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門島。
熙熙攘攘的船隻停靠在港口。
天青鑽石號在北美聯盟的汽艇指引下進入預定港口停泊。
準備登島的不止是宇文薇這批人。
放眼望去,這個港口至少有數千人。
但真正能登島的只有極少數,每一個入口都會專人檢查金色紋章。
等了大半個小時,終於輪到天青鑽石號。
宇文薇和白項明走下船舷。
檢查站裡大多是普通人,身上連把武器都沒有,有些在武者強大的氣魄下還止不住地發抖。
現在登島的武者任何一個都能秒殺他們。
然而,所有人都規規矩矩地排隊,就連大聲喧嘩的都沒有。能讓這群桀驁不馴的武者守規矩的,只有更強者。
一個穿著中世紀黑袍的女人懸浮在空中。
她的臉上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強橫的威壓籠罩所有人。
就連宇文薇都感覺有些呼吸不暢。
這位必然是北美聯盟鎮場子的人物,實力不要想都知道非常恐怖。
隊伍像蜿蜒的蛇一樣緩緩移動。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三尊高達數十米的雕像。
雕像只是簡單的人型,還沒有刻畫面目。
和她一起行注目禮的武者不在少數,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憧憬。
宇文薇沒來之前還對這場大會不以為意。
要不是有許多厲害的武者參加,她都懶得出現。
但現在她忽然覺得此行無比正確。
“如果能在地球上留下這麽大的雕像,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她感慨地說道。
“是啊。北美聯盟這幫人真是懂武者的心理。”
白項明的手掌在眼前搭個涼棚,眺望遠方。
“不僅是武者。”
出示完金色紋章,一群人被服務生帶著走向公寓。
一路上碰到不少修道者。
他們很多都沒有在地上走路,而是像有意在武者面前顯擺一樣,飛在空中。
“有什麽了不起的!”
一個弟子不忿地說了一句。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路過的修道者聽見,但大多數只是輕蔑地瞥一眼,就慢悠悠地離開。
“呵呵,還真是了不起。”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很寬容。
禍從口出這句話很多時候都是正確的。
那修道者從半空降落下來,一臉不屑地盯著宇文薇等人。
看清白項明身上的服飾後,笑道:“我當是哪個家夥在這裡大言不慚,原來是血月聖門的首徒。白項明,好久不見。”
那個出言不遜的弟子見人家較真了,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能夠飛行的修道者,至少也是金丹期,沒有達到練神境界的武者,一道法術就足以輕松秒殺。
他當然不敢說話。
“抱歉,我不記得見過仁兄。”
白項明不卑不亢地說道。
“哈哈哈,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也難怪,誰能想到大半年前,一個不入流的修士能成為金丹呢!”
那修道者四五十歲,身穿青黑色道袍,鎏金的邊邊角角,顯得格外考究。
看白項明還是不明所以的樣子,他繼續道:“我再給你提個醒,青城山余世敬。”
白項明聽到這個名字,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修道者,終於和記憶中的一個小角色重合在一起。
“原來是你。”
他目光微變,向來溫和的表情變得冷冰冰。
“你認識他?”宇文薇有些好奇,他們武者一般和這些修道者沒有接觸。
“四年前,我在武林盟清剿隊的時候,接到一個任務,有一個築基修士仗著道法肆意奸淫擄掠,罪大惡極。很可惜,雖然重傷了他,最後卻讓他逃掉了。”
“想不到你不僅沒死,還晉級金丹了。余世敬!”
白項明沉聲解釋。
幾年前,武林盟對世界的掌控力還很強。世界各地發生的武者、修道者作奸犯科事件,如果當地政府無法處理,武林盟就會派出清剿隊。
清剿隊並不固定,一般都是武道大會上的天才弟子擔任。一方面實力夠強,另一方面也算是實戰磨練。
當初白項明就是其中一屆的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