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真是沒想到。”
“您做了這尚書右仆射一職。”
“您可能不知道,應國公武士彠,可是我的老師。”
“當初,也正是老師他,將我帶到了工部。”
“從當初的郎中,一步步做到了尚書位置,期間也多虧了老師數次提攜。”
“這以後李相您要是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
“我段綸和工部,定當全力支持。”
一聽到他的話,李秋也是大驚。
在以往,他一直混在軍隊系統中。
對於其他也不甚了解。
更沒有想到,這段綸與自己的嶽丈武士彠還有這樣一層關系。
先不論其他,最起碼在明面上,有了這樣一層關系後,李秋這邊的工作定然會受益很多。
在又聊了一會兒後,段綸告辭離去。
他這次來,也只是過來打一聲招呼。
並不涉及於站隊。
他這邊剛一走,兵部侍郎郭福善就抱著一大摞兵部的文書走了進來。
見狀如此,李秋急忙的將這摞文書幫著接過來。
然後不由得深歎一口氣。
“我說老郭,你這是做什麽?”
“我這邊剛上任你就帶頭造反是不是?”
李秋有時候說話的思維、方式與古人迥異。
他說的造反,是開玩笑。
可聽到郭福善耳朵裡,卻是如同驚雷一般。
“哎呀!”
“我說李秋,李大人。”
“您現在都已經是這大唐的宰相了,身份地位可與以前大不一樣。”
“可不能再胡亂說話了!”
“這要是被禦史聽了去,回頭再奏你我一本,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一見到他如此,李秋不由得笑笑。
“我說老郭,你瞧瞧你,開句玩笑話你就急眼了。”
“還有,你弄這麽多文書過來,不是都要等著我處理吧?”
聽到李秋的話,郭福善心中甚為無語。
可能整個大唐,也就他這麽一位,敢拿造反這個詞開玩笑的。
“李相你可能不知。”
“自從大帥出征之後,這兵部尚書一職始終都是空著。”
“在前兩個月,就連長孫大人也卸任了右仆射一職。”
“所以這本就缺人的兵部,就更加忙碌和艱難。”
“這段時間來,都是我和房大人艱難支撐。”
“如今李相你就任了右仆射,可是太好了。”
“不論是對於軍務,還是對於兵部這邊的事情,你都了解。”
“我區區一個兵部侍郎,可是有太多的事情做不了主。”
聽到他的話,李秋不由得看他一眼。
然後一邊處理起兵部的文書,一邊說道:
“老郭啊。”
“你說你,這都好幾年過去了。”
“你還是這樣畏首畏尾的。”
“眼下既然兵部尚書空缺,那你兵部侍郎就是代兵部尚書之職。”
“你都在這侍郎的位置做了這麽多年,論資歷和經驗,誰能比得過你?”
聽了他的話,這郭福善是不住的搖頭。
想說些什麽,但是想想李秋,他覺得還是算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跟李秋說的好。
這時候,一旁的房玄齡幫著郭福善說了兩句話。
“李秋啊,你可能是忘了,這侍郎之職,可是有兩個人。”
“除了郭福善,還有一個侍郎,名叫吉剛。”
“所以在沒有明確的政令下,郭福善也不可能獨攬兵部政務的。”
聽到此,李秋不由得抬起頭來。
“吉剛?”
“這個人我怎麽從未聽過?”
房玄齡這時候給他解釋說道:“這吉剛。”
“是從禦史台那邊調任過來。”
“有一年多的時間。”
“聽說好像是士族溫家的女婿。”
一聽到房玄齡直接交了實底,郭福善就不住的心裡焦急。
心想我的房大人啊!
這種事情,你同這位爺說什麽?
他要是因此挑起點事端來,我這本就捉襟見肘,舉步維艱的兵部就不用過了!
但無論如何,都已經晚了。
果不其然,一聽到房玄齡的話,李秋直接輕嗤了一聲。
“禦史台?”
“現在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跑到兵部做侍郎了嗎?!”
“房大人,不知道我這右仆射對這兵部,有多大的權力?”
一聽到李秋的問話,房玄齡心中就不由得一笑。
簡直就是秒懂。
“李秋啊,這麽說吧。”
“除了這兵部尚書,兵部侍郎的任命,你無法直接做主。”
“其他事情你基本上都可以做主。”
“比如說要想臨時分配一下權力,安排誰做些什麽政務,這些都是可以的。”
聽到此,李秋點了點頭。
“那就好辦了。”
“那個誰,盧右丞,你幫我起草一份政令。”
“讓兵部侍郎郭福善,暫時代理這兵部尚書一職,統管兵部所有的政務。”
聽到李秋的話,郭福善心裡面暗自叫苦。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房大人啊,房大人,這件事要是鬧大了又該怎麽收場?
而就在這時,尚書右丞盧德,皺著眉,不卑不亢的對李秋說道:
“李大人,您今天剛剛接任這尚書右仆射之職。”
“對各部門的政務,官員,尚不熟悉。”
“那兵部侍郎吉剛,在朝中頗有資歷。”
“又是士族出身,師出名門。”
“就連宰相蕭大人,都對他青睞有加。”
“李大人你這番任命,直接讓郭侍郎統管整個兵部,怕是很難服眾。”
聽著這盧德之話,李秋差點被氣樂。
“呵,士族出身,師出名門?”
“是能當飯吃?”
“還是能打仗?”
“他一個禦史台的官員跑來做兵部侍郎,我都懷疑他連戰場都沒去過!”
“經你這麽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你再給我加上一條,命兵部侍郎吉剛,趕赴西域前線,進行歷練。”
“什麽時候仗打完了,李靖大帥回來時,他再什麽時候跟回來。”
“至於能不能服眾,跟盧大人你無關。”
“你直接代我起草政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