現尷尬之色。
這下搶了師父風頭,等下會不會因為左腳進門被逐出師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