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的臉色大變。
尤其是時杜如晦,直接大喝了一聲,“不好!柴紹的大軍危矣!”
“玄齡,速速與我前去見陛下!”
說著,房玄齡、杜如晦兩人就火急火燎的急著進宮面聖去了。
而李秋呢,則是拿著杜如晦早已經給他開好的文書,去了神武軍。
先說房玄齡和杜如晦這邊。
當他們趕到禦書房後,李世民都非常的驚訝,說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
竟然急成了這樣?
隨後,他們兩個就把這份臨時有變的軍情說給了李世民聽。
李世民也是帶兵打仗了幾十年的好手,瞬間就明白了這份軍情變化所代表了什麽。
“柴紹的大軍目前的動靜如何了?”
杜如晦深吸了一口氣,“怕是現在已經打上了。”
聽到此,李世民立即起身,在仔細又看了一遍朔方城周邊地形圖後,無比急切的一拳敲在桌案上。
“速派八百裡加急,讓柴紹的大軍立即停止進攻,南撤待命。”
“同時,速調李靖的大軍北上,視情況支援!”
……
另一邊,已經拿到了軍令的李秋就來到了神武軍和秦瓊這裡。
他先是吊祭了一下之前那兩位為了自己而自裁的士兵。
同時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表示,這兩個人,以及之前跟隨自己戰死的五百名神武軍將士。
除了朝廷給的撫恤外,他們所有人的老人、孩子,他全都管了。
聽見了李秋的這份許諾,在場眾將士自然也是感動不已。
深深以這支神武軍的一員為榮。
隨後,李秋就帶著這三百人,同羅可心、武珝那邊的眾人匯合。
浩浩蕩蕩的就來到了芙蓉園正門前。
負責這裡的園林總管,是個從七品的官員。
在見到了李秋後,自然是按照規矩行禮,問候。
不過無論神態和動作,絲毫看不出任何的恭敬。
由此可見,在這個時代,這個時期,這些士族們的地位和狂傲,又到了怎樣的一種地步?!
一個區區從七品士族,在面對一個商賈出身的正二品大員,他都覺得不忿、不服。
“大將軍,這裡是芙蓉園的交接的全部手續,下官已經為您辦妥了。”
“不過在您來接收之前,兵部、吏部等部門就已經對這芙蓉園中的侍衛、官吏、工匠、傭人做了無比細致的安排。”
“就是不知將軍身後的這些人是?”
其實就在他辦手續、說話的同時,李秋就已經開始留意這芙蓉園周邊的這些密度頗大的侍衛和所謂小吏,工匠,仆人們了。
一個個歪瓜裂棗的,個個都是帶著紈絝氣,桀驁的貴族氣。
這都是什麽玩意啊?!
難道還真把自己當冤大頭,都跑來吃大戶來了?!
這時候,聽著這個官員的疑問,李秋心中冷笑,然後將杜如晦開出的那張印信亮了出來。
“這是尚書右仆射杜大人的親筆印信。”
“這芙蓉園的三百名侍衛,我已經帶來了。”
“至於原有的這些侍衛,立即離開此地,自行去該去的地方報到。”
聽到了他的話,這名官員,以及周邊的那些侍衛,當即是傻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尤其是那兩個帶點官職的小校尉,更是直接探出頭來狠瞧那張印信。
“這怎麽可能?”
“我們可是剛剛由兵部張大人調過來的啊!”
“這怎麽……”
其實,他們的心中是想說,老子剛剛走了門路,找到兵部的關系調到了這清閑、富貴地界來。
怎麽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就一紙調令把自己趕走了呢?
這不是白費勁了嗎?!
不過,那張印信上的尚書右仆射的鮮紅色的大印就在那擺著。
此時此刻,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在這張印信之下,就是你兵部尚書來了都不好使。
於是乎,這群人就極其不情願地,懶洋洋地,呼啦啦地,三五成群地帶著自己的兵器和盔甲,從這芙蓉園中陸續的離開。
看見他們這種吊兒郎當的德行,李秋還算好,可是把一旁的羅可心羅公子氣得是柳眉倒豎。
這些混蛋要是自己的兵?
不出七天,保準把他們給訓的哭爹喊娘,看見自己都得兩腿打顫!
要是論帶兵和治軍,羅可心當年在幽州時真的是無人不服,大家有目共睹的。
像他們這種人,自然是進不去,也不肯進大唐的正規部隊的。
一般都是靠著自己的士族、貴族的關系,遊歷於各個衙門口當些小差,隨便混混日子。
在這些人徹底離開之後,李秋的一個眼神之下。
負責這三百神武軍精銳的校尉劉青,也是當即下令。
直接就帶著眾人接管了整座芙蓉園。
至於後續的部署,安排,也是井井有條。
從名義上,他們的職責就是護衛芙蓉園的安全。
同皇城中禁衛軍的職能類似,是不歸李秋管理的。
在這件事情安置完之後,李秋又看了看那份所謂的吏部、戶部、工部共同安置的長長的名單,李秋輕哼了一聲。
“好家夥,這一份名冊之上,怕是少說也得有一二百人了吧?”
“我呢,小家小業的,養不起你們這些人。”
“跟剛才那些侍衛一樣,在做完相應的交接之後,都離開芙蓉園,自行找地方去報到。”
其實在剛才那些侍衛們灰溜溜的,沮喪的離開之時,芙蓉園中剩下的這些人也多少是人心惶惶。
如今真聽到了那些他們心中最害怕的事情,這些人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紛紛質疑。
而那名在與李秋辦理手續的官員,也是明顯的情緒激動。
“敢問大將軍,您可有尚書省的相關調令?”
李秋搖搖頭,“沒有!”
聽到了這句話,這個官員心中松下了一口氣。
“很抱歉,大將軍。”
“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是聽從尚書省各個部門的調令過來任職的。”
“若是沒有尚書省的調令的話,我們怕是不能如您所說,徹底的離開這裡。”
聽了他的話,李秋匪夷所思的嗤笑了一聲,“任職?”
“陛下將這芙蓉園賜給我時,好像說的是個人的府邸吧?”
“你們都是些幹什麽吃的?跑到我家裡面當官來了是不是?”