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這種綽號一聽就是混黑道的,蘇定德皺皺眉,看向陳元青:“老元,你聽過這個名號嗎?”
陳元青是黎家繼承人失蹤後,家族替他準備的保鏢。以前在國外當過雇傭兵,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命。
現在賺了些錢,回到國內準備養老。要不是蘇家花了大價錢,他也不會出山。
陳元青點點頭:“我聽說過。”
“哦?”蘇定德微微驚訝,“連你都聽說過,難道他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大人物還談不上,不過最近聽說此人正試圖整合燕京的地下勢力,據說發展迅速。”陳元青一臉傲氣。
“是你對手嗎?”
陳元青咧嘴一笑:“哈哈哈,蘇少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拿我和一個混黑道的比。我當年在西伯利亞訓練的時候,這些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吃奶呢。”
蘇定德轉過頭,手自然摟上了紀雲煙的小蠻腰,狷狂一笑:“好像你的九哥並不怎麽樣嘛。我看你挺仗義,很欣賞你。願不願意來我手底下做事,給你開個美容店怎麽樣?”
這個女孩雖然打扮很豔俗,但好好拾掇拾掇還是個小美人,又有勇有謀,算是個人才。
“啊。”一聲驚呼,大手從她腰肢上伸進了衣服。
這種情況她其實經歷過不少,從最普通的洗頭房,到高檔一些的娛樂會所,這樣的客人永遠都有。
但只有這一次,她覺得無地自容。
她低著頭,不敢看舍友的眼睛,只是低聲說:“謝謝蘇少了,我現在想讀書。”
“讀書?哈哈哈,你識字嗎?”蘇定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鄙夷地盯著她。
紀雲煙姣好的臉龐上,妝容已經被淚水衝刷得亂七八糟。
既醜陋又可憐。
像是風雨中的野花,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
卷卷像是旁觀者一樣,俯視著自己的憤怒情緒。
如果是正常情況,她這時候肯定已經按耐不住要上去打人了,但今天她出奇的平靜。
方景暗暗點頭,微微釋放出移情術幫助她調控心緒。
修道者可以憤怒,可以殺戮,但絕對不能被這些情緒支配。一旦像凡人一樣動不動就頭腦一熱,修道之路絕對走不遠,築基還好說,金丹期永遠也別想。
“今天這酒,誰都必須喝,否則就是不給我面子,不給我面子,後果很嚴重。”蘇定德放開紀雲煙,狠狠灌下一口酒,啪地一聲摔碎酒杯。
鍾欣和蔡卓已經被嚇傻了,呆呆地伸向紅豔豔的酒杯。
“嗚!”一聲轎車轟鳴的聲音,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雲煙,你在哪裡?”一聲怒喝傳來。
紀雲煙立刻站起身,衝到陽台護欄,興奮地揮手:“九哥!”
來人身材健碩,正是雙岐門首徒,柳三九。
蘇定德站起身,也走到護欄前,一把從後面摟住紀雲煙:“挺機靈啊,什麽時候叫的人?不過開了輛霸道,就當自己是個蒜了麽,未免也太小瞧我蘇家了吧。”
說著,朝下面喊道:“上來一起玩啊。”
柳三九臉色一黑,沉聲道:“怎麽回事?”
紀雲煙掙脫不開,急得眼淚又開始直冒:“九哥,快來救我!”
柳三九面色一寒,也不走樓梯,手指扣住牆縫,施展出壁虎遊牆的本事,飛快地向陽台攀爬。
陳元青眼角一抽,連忙對蘇定德說道:“蘇少小心,是個高手。”
這樣的身手,他也可以做到,但絕對不輕松。
他怎麽也沒想到一個混黑道的居然有這個本事。
蘇定德眉頭一皺,有些不悅:“怎麽,你剛才不是說小意思嗎?”
陳元青早就習慣了他的頤指氣使,看在錢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他只是身手厲害而已,再厲害我也能放倒。”
鍾欣和蔡卓看到事情有了轉機,信心大振,連忙把手裡的紅酒放下。
蘇易真一直在關注方景,現在事情又發生了變化,他竟然還在打遊戲。
“嘭!”
柳三九翻進陽台,紀雲煙連忙乳燕投林一樣撲進他懷裡。
“你怎麽了?”柳三九感覺到她渾身發燙,一直拿胸口擠自己,大腿更是不自覺地攪動。
紀雲煙媚眼如絲,瞳孔有些散亂,強打著精神開口:“酒裡有蒼蠅水。”
柳三九目光森然:“今天你們全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