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貓咪,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她氣得滿臉通紅:“我再怎麽樣也比你強。穿得人模狗樣的,以為有點錢,就隨便抓女孩子手嗎?”
小孩子特有的尖銳嗓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許元良。
許元良臉色陰沉,對美女荷官說道:“這種客人你們也歡迎嗎?”
美女荷官很為難,如果是大人,她還可以勸說幾句,但一個小孩子,她不可能說太過分的話。
“小朋友,不要生氣了,要不要去那邊玩玩遊戲機,也很好玩的。”
方景淡淡開口:“她哪裡也不會去。卷卷,讓爸爸來教訓這個蠢貨吧。”
許元良目光噴火,恨不得把自己的名片甩到他臉上:“你這點籌碼想教訓我,恐怕還沒資格。”
美女荷官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暗暗碰了碰桌子下面的報警器。
這個報警器直接連通監控室,裡面的分析團隊會立刻關注這邊的動向。到時候是趕人,還是抓老千都有跡可循。
方景面前的籌碼已經只剩下不到五萬,大多數都被卷卷輸掉了。
不過,他並沒有絲毫擔心,在靈識的探查下,所有的牌在他面前都是明牌。
不多時,盡管有許元良刻意針對,方景面前的籌碼還是翻了十倍。
旁邊的賭客都有些驚訝地打量他。
別看方景有贏有輸,但他輸的時候都是很小,有時候剛拿牌就直接丟掉了。
而贏的時候,都是大把的籌碼。
這種波瀾不驚的狀態,最讓人摸不準他在想什麽。
“有點能耐。”
許元良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方景笑了笑:“今天你去哪裡,我就會去哪裡。希望你能留下足夠的路費。”
許元良恨恨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方景淡淡一笑:“無論你有多大背景,在這個賭桌上,你絕對贏不了。”
許元良帶著百達翡翠的手,在桌上輕輕敲了敲,對美女荷官說道:“麻煩你找一下這裡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名片。”
荷官連忙接過去。
“匯生集團高級金融經理,許元良?”
這下她有點被鎮住了,連忙嬌笑道:“我這就安排人過去。”
說著,勾勾手指叫來一旁的保安。
不怪她這麽緊張,匯生集團就是這艘遊輪的大股東。
能在匯生集團當上金融經理的絕不是一般人,而且他姓許,很可能就是在鍍金的許家子弟。
不大會兒,一個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從後面走過來。
“許少爺,您怎麽來了?”白種人原本將信將疑的表情,在看到許元良後,立刻快走幾步,滿臉堆著笑。
許元良傲然地掃視一周,在眾人驚訝羨慕的眼神中,淡淡道:“哦?你認識我?”
白人微微躬腰,笑道:“我是奧利弗,年初在公司慈善酒會上有幸見過一面,還和您喝過一杯。”
白人的普通話說得很標準,甚至比大多數華國人都好。
許元良倨傲地點點頭:“我想起來了。你不用對我特殊照顧,我這次就是過來陪朋友玩玩而已。請你來不過是想讓你做個見證。”
他下巴一抬,指指方景:“這位先生覺得我可能會把路費輸光,你替我告訴他,我需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眾人這才明白他繞個大圈子想幹什麽。
方景微微一笑:“人狂自有天收。何況你的狂妄在我看來不值一提。廢話不用多說,讓我看看你口中所謂的匯生集團到底允許你輸多少錢?”
白人奧利弗冷笑一聲:“我相信以許先生的實力,你贏不走他一毛錢。”
說著,對手下使個眼色。
不多時,四個神情自傲的男人坐到了賭桌旁。
那些懂事的賭客立刻起身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