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同夥?”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義憤填膺地互相打量。
周齊鳳團隊的打量韓毅小組,韓毅小組也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們。
黑色鱗片的價值他們一清二楚,誰也擔不起實驗品失竊的罪責。萬一追究下來,就算沒有關系,但只要是同組的,估計這輩子的科研生涯也就到頭了。
“這裡一直有崗哨,門口也沒有闖入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是原樣,盜竊者必然有這裡的鑰匙和通行證。”
鑰匙和通行證只有研究小組組長擁有,比如韓毅和周齊鳳。
“昨天實驗結束後,誰最後走的?”周齊鳳看向韓毅。
韓毅一腦門的汗,連忙開口:“是我。但是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你說好好的就是好好的,有人可以證明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韓毅教訓過的沙棟。其他人都在看稀奇一樣,周齊鳳的團隊還沒出聲呢,自己人卻開始“內訌”了。
“你放屁!”韓毅不敢對別人大呼小叫,對沙棟還是沒有心理負擔的,直接開口罵人。
沙棟被他排擠,早就一肚子氣,梗著脖子叫道:“不行就去查監控,誰最後出去,嫌疑肯定最大。誰知道你有沒有掉包!你這一腦門子的汗是怎麽回事?”
周齊鳳皺著眉,盯著韓毅。
他是這次實驗的主要負責人,可以說掌握了這裡所有研究員的生殺大權,韓毅要是給不出合理的解釋,肯定會被帶走嚴刑拷問。
“我沒有,我不是……”韓毅頭上的汗更多了,哭喪著臉,眼睛下意識地瞄向小雨。
“快說!這個責任你擔不起!”周齊鳳一聲怒喝。
韓毅這才吞吞吐吐地說出原委。
原來,昨天晚上,小雨半夜去找他,說一隻耳環找不到了,懷疑是落在實驗室,想去看一看。
韓毅被小雨抱著胳膊求了幾句,心一軟就去了。
“然後,鱗片就被你倆盜走了?”周齊鳳雖然不太相信一個小女生有這麽大膽量,但世事無絕對。
韓毅連忙擺手,頭搖成了撥浪鼓:“不,不,我們絕對沒有。我們根本就沒碰保險櫃,找到耳環就走了。”
這個理由根本不能讓人信服。
“小顏,你去把門口的監控找來。”周齊鳳交給顏高暢身份卡。
不大會兒,顏高暢拿來了存儲卡。
電腦上,攝像頭正對著實驗室的大門,一點半的時候,韓毅帶著小雨進入畫面。
兩人牽著手,小雨穿著吊帶裙,很是性感。
三點,兩人牽著手出門。
“你們進去這麽久在做什麽?”周齊鳳盯著韓毅的眼睛。
實驗室裡安靜了下來,韓毅心亂如麻,甚至都能聽到自己汗水滴落的聲音。
小雨紅著臉蛋,哀求地看著韓毅,手指一直在攪動衣角。
“周教授,其實我們還在實驗室裡幹了別的事。我和小雨是男女朋友,進去後有些情不自禁,就忍不住……這才耽誤了點時間。保險櫃真的一點沒動。”
韓毅決定還是把實情說出來,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搭上自己的前途。
周齊鳳將信將疑地看向小雨。
小雨嬌羞地低下頭。
“你確定昨天上的是這個不人不鬼的玩意兒?”
就在所有都在懷疑韓毅有沒有說謊的時候,方景突然開口了。
他走到小雨面前,鼻子翕動幾下,一股淡淡的臭味鑽入鼻孔。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感覺不出來,但對於方景這個身體素質已經非人的存在,這個味道就和海上的燈塔一樣顯眼。
正常情況下,方景不會對空氣中的汗臭有任何反應,但這股臭味有些像死老鼠,不由得他懷疑。
“什麽意思?”韓毅莫名其妙地看看方景,又看看小雨,不懂什麽叫“不人不鬼”。
“你仔細回想一下,你平時能堅持一個半小時嗎?”方景冷冷道。
“對啊,普通人一個半小時?也太誇張了吧。”
有人終於反應過來,一點半進去,三點出來。就算去掉前戲,也遠遠超出普通人的能力。如果說自己一個人玩還無所謂,但這裡可是實驗室,連個躺的地方都沒有。
而且韓毅的身材非常單薄,一看就是極少運動的宅男。
韓毅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他平時也就三五分鍾,怎麽可能堅持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